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硬接自己的一掌,心中大喜,运足十成功力,一掌劈下眼看双掌相接之际,马二先生突易掌为指,二指迸伸,点向沈四神君的脉门。
这招变易极快,沈四神君万未料及“六丁开山”掌劲力道是何等威猛,但沈四神君硬一凝气,竟硬硬收住,荡起偌大一座“长笑帮”厅堂风雷隐隐,易掌为爪,抓向马二先生的双指。
眼看这一抓得手时,马二先生突易指为手刀,改切向沈四神君的五指。
沈四神君一反手,易爪为拳,怒喝中痛击马二先生的手沿。
马二先生长啸一声,在间不容发之际,易手刀为鹤凿,撞向沈四神君的“拳眼穴”
这一连数变,都是一眨眼间的事,真个瞬息万变,目不暇给,马二先生才一招“鹤嘴凿”沈四神君的左手,却似闪电一般,扣住马二先生右手的脉门。
这一来,马二先生的“鹤嘴凿”便使不出来,而沈四神君却即易拳为“虎爪形”五指一收,紧扣马二先生右手之拳背上,只要用力一扯,马二先生的右手便会被撕断。
可是在同时间,马二先生的左手,也似电光一般急起,扣住了沈四神君的脉门,化去了这一招恶毒狠辣的“虎爪”
这一来,变成了马二先生左手扣住沈四神君右手的脉门,沈四神君左手也捏住了马二先生的脉门,两人愤怒地对峙着。
这数度变化,旁人看来只不过是一眨眼的事,但生死数易,险招迭起,已灌注了两大武术家的一生心血,变化枢机,岂是一般庸手所能及的?
至于另处战况,又有更易。银清雄与银真雄,力敌“长笑帮”廿余名帮众,尚有余力,但银飞雄力战“凤凰双钩”孙玉堂已险象环生,所以银真雄拼力格杀五名“长笑帮”徒,冲上前与银飞雄合战孙玉堂,但仍尽落下风。至于银清雄独战十多二十名”长笑帮”徒,便渐渐力不从心了。
孙玉堂一见银真雄加入战团,心中大怒,自恃自己横行江湖数十年,几时会取几个毛头小子不下,岂非给“长笑帮”中人小看了?一念及此,大喝一声,一连“凤凰于飞”“凤飞枝头”“百鸟朝凤”急攻向银飞雄、银真雄兄弟。
银氏兄弟硬硬接下这三招,银飞雄一个健步上前,左手刀“唰唰唰唰”右手剑,一连四招,攻向孙玉堂。
孙玉堂猛地一招“双钩倒挂”钩住银飞雄的刀和剑,银真雄见势不妙“呼”地一刀,劈向孙玉堂的腰际。
孙玉堂暗忖:若这几个小毛头仍久取不下,只怕沈四旗主怪罪下来,有得难受,所以求功心切,顾不了许多,左手突然一松。
这一招怪异到了极点!
孙玉堂左手一松,银真雄刀已近腹,孙玉堂一收时,猛吸一口气,腹硬如铁,竟把银真雄的单刀,硬生生的挟于臂腹之间。
银真雄又惊又急,一抽不出,孙玉堂的腹间却只有些许鲜血渗出。
孙玉堂一松左手,银飞雄刀剑被扣,本全力往内拉,未料到右手一松,孙玉堂竟弃左钩,银飞雄用力过度,不禁收势不住,往后一侧。
正在此时,孙玉堂却踢出一脚。
这一脚,正正踢在松却的左手钩钩柄之上。
这柄“凰”钩本来被银飞雄一扯,凌空激起,孙玉堂这一脚,却把金钩踢得如飞矢一般,电射向银飞雄。
银飞雄失去重心,正往后倾,但左手剑又被孙玉堂之“凤”钩扣住,撤身不得,闪避不及“噗”地一声,整柄“凰”钩插入了银飞雄的头壳里,银飞雄惨叫一声,立即滚跌在地上,惨嚎连连,两名“长笑帮”徒,抢身过来,一连六七刀,把银飞雄砍得鲜血直迸,当堂惨死!
银真雄一见兄长惨死,目毗尽裂,孙玉堂一招得手,正是得意洋洋,银真雄却忽然一把,从后硬硬把孙玉堂抱住。孙玉堂哪见过这种死缠烂打的招法,心中一惊,左手力道一散,银真雄的刀锋又陷入左腹半分,急急忍痛聚气,挟住了单刀。
只听银真雄竭力大叫道:“二哥,快下手,为大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