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某并未存有和你动手之心。”一带马头,向前飞驰而去。
徐元平纵身急追,眨眼间两人已远离群豪数十丈外。
王冠中忽然一点马蹬,身子由马背腾空而起,半空一个大转身,头下脚上,直对徐元平扑去。
徐元平一吸丹田真气,向前疾冲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左掌护胸,右掌蓄势待敌。
王冠中将近徐元平时,忽的一挺身子,轻飘飘的落在徐元平身前三尺之处,笑道:“汪湖传言,阁下已死在天玄道长拿下,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徐元平笑道:“传言一点不错,但事情却半真半假。”
王冠中道:“恕在下难解阁下言中之意。”
徐元平道:“我如死在天玄道长手中,现在哪里还能和你说话,但其事确然是有,不过我没有被他打死而已。”
王冠中道:“是被掌力震晕了过去?”
徐元平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王冠中神情严肃地说道:“但你这一场假死,却引起了江湖上一场风波…”
徐元平奇道:“此话怎讲?”
王冠中道:“徐兄死讯传到碧萝山庄之时,在下师妹还未深信,她说徐兄不是早天之相…”
徐元平哦了一声,道:“你可是说那紫衣少女?”
王冠中道:“不错,徐兄看她人品如何?”
徐元平证了一怔道:“这个,在下很难评论。”
王冠中叹息一声,道:“但徐兄行踪忽隐,死讯就愈传愈盛,在下师妹由全然不信,到半信半疑,兄弟暗差铁骑,访查句日,终于找到了徐兄的尸体。”
徐元平道:“我好好活着,怎么找到了我的尸体?”
王冠中轻轻叹息一声道:“荒草丛中有一具腐烂的尸体,年龄和衣着都和你完全一样,而且那尸体就在你传言中丧命之处。”
徐元平道:“有这等事?”
王冠中抬头望着天空中飘浮的一朵白云,神情黯然地说道:“唉!如我当时能多加思考,或不致造成大错,可悲的是那时我竟然也有些心神紊乱,竟错把腐尸当你…”徐元平道:“咱们毫无交往,更谈不上什么情义。那尸体纵然是我,王兄亦大可不必为在下之死感伤。”
王冠中道:“不错,如果不是为我师妹,兄弟也不会尽桃碧萝山庄中精明健仆,查访你的下落!”
徐元平奇道:“你师妹怎么样了?”
王冠中道:“在下听得此讯之后,连夜把那具腐尸运回,准备仔细辨认,是否真是徐兄。哪知那具尸体面目已遭破坏,无法辨认,而且身上已发出腐臭之味…”
徐元平忽觉胸中热血上冲,深深叹息一声,道:“王兄这般关心兄弟生死,不知是何用意?”
他问话言词,虽然十分强硬,但神情激动,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情。王冠中继续说道:
“不知何人,把我运回尸体之事,告诉了我师妹,她竟然闯入了陈尸房中…。”
徐元平哦了一声,黯然垂下头去。
王冠中道:“我师妹容色绝世,徐兄已经见过,不用兄弟再说,但她的天赋才华,徐兄恐还不知,不是在下夸赞于她,可算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世才貌,使她具有了强做尊高的性格,做人行事,也和常人大不相同…”
说到此处,突然神色凄伤,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徐元平息道:“王兄怎么了?”
王冠中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纵声长笑,声如龙吟,直冲霄汉。徐元乎听那笑声,充满着无比的悲伤,他是满腔悲愤尤苦,要借那笑声发泄出来。
徐元平呆呆的站着,他已从王冠中伤痛的神情中,预感发生了惊人的变故,心中惶惶难安。
王冠中收住了长笑之声,接道:“我师妹看到那尸体之后,只淡淡问道:“那尸体可是徐元平吗?”
徐元平道:“王兄如何答她?”
王冠中道:“她自制工夫,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心中虽已柔肠寸断,肝胆俱碎,但表面之上,却是异常镇静。我看她神色如常,也未想到会有事故,随口答道,大概不会错了。
那知道这随口一语,竟成了我终身悔恨之大错…”
徐元平一时之间,想不出王冠中话中含意,摇摇头道:“怎么成了你的悔恨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