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钓翁道:“俞少侠,老朽还有几个时辰好活,但不知现在应该干些什么?”
俞秀凡道:“这个么,我看不用了。老前辈这几个时辰,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金钓翁道:“俞少侠,被说我身受怪伤,活不下去,就算能活得下去,也无法再见故人。”
俞秀凡道:“为什么。佛门中有一句禅语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金钓翁接道:“俞少侠,被劝老头子了。他们三位死的很惨,但他们死的一点也不可借。他们作的恶,和我一样多,俞少侠如是觉着我老头子没有用处,老头子就立刻自绝而死。
如是觉着我老头子还有点用处,那就指派我一点事作。”
俞秀凡笑一笑,道:“老前辈如此吩咐,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语声一顿,接道:
“目下最重大的一件事,就是要想法子找出那位造化城主。”
金钩翁道:“不容易,俞少侠,除他自愿见你,咱们没有法子把他逼出来。”
俞秀凡低声道:“老前辈,他那四大从婢在造化城中的地位如何?”
金钓翁道:“他们虽是丫头身份,但他们在造化城中的地位,却是十分崇高。老实说,就算我们号称近身四卫的人,也未必比那四大从婢的身份高些。”
俞秀凡点点头,道:“她们在剑道上的成就,决不在四位之下”
金钓翁道:“这个老朽也有同感。”
俞秀凡道:“老前辈,你们号称近身四卫,想来是应该经常和造化城主守在一起,但你们竟然无法分辨出谁是造化城主,这人的高明,深沉,的确是十分可怕了。”
金钓翁道:“所以,十几年的相处,我们竟没有一点宾主之情。”
俞秀凡道:“老前辈,想想看,所谓造化城主,是不是集很多高手的代名?”
金钓翁道:“这个,确叫人有这样的怀疑。不过,老朽思及此情,觉着有些不大可能。”
俞秀凡道:“为什么?”
金钓翁道:“这么一个神秘的组合,这么庞大的实力,那创办之人,定然是雄才大略,阴险无比,岂容他人和他分权而治?”
俞秀凡点点头,道:“老前辈和晚辈的浅见相同,造化城主,只有一个,其他的都不过是他的化身罢了。”
金钓翁道:“不同的是,他要求的化身,并非是完全相同。而是在不同场合,他以不同的化身出现。这一些,某些不同相处的人物,对那造化城主,都有不同印象。我们这些近身侍卫,表面上更接近他,事实上,却是眼花缔乱,无法确定,我们保护的人,竟然不知他是不是造化城主。”
俞秀凡道:“任他心机精密,化身千百,但这个地方,定是他的安身之处。发号施令的中心地位。”
金钓翁道:“是的。”
俞秀凡道:“只要咱们能深入腹地,定可见到他了。”
金钓翁道:“应该如此。”
俞秀凡道:“老前辈是否愿意和咱们合力冲入内府,逼他现身?”
金钓翁道:“但有所命,老朽无不遵从。”
俞秀凡道:“好吧!咱们都是已把生死量之度外的人,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就算里面是刀山油锅,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金钓翁道:“对!老朽带路。”
俞秀凡道:“慢着!老前辈,可否先把里面的内情告诉我们?”
金钓翁呆了一呆,道:“这个,老朽知道的有限。这座大厅屏凤之后,有一道门户,向后通去,每一个转弯之处,就有一座宅院,我们四人,合住在一座宅院之内。自然,那里布置的十分豪华,各具数室,就在那里,我们过着醇酒美人的生活,忘去了自我。”
俞秀凡道:“后面,你们就没有去过么?”
金钓翁道:“没有。”
俞秀凡道:“好!那咱们就换个法子。”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有人在么?”他一连呼叫数声,不闻有人相应。”
这时,大厅之中,除了金钓翁、俞秀凡、无名氏、石生山之外,只余下几具尸体。
轻轻吁一口气,俞秀凡低声接道:“老前辈,那里面可有什么机关么?”
金钓翁道:“这些年来,老朽从未见过他们用过什么机关埋伏”
俞秀凡道:“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举步向前行去。
金钓翁道:“老朽带路。”
抢在俞秀凡前面,向前走去。他手执金竿,抬头挺胸,一副讥死如归的豪壮气势。
屏风后果然有一道门户,很宽大的门户,可容三个人并肩而过的大门户。目力可及到七丈之处,有一座拦住去路的宅院。
金钓翁指着这座宅院,道:“就是那一座宅院,是我们四人的宿住之处。”俞秀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