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昧仿佛看得津津有味，同大家笑说：“看哪，傻又来表演白痴脑袋了。”

众人不解其意“你说谁聪明？”

“天机”是江湖上最善于传讯的组织。

梁阿诧：“真有那么呆的人吗！”温宝却只笑呵呵的，不作声。

温宝却不笑了，只说：“聪明，聪明。”

这回又是蔡择发问：“谁？”

天衣居士微笑向张炭注目“我们有‘天机’组织的手在。”

大家见蔡择果真笨到这样，都笑得直打跌。

唐宝、方恨少、唐七昧等全呆住了。

唐宝更加衷：“对，给你，给你，哪份你喜，你就拿去。”

蔡择睁大了熊猫问：“什么玩意？”

天衣居士：“蔡京曾命白愁飞、任劳、任怨等人血洗枯发的寿宴，他本来是意嫁祸朱月明，但却给‘八大天王’、‘天衣有’、王小石等揭破了他们的假面，现在，京师里的武林豪杰，谁都知蔡京和白愁飞是断容不下他们的，他们也都不甘受戮，正待奋起一击。”

只张炭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喃喃地：“他可似鬼呢！跟他同行一，等着挨欺受骗吧！”

却见众人一阵爆笑，蔡择果然选了一角碎银，心满意足地走开去了。

唐七昧：“对，他最笨。有次，我听唐青说他跟斑家几兄弟在一起，斑文拿一锭金和一两银问他：‘你选哪一样？’你他怎样？他真的去选了一两银！真是笨到家了！那时唐红不信，唐青就说：‘你也试试看。’唐红就拿了二两银和一两银，摆在他面前，问他：‘你要哪样？’他如何？他竟还是选了一两银：你看他有多笨哪！”

蔡择呆呆地：“给我？”

还有一帮人，从相师、郎中、箔匠、油坊、刻字匠、浅盐匠、农田、青楼女都掺杂其中，据说要弑君换朝，他们的切是：“四大侠客辅一龙，敢教酷日换丽天。杀成仁相顾惜，得遇风云上九重。”

“他？他也算聪明？！难你活昏了，也跟他一般脑袋不成？！”

蔡择钝钝地：“真的？”

未几，在京师里，听说至少有三十一路风烟二十七路飞骑，要谋刺蔡京。

“‘发梦二党’的人，”天衣居士“他们曾欠我一情，加上‘天衣有’生前在生死关上帮过他们，而且他们人多势众，在市肆民间影响力可谓树大，正好执行这搅局的任务。”

“当然是小蔡了。”

唐宝、方恨少都一迭声说：“当然是真的。”

他当然也善于传信。

京畿内，一时为之风声鹤唳。

方恨少兴致地：“这儿有一锭银和一角碎银，要是给你，你选哪样？”

蔡择仍是问：“就算为了报恩，‘发梦二党’的首脑温梦成和枯发，就敢为此开罪蔡京吗？”

唐宝见蔡择转去跟张炭传信去，便没好气笑：“蔡择这笨瓜，老是问个不停，大家都懂的事，只有他不懂，真懵。”

蔡择讨了个没趣，回到天衣居士边，方恨少见着有趣，自己讨了一锭银，又叫唐宝掏一角碎银，问他：“我们来玩一个把戏可好？”

张炭只“哼”了一声，不理他。

这时，蔡择见张炭找了间米行，把一张纸条卷成蒜模样，夹粒大白而杆有芒的“雪里拣”堆里，不一会就有人拿去，蔡择叹：“民以为天，无不卖米，乡镇必有米行，凡舟、关、市、镇、乡、街、桥、井、店都代为传讯，不致传递有误。”

刺客之间，一向都有极为严密的传讯方式。

张炭是“天机”龙张三爸的义。

温宝笑：“要是他拿大的那份，哪有那么多呆拿钱来给他自选？他看来吃亏，其实是发了不少财！”

蔡择问：“我们怎样才能通知‘发梦二党’合行动？”

唐宝：“咱们只是给钱他取，又不是欺负弱小！”

何小河啐：“怎么这样捉老实人！人家可没惹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