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数日来苦苦思索的了。”
顿了一顿,又道:“三弟,你可曾记得,我曾说过,我或能回复他昔日的豪气雄风。”
方云飞对他盟兄“圣手医隐”的高明医术,虽是拜服。
但是,如要将一个中毒十馀年残缺的人,使他回复当年原状,这件事不能不有点怀疑?
神态间露出将信将疑之色。
陆天霖已察出他义弟的心意。
便朗朗一笑道:“三弟,非是愚兄夸口,如若琪儿师兄近来异常的神情,果如愚兄所料,哈哈…愚兄敢保在十天半月之内,必能使他重复昔日威风。”
说罢,又是一阵爽朗大笑。
这朗朗笑声,却惊醒了呆望中的“虬髯神判”他收起远望的目光,转脸望着陆天霖一人,也微微一笑。
陆天霖见他朝自己微笑示意,不由心中一喜,便席地坐下,又拉了“虬髯神判”一把,示意要他也坐下。
陆天霖待“虬髯神判”坐下之后,便随手取了一段树枝,一折为二,交给“虬髯神判”
一段,满脸关怀之色的朝他点点头,便用树枝在地上写道:“兄台当年遭受暗算之事,能否见告一、二。”
“虬髯神判”望了望地上的字迹,转脸对著陆天霖,脸上肌肉牵动,苦笑了一笑。
陆天霖知他不愿重提旧创,但是,自己已下决心,不愿半途而废,又在地上写道:“请兄台相信我一片热忱,我自信能为你医疗此疾。”
“虬髯神判”仰脸看着天№明灭的星辰,楞了一阵。
又对陆天霖看了看,这才用树枝写道:“不用费心,盛情拜。”
陆天霖知他受了多年痛苦的煎熬,对治疗之望,已失信心。
于是又在地上写道:“我有信心,务请你鼓起勇气,拿出毅力,让我为你一尽棉薄。”
方云飞也捡了截树枝,在地上写道:“我盟兄人称‘圣手医隐’精通医道,饮誉当代,深望兄台能接受我义兄一番至情。”
“虬髯神判”似受感动,感激地看了看二人,然后站起身子,仰望长天,又对他二人摇摇头,便缓步向前行去。
陆天霖料他这时心必很复杂,也不再勉强,招呼了方云飞一声,便举步跟去,在迎面寒风,漫山晨雾中,各人怀著各人的心思默默的走回“白象崖”下茅舍。
次日,陆天霖、方云飞一同向龚奇卧室走去,这时“虬髯神判”仍然沉沉熟睡。
陆天霖望着他甜睡的神态,笑了一笑,便在地上写道:“我们后山走走,晚前必归,不致有何差错,请勿挂虑。”
写毕悄然退出,携了乾粮水壶等应用之物,便和方云飞出门而去。
“圣手医隐”环视四周形势,辨准方位,指著一座积雪的高峰,回头对方云飞道:“今天咱们且到那山上试试。”说毕,便先奔去。
方云飞这时虽是还不明他义兄心意?
但他对陆天霖的作为,素来是钦服不已的,是以也没有追问。
二人,翻山越岭,跳涧登岩,一路奔行,约有二个时辰,便抵达那山峰的半腰,陆天霖放慢脚步,沿途左顾右视,并不时用子迎风嗅闻,遇有峭壁石缝,必停足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