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缓缓地饮尽一碗,又服了陆天霖精心研制的“天王安神丹”
陆天霖待他饮完汤药,又照料他睡下,便对静心道姑施了一礼道:“劳动前辈,实在不安,龚兄之事,绝不致有其他变化,就请前辈回驾仙居吧。”
静心道姑深深一笑,道:“贫尼回去,也无他事,待他醒来再说,倒是二位该休息了。”
陆天霖回道:“既是前辈如此关怀,晚辈也不强请,但请静休片刻如何?”
静心微微点头,三人也不言语,就地盘坐养神。
一夜无话,直到次日天明“虬髯神判”才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扰醒,意欲下床,却又无力。
陆天霖知是他腹内尚有馀毒,急待排泄,遂叫方云飞扶他外出。
少顷“虬髯神判”重回室内,对著陆天霖深深一揖后,拜倒地上,吓得陆天霖急让在一侧。
“虬髯神判”望着陆天霖道:“龚某身受奇毒,自料今生难再复元,今蒙陆大侠、方大侠施回春妙手,实是恩同再造,理应受我一拜。”
转身又对静心拜道:“有劳师叔相救了。”
陆天霖伸手搀起“虬髯神判”道:“你我肝胆相照,侠义之交,这等大礼,只有使我不安,以后望勿介意此事,现今,你尚未复原,仍请安心休养为宜。”
静心见“虬髯神判”已愈,心情甚觉欢愉,直待他睡下之后,这才告辞,转返“静心庐”
“虬髯神判”是奇毒初愈“圣手医隐”陆天霖与义弟方云飞也以多日辛劳,亟休息,尤其陆天霖为思解疗毒之方,不知耗去多少心血,真是心力交瘁。
饶他是内外兼修高手,外貌依然消瘦不少,更一段时间养息,是以三人静居在这“白象崖”暂作休养。
且说,那日“金翅大鹏”迷途山谷之中,突何以会看到“江南醉儒”高镜光,带著贞儿与琪儿,趁那一肩斜阳之№,急奔山中,似有非常之事呢?
原来那贞儿人虽年纪不大,但却精灵异常,聪明绝顶。
加上静心道姑对她宠爱有加。
故而,作事、说话也就非常任性,那一日她到“白象崖”佯约傅玉琪去跟那“江南醉儒”学那威震江湖的“伏龙掌”与“天星笔法”陆天霖、方云飞不疑有他,竟被她瞒过,著傅玉琪出了“白象崖”
二人一阵心喜,脚下也就轻快异常,不消片刻便来到“静心庐”的外边。
贞儿突然停步,一脸正经庄重神色,对傅玉琪道:“到了里边,一切全得听我的,千万不能作贼心虚,露了马脚,记好了啊!”说到这,一收那庄重之色,绽颜一笑,端的调皮已极。
傅玉琪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跟在后面进了“静心庐”
二人进内“江南醉儒”正和静心在闲聊旧事,贞儿却跑过去,拖住了“江南醉儒”就要他传授“伏龙掌”法。
她故意扯了一阵,似忽然记起了什堋似的…用手一指傅玉琪道:“你还不快来叩谢这位秀才先生传咱们独步武林的绝学,呆在那儿干什堋…”
傅玉琪依言过来行了礼,这厢贞儿又道:“呶,这便是我罗师伯那的傅师兄,我特地跑去,约了他来一道学,因为你老人家在这不会住久,有傅师兄同学,将来也好互相印证。”说著斜睨著傅玉琪一笑,一边却又扭住“江南醉儒”胡扯。
静心看在眼,也觉著好笑。
心想这位游戏人间的穷酰素来是和人开惯玩笑的,今天也叫他遇上贞儿,这阵胡扯也就够热闹了。
她心虽然在笑,可嘴却说:“小孩儿家,对长辈怎可这般胡闹?不怕给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