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倒有个好建议！”

王小石赞叹：“真巧，原来你还有这样儿温柔的刀！”

——应该吗？

“留个纪念。”

温柔微抬，瞄着他，睫长得轻颤着许多未剪未断、要续待续的梦。

——亲？

“却不知刀尖刻在上边，桃树会痛吗？”

温柔将一把递给王小石，一把自己拿了，还兴采烈地耍动了几下。

——不如就亲回她吧！

王小石只好问。

王小石虽有些惘然若失，但还是极乐意去刻这几个本来就镂在他心里的字。

——不亲？

“什么建议？”

不过，就算他不同意，温柔也早不理会了。

正把自己煽风拨火得恶向胆边生之际，忽听温柔“哈”的一声叫了起来：

“我…”

王小石言又止。

“此时，此地，此情，怎能没留个纪念？我们各在桃树两刻字，你写你的，我写我的，都四个字，可好？”

“什么？”

——这样，好吗？

“怎会没有？”王小石在桃树下，扬了扬小小的刀，朗声。

忽然她又问了一句：

——当然好。

——就像温柔手上多了两指的小小刀儿。

然后她瞧着桃树，瞑目合十，虔诚地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

“我们的字虽小，但只要刻真诚，每字都力胜万钧真，永存不忘！”

可好？

过自己呢，自己却连碰也不敢碰一下！

温柔站了起来，奋悦得像啄到平生第一条蚯蚓的小：

王小石清了清，已蓄势待发，心中一直鼓舞着自己：

——亲还是不亲？

温柔兴致地说。

她已意兴地掏了小刀。

王小石笑了，把玩着刀，说：“那我们的字就挑小一些吧。比桃还小的字，这树便不介意的吧！”

“我想——”

“我的天！”

——小石，小石，你遭十七八次失恋，这次千万不要又衰了！

温柔却在前想后想，想想觉得不妥“太小的字，又挑得太轻，可还能纪念吗？”

“咱们各在一方，挑下要说的话吧！”

——王小石低低哀鸣了一声。

趁着客栈里微微透过来的灯一映，只见那是两把致的绯小刀。

“纪念？”

温柔“哼哼”地仰着秀颔，脸有得“要不然人家以为我温柔只会舞大刀？是你我才透：这刀兄我用来削竹、切笺、削果、刮指甲儿，不知多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