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闭目不发一语。
那小二也不知怎么,自从云中雁一进店,他就喜欢上了,没事还故意敲门,待铁守容开了门,问他什么事,他不是说要不要茶,就是问吃不吃饭,有一次最可笑,铁守容开了门后,他吃吃半天才道:“今天好冷啊…”云中雁真是又气又笑,把门又关上了,此次这小二一见云中雁脸色铁青,全身抖战,竟连说话的力都没有。
心里面那份难受就别提了,好容易找了个本城最有名的大夫钱橘皮,不想这钱橘皮竟还有这么个臭规矩,只看男人不看女人,心里一急,由急而怒,也不知他那来这么大火,把脚一跺道:“你说不看?”
这钱橘皮一翻那双老黄眼道:“不看就不看!还有什么稀奇?…奇怪!”
这小二突然一瞪眼厉喝道:“告诉你!钱橘皮!你可不要搭什么臭架子,这位姑娘可是受了重伤,你是无论如何非看不可,要不然,我告诉你,你是来得去不得!”
这钱橘皮一连退了好几步,嘴中啧啧连声,向天打了个哈哈道:“吆喝!想不到你店小二也敢训起我了!这病我不会看;你还能怎么样?…你就把干隆皇帝叫来,我说不看就不看!”
说未完云中雁在床突睁双目,吟道:“好了!…请你走吧…”
这钱橘皮提起小箱,又要出门,想不到那小二竟会一声大喝:“你敢走!”竟见他一低头,双手由腿肚子一探,一双光华耀眼的匕首到了手中。
那钱橘皮吓得鬼叫了一声,面无人色,退了好几步抖道:“…喂!别拿这东西!好不好?…怪吓人的!”
小二冷笑一声道:“吓人?它还会杀人呢!”原来这些店伙,平日因常遇见一些无赖白吃白住,时常会闹事,所以差不多身上都带着点东西。
此时这店小二一扭脸对床上云中雁道:“小姐!你别怕!这糟老头子我有办法制他!”言罢一反手把门插上了。
云中雁在床上叹了口气道:“他既不会看病!还是叫他…走吧!我的…病反正是好不了啦!”
这小二心里一阵难受,一晃手中刀道:“谁说他不会看!前天那刘班头还说他们太爷夫人的痛就是这老家伙看好的,今天又不看女人,分明是看小姐你没什么钱,所以说不看女人病,这种大夫要他干什么,今天他敢不看,我就先宰了他!”
言罢又朝那钱橘皮走去,这钱橘皮被这小二把实情给揭穿了,老脸臊得通红,还想狡辩几句,忽见这小二双目发红,手中持着那闪闪发亮的刀,往自己走来,不由吓得上下嘴唇直发抖,往后一退,正是一个椅子“扑通!”一声就坐在椅上了,再想站起,那店小二已至面前,雪亮的刀刃对他眼前一晃,这钱橘皮吓得叫了声:“小二爷爷…饶命!”
那店小二咆哮道:“叫老祖宗都没有用!你说你会不会看吧?”
这钱橘皮皱眉啧嘴半天才道:“看吗…也不是不会看…只是…”话尚未完,一眼见床上少女由枕下摸出一镶满珍珠的玉匣,光华四溢!不要说里面装的东西值多少了,光只这一珍珠匣子就不知值多少钱了。
下由马上换了一付嘴脸,眉毛也不皱了,反到朝郱小二叹了口气道:“谁说我不看?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你就发这么大脾气!我作医生的不看病看什么?真是…”
这小二想不到他会变得这么快,当时把刀又插回腿上绷带子里道:“那就别费事!快看吧!”
这大夫尚装着不得已的站起身子走近床边,仔细在铁守容脸上看了半天道:“哎唷!这个病可严重了…”
店小二喝道:“放屁!严重什么,反正看不好找你!”
这钱橘皮又翻开她眼皮看了一会道:“这位姑娘!你是吐过血了吧!”
那店小二又骂道:“谁说她吐血了?将才还骑马了呢!”
云中雁本以这大夫还不是一般江湖上混饭吃的人,想不到还真有点医道,听那店小二否认,不由在床上道:“一点…不错!我吐了很多血…”
那小二闻言一怔道:“真吐了血?…”
这钱橘皮现在可神气了,两道秃眉向上一扬对小二道:“怎么样?我钱橘皮说的话准没错!你懂什么?还不去拿笔砚过来,我好开方子…”
这小二一翻眼道:“行!你别神气,看不好病,再找你算账!”言罢真到一边取过笔砚递上。
这钱橘皮由箱内取出一小黄枕头,垫在铁守容手下,铁守容把手搁上,那钱橘皮两只眼都花了,心想我的天!我老头子行医几十年,这么美的手还真是第一次见过,这真是飞来的艳福!
当时一手按上,初时尚在陶醉慢慢他张大了眼,两撇上胡子也翘起来了,忽然汗如雨下,又注意了一下铁守容的脸色,抖声道:“不…好…姑娘…”
铁守容早知自己伤中内脏恐无幸理,见状反到从容一笑道:“你说吧!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