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丛丛绿树荫浓之处,一道浮光掠影的跃出一位绿衣人来,衣袂不振,破风无声,悄然落在那块岩石碑上,拦住了无我和尚的去路。
无我和尚原本振身而起的势子,不由停了下来。
纪无情但见立在石碑之上的人,乃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
一身水绿劲装,绣着深色墨绿的暗花,双手插腰,胁下斜插着一对比一般人使用的护手钩小许多的怪兵刃,斜背着一张弓。
绿衣女子十分娟美,绿巾裹头,黛眉略带野气,杏目含威,脸上不施脂粉,樱唇却自然殷红。
这时,她目扫无我,然后落在纪无情的身上,娇嗔的道:“一个瞎眼和尚,一个疯汉,背一个死尸,看起来就不怎么正经!”
无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请问,女菩萨,你是怎么称呼?”
绿衣女子呸了声道:“啐!我没问你,你倒过来盘查我?”
纪无情道:“这不叫盘查,问个名姓,然后才好答话,才好称呼。”
绿衣女子道:“答话?谁要跟你答话?”
无我道:“我们现在不是在答话吗?”
纪无情紧接着道:“姑娘,咱们是来找千手观音东方霞的。”
纪无情料着自己说明了来意,免得起误会。
谁知绿衣女子闻言,不由杏目圆睁,柳眉倒竖,冷声哼道:“你死定了!”
她不由分说,缩肩卸下斜挂的那张弓,右手一拎,人也由石碑之上一射而起,抡起手中弓,平推直戳,便向与她迎面而立的无我和尚递到。
来势奇猛,又是出其不意之中,快加惊虹之际。
若是一般庸手,这一弓纵然不把脑袋推平,也必是戳个茶杯大小的窟窿。
头上多一个茶杯大的窟窿,还能活命?
无我究竟是顶尖高手,闻风知警,口中叫了一声:“姑娘,好烈性!”
他的人已斜地里疾飘七尺。
绿衣女子人在空中,一招未能得手,去势丝毫不变,藉着前射之力,弓尖一挑,直刺二丈余外全然不防的纪无情。
这一招看来是出手的余力,完全说不上法则,可是,力道之猛,来势之疾,无可经疑。
纪无情岳立与场,只料定绿衣女子的出手一招落空,必然人落实地,再次出手袭击无我。
再怎么的也料不到有这“藕断丝连”的后续章法。
因此,顿时大吃一惊,百忙之中千钧一发之际,急呼呼的侧退七尺,偏头险险的在弓尖之下躲开,险些儿肩头挨了一弓,却显得有些慌乱。
绿衣女子冷冷一笑道:“凭这点道行,也敢口出狂言硬闯挥旗山!”
纪无情被*得手忙脚乱,怒火如焚,厉声喝道:“小女子也太狂了!”
他断喝声中,已将背后的常玉岚轻轻放平在地面,一式虎扑,就待亮力一搏。
无我和尚这时欺身向前,低声道:“纪兄,且慢,话说明才是!”他斜移几步,又面对绿衣女子道:“女施主,适才你责怪贫僧与这位纪兄口出狂言,可是,我们并没有你所指责的狂言,究竟是哪一点冒犯了你呢?”
绿衣女子道:“笑话!你们犯了两次死罪,还装疯卖傻的说不知道?”
无我道:“不是装疯卖傻,是真的不知道。”
绿衣女子沉声道:“擅闯不归谷,犯了本山大忌,就是死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