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皱眉不已,纪翎正不知如何劝他,那方老爷却叹了口说道:“贤侄要是…咳咳!”
纪翎不由道:“老伯有话但说无妨,小侄如能作到一定遵办!”
方老爷这才叹道:“贤侄如不以我这劣子为异,何妨就带着他路上经历一翻,有贤侄在旁我夫妇一定放心了…”
那方凤致在床上听到此,哭声可小多了,遂见纪翎低头想了半天,方老爷见状不由笑道:“如果贤侄有为难处也就算了…”
纪翎忽然往起一站道:“既然伯父母放心,小侄就带他经历经历也好!”此言一出方老爷大喜,连声道谢,那方凤致更是别提有多兴奋了,在床上一窟就下了床,先对着纪翎鞠了个躬道:“谢谢大哥…”
纪翎一面拉着他手道:“方才不是我不愿带着你,你要明白出去可不是去享福,江湖上坏人多得很,而且苦得很…”
方凤致一挺腰道:“我不怕!”
纪翎笑了笑道:“既如此你就去准备一下吧!只要带几套衣服就行了!”这小家伙一跳老高,又笑又叫的就跑出去了,纪翎不由笑了笑。
方夫人见状上前笑道:“可真难为了贤侄了…这孩子皮得很,一路上还要你多费心…”
纪翎知道这方夫人放心不下,不由笑道:“方伯母放心,令郎只要跟着我,路上绝对没有错,待事情一了,一定早日回来…”方夫人连连称谢,方老爷也是千恩万谢。
说话间那方凤致已跑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小藤箝,腰上还背了一把小孩玩的宝剑,一进门就叫道:“大哥!我们走吧!”
纪翎笑道:“你把宝剑摘下来吧!我到路上给你买把新的…”
方凤致一面取下那口剑,皱眉道:“大哥哥可别骗我,闯江湖没有兵器可不行!”
纪翎连道:“当然!谁骗你…”方老爷此时见爱子即要随师远行也不由不胜依依,把他拉至一边,老俩口你一句我一句,无法都是些劝他路上听话的话,方老爷还取出一封庄票,非要纪翎收下不可,纪翎再三推,说什么也不要,方老爷也只好收回。
一行人往外走去,待至门口,纪翎偶一抬头,却见那方小姐竟紧偎着她母亲,一双脉脉含情的眸子紧盯着自己,不由脸一阵红,不自然的对她笑了笑,方凤仪却是眼圈一红就把头低下了。
纪翎方觉这位姑娘心也太软了,却不知那方凤致尖叫了声:“大哥!你的宝剑忘了带了!”
纪翎和方凤仪还有那小丫环春萍心裹都不由一惊,三人不由互相对递了一眼,方老爷也一惊道:“呃!贤侄你的宝剑呢?”
纪翎忙看了方小姐一眼,吃吃道:“没有丢!在我包袱裹面…”方小姐闻言不由对着他会心的一笑,紧接着他就上马了,那方凤致也上了另一匹马,一片再见声中,两匹马就走远了。
作者书至此,先按笔这师徒二人不提,再回过头来提一提那位李雁红姑娘,此时到底是如何呢?…
原来雁红自从目看恩师野叟尤天民死后,芳心大痛,再加上那黑兽黑猩于追随老人之后,也授环尽义,往昔朝夕相处的伙伴都落了如此的下场,顿使她感到人生空虚,就像飘浮在天边的白云似的…
她一个人匹马孤剑的向前走着,不时的低头沉思着,她想到她自己,今生究竟如阿呢!
既然已发誓答应了老人,今生是非纪翎不嫁,然而自己的一切已经给了叶砚霜,在名义、感情,各方面来说,自己万无理由舍砚霜而就纪翎…
“但是…”她的泪不由得扑扑打打的淌下了。
“唉!我也不要回了…回去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再去等待着砚霜来接我?”
她的脑中一直转念着这些令人断肠的问题,跨下的白马不知觉间已趟入了一杰大街,她就这样一任那马自己走着。
她想她自己如今已是一个狼人了,没有归宿,没有目标,干脆就轰轰烈烈的在江湖上闯荡一番,遍游各处,了此一生也就算了…”
因久慕北地的繁华,那种慷慨悲歌的豪迈民风,所以她连日来一路北下,沿途也甚平淡,偶而她想到叶砚霜,她总是感到无限愧疚,然而她总没法把他剔出念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