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拱手问道:
“尊驾是白家屯的白屯主吗?”
白云彪答了个是字,那些小盗面上,马上换了笑容,说道:
“原来是白屯主,失迎失迎,失敬之至!”
他们口里说客气点,眼光却不住的扫射,看看白云彪的背后,还有没有跟着人马,白云彪也是个老阅历的人了,哪有看不出来,笑着说道:
“我们一共来了五个人,各位难道没有看清楚吗?”
伏路小盗不禁面上一红,说道:
“哪里话来,我们不过是看看老屯主还有没有别人,一齐招待,以免失礼罢了,请上山吧!”
他们执礼十分恭敬,把白云彪和随行四壮士让进山口,走不到半里路,金头龙崔仁寿已经带了一队小盗出来,居然还有鼓乐吹奏,欢迎宾客,崔仁寿一见了白云彪,立即上前跟老屯主握手,哈哈大笑说道:
“白老屯主真是信人,践约到来,草寨真是增光不少!各位远来不易,请进来吧!”
白云彪也跟崔仁寿说几句寒暄客套的话,大家相让着走上山,白云彪看见半山腰里现出一列寨栅,栅门外挖了一道长壕,布满拒马用的鹿角蒺藜,沿路上,还有不少石砌的碉堡,知道贼寨的防守也很周密,心中暗里想道:
“看对方布置这个样子,也是一个老江湖了,只不知你来历怎样,不管怎的,等一阵探索他们的口风吧!”
行行复行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寨栅门前,独角龙呼延庆等三个寨主,已经一字排开,率领大小头目出来迎接,双方见面之下,少不了又来一番客气寒暄,在笑声盈耳中,白云彪被让到忠义堂落坐。
白云彪看看这座忠义堂,是临时的建筑,虽然简陋,也不失规模,正厅上扯了一面“替天行道”的杏黄旗,正面摆了一列四张虎皮交椅,两廊下却是摆满刀枪架子,插着明晃晃的一十八般武器,独角龙呼延庆先引着白云彪到了正堂,正堂摆了一桌酒席,独角龙吩咐小盗献上香茶,客套几句,便向白云彪笑说道:
“白老屯主远来不易,先喝三杯水酒,权作洗尘,然后再说话吧!”
白云彪也不客气,立即入席,他那四个从人,也由小头目引到耳房去,另外酒茶招待,呼延庆四人陪着白云彪喝酒,彼此说了些江湖上的事情,酒过三巡,菜添两道,呼延庆突然满满的斟了一杯酒,拿过来放在白云彪面前,赔笑说道:
“白老屯主请喝下这杯酒,不才有心腹之言奉告!”
白云彪微微一笑,用手按着酒怀,向呼延庆说道:
“多谢舵主美意,白某酒量浅窄,不能再喝,舵主有甚么话,只管直说罢!”
呼延庆道:
“好不相欺,俏不相瞒,我们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更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兄弟是由呼伦贝尔东蒙古那边来的,到头道沟山岭还不到一个月,按照江湖规矩,我们如果在头道沟山岭开窑立寨,一定要拜访当地的武林英雄,在这山岭附近百里以内的屯子中,最负盛名的就是白云彪老屯主了,所以鄙人大胆的把白老屯主请来,一来拜候识荆,二来彼此商量几个合作条件!”
独角龙说到这里,向金头龙使个眼色,崔仁寿立会意,吩咐小盗取过一卷纸来,是一张上品的白宣纸,上面开列了好些条件,交到白云彪的手里,白老屯主一看内文,大意是头道沟山寨和白家屯两者之间,切要通诚合作,山寨方面对白家屯所属的村落,绝不侵扰,对白家屯的人也负责保护,不过白家屯对于山寨方面也要尽拱护的责任,如果官府一有动静,如派兵剿山之类,白家屯就要马上向山寨报告,同时山寨里面如果缺乏粮草饷械,白家屯要想法子来供应,不过供应之后,山寨在三个月之内,立即偿还,不得短缺分毫,此外还有好些条件,像准许山寨派人到白家屯居住,互相联络等等,白云彪看了这些条件,不禁勃然大怒!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