江湖,何玉芝相信他离开了金鹰堡,便会渐渐忘去他死去的母亲,到那时…
她想到这里,眼中不由放出光芒,把刚才难过的情结一齐抛在脑后,高兴地牵着司马白进入厅中。
大厅里,司马上云负着手在观看两个家人在摆酒席,听到了脚步声,他回过头来,慈爱地问道:“小白,二哥来了,你高兴不高兴?”
“当然高兴。”司马白挣脱了何玉芝的手,跑到司马上云身边,道:“这一次,您一定要留二哥在这儿多住一阵,可别像以前,住个两三天便走了。”
司马上云笑道:“这就看你的了,你有办法把二哥留下来多久便多久。”
司马白仰着头道:“嗯,我要二哥亲自教我穿云剑法,非要他把我教会才许他走,而我却故意学不会,最少也要留他再过一个年。”
“哈哈!好狡猾的小子!”千面侠振声大笑,拉了拉司马白的鼻子,道:“想不到你的心眼也真不少。”
何玉芝微笑地道:“上云,这都怪你不好,小白喜欢练武,你的拿手绝招却一直不肯传给他,难怪他会这样了。”
千面侠道:“玉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金鹰刀剑需要极深的内力和艰苦的学习,才能练出来的,小白还太小,吃不了那份苦的…”
何玉芝道:“上云,你这么宠他,只有对他有害无益,想当年你自己若不是早下苦功,怎么能够在一出江湖便扬名天下…”
“那可不一样,小白是个流狼的孤儿,我需要更加爱护他才行,不能让他受苦。”
千面侠有些感慨地道:“没有爹娘的苦处,我很清楚。”
何玉芝见他提起孤儿感慨自己身世,眼中仿佛蒙上一层白雾,也使得司马白受到影响,玉面之上浮起悲哀之色。
她一见情形不对,连忙掉转话题,道:“上云,你晓不晓得二哥次为什么冒着大雪,连日不停的赶来?”
千面侠微微一愣,道:“他当然是来过年的!这些日子没来,他再不来,难道不怕我们两人会生气?”
何五芝道:“赶来过年当然是一个原因,另外他是来向你告警的!”
“告警?”千面侠剑眉一轩,问道:“难道有人要与我过不去,找我的麻烦不成?”
何玉芝点头道:“你还能记得那丑丐吗?”
“丑丐?”司马上云略一忖思,笑道:“死去的剑底游魂,还会有多大气候?”
“错了,今日的丑丐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何玉芝道:“他现在已是闻名江湖的黑煞毒神,再加上天南孤剑孟飞灵跟神力天王呼延豹,实力可不能小觑…”
司马上云哦了一声,眼中神芒进射,道:“有这等事?”
何玉芝还没接下去说话,何中坚已从厅内走了进来,笑道:“是什么事?”
千面侠闻声侧首,只见何中坚已换了衣服,刮了短髭,梳洗干净,神采焕发,已不像方才那样狼狈。
他迎了上去,笑道:“不管什么事,我们喝酒要紧,来,请就座。”
他挽着何中坚就座,自有家丁斟上美情酒,何中坚在司马上云相邀,连干三杯,方自吁了口气,道;“哈哈,多年来,从未有如此尽欢过,在那苗荒僻野,更难得喝到如此美酒…”
“哈哈,你尽管享用,这些花雕都是三十年以上的佳酿,若非是你来,我还真舍不得自己喝!”司马上云笑着道:“何况这些腊味都是令妹亲手所制的,下酒更是无上佳品,我想你更不能轻易放过。”
何中坚扶了两块腊肉放进嘴里,赞赏地道:“啊!真是不错,没想到我家妹子剑利之外,这一手做菜也不含糊,看来足够做一个良家主妇而有余,上云,我看你…”何玉芝晓得何中坚将要提起的事,为了免得千面侠受窘,连忙举杯道:“二哥,我敬你一杯。”
何中坚见到司马上云不自然之色,哈哈一笑,仰首干尽杯中美酒,笑道:“玉芝,我希望下一次是喝你的喜酒。”
何玉芝微叹道:“二哥,你才喝几杯酒便已经醉了?怎么说起醉话来了?”
“哈哈,我今天是不醉不休,可是现在却没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