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白乃说来是：“那峰上的鬼剥割气吃珠形影不见，但山下的鬼却冲凉唱歌磨刀咬人，前后二鬼，都倏忽莫测，但风格大是不一。”

白可儿看着绮梦，脸白若他的姓氏。

“还好不是亲历，”绮梦轻轻吁了一气“但要见鬼，迟早还是会见的。”

白可儿畏怖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们遇上了什么东西？他们不会逃走吗？”

他只觉得凡是“鬼”都可厌恐怖，而且还可怖极了。

“全死了？”

无情却：“剥割吃珠，确有这回事，但气却不见得。”

她叹了一气，才说了下去：“所以，大家再也不理会束、限制，冒险受罚也要逃矿，逃下山去！”

无情：“你是因为听到这些传说，所以才起意要上山瞧瞧的，是不是？”

有分义勇军还是‘天煞孤星’洪初民亲手训练的战士、手，可是，他们都一一不见了，失踪得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还怎么了？”

“如果说矿工惨遭杀戮，不及反击抵抗，勉还可以说是他们不会武功，加上劳过度，疲力尽，不足以拒抗一些山魈蟒之类的怪。”绮梦“可是那些士兵则不然。

大家听了，都觉有理。

“他们的尸首还有一个甚为奇特的共同：那就是不见了。”绮梦绘影绘声地说“骤看只以为是给咬断了，但仔细观察寻索，却还不止于此…”

“据我所知，确是没有。”绮梦“要是有人遇着了鬼还能活着说来，也许，就没有猜测中那么神秘可怕了。”

“我听说闹鬼，便嚷着要上山，何况，这儿地方正是我的地盘。听说山里有宝，不有没有鬼，是不是真的有鬼，更是得要上去瞧个究竟。”绮梦说“在还未遇过鬼之前，我因为思念娘亲，所以绝对是个夜夜等鬼来的女。”

绮梦：“我来到之时，山上的矿已荒废多年，早已没有人敢开采，也没有人敢再去了。”

他眨眨大睛，说：“看来，那山上的残怖鬼，跟这几天晚上这儿客栈鬼，很是有不一样。”

“对，是找到了，”绮梦“却是骸首。”

本来这世上骇人的事，都是以讹传讹的多，就是因为没真的遇上，所以猜测才分外的多，也特别的离谱；如果是已经亲历了、见着了，反而并不那么可怕、惊骇了。

何梵竭力忍住了惊呼：“他们是…他们是…给什么…东西杀死的…”

“于是，大家都吓坏了，都传说有鬼：只要鬼在你后呼一气，你只觉脖一凉，就会跟它走了，任凭它摆布了…”绮梦“所以，这回，不止矿工不肯再开采挖掘，连蕃兵工都要不了──他们都说，那‘铁’是阎罗殿的支，不可开采，一但挖掘，就是怒了曹地府里的大恶神，亵渎了神灵妖鬼，形同邀鬼上复仇，自会群索命迫魂，杀光那坑里的人。”

无情：“可是，你刚才所说闹鬼的事，却在你来到之前发生的，对吧？”

白可儿也眨眨大睛：“哦？这话可怎么说？”

“什么？”

“原来是从开始，到、，乃至整个心肺胃，都给挖走了…或者，从嘴里给连起，揪攫走了，搜索一空。”绮梦说，脸惨白惨白的“他们死得好惨。”然后她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负责过刨那朵‘怪铁’的矿工。”

绮梦诧：“这话又怎么说？”

“在另一峰巢状的‘叠坑’里，一个个嵌在那儿，活剥光了，内脏都不见了，死得比那些矿工还惨上一些…”她说“他们连珠都不见了。”

二夜夜等鬼来

这次是无情在问。

然后她又半半柔地说：“不过，另一件事，大捕只说对了一半。这件事确是惊动了官府，但却是一早已经惊动了：洪初民是蔡京手下红人，沉选则跟黑白两有勾连，他本就是‘四分半坛”外系大员，两人都不甘吃亏，而且，为了讨赏争功，他们一见‘蓝铁’决非凡品，天下罕见，一早已上报蔡京，内定要由相爷献给皇帝，以博天心。这一来，鬼虽是闹了开来，但该奇铁又不能切断零搬，又不甘休把看要到手的奇就荒废在那儿，于是，不但惊动了上的手，以及县府

无情：“既然如此，刚才那些鬼的传说，想必是听来的，而不是亲历的。”

“逃！当然要逃！怎么不逃？”罗白乃说得直心快“山上闹鬼，又那么凶，就算有满坑的黄金珠宝，也决计不留片刻了！只不过…”

绮梦：“他们也派了不少义勇军兵去查，可是，查的人也一一失踪了。”

无情：“听你刚才所说，那矿里现鬼魅，杀了不少矿工和士兵，不都没有留活吧？”

“既然你不是亲历其境，受其害，而遇害的人又没留下活，那么，剥剜目掏心肺的事只怕是真的，因为有尸首可以证明，但在后脖一凉气的事，只怕是旁人猜估推想来的吧？也是对姑娘说这段离奇恐怖事的人添加一笔吧？要不然，就是告诉你这闹鬼事件的人，真的历其境。”无情话锋一转“矿里死了那么多的人，总会惊动官府吧？为了那么一块不明来历的铁石，牺牲那么多的人，太不值得了吧？”

“你猜得对，”绮梦柔情地笑了笑“当日告诉我这疑神峰上鬼故事的，有好些人，其中最说得活灵活现的，就是五裂神君。不过，他倒是真的见过鬼──至少那时他是这样拍膛说的。”

无情：“不过，终于还是发现了他们，可不是吗？”

陈日月补充：“矿里大概有成千上万的人吧？他们不会大声呼叫的吗？”

她半带半带情地笑说：“坦白说，我那时听了，也只信了他一半。”

何梵、白可儿、陈日月，三人面面相舰。其他女，除了胆较大的张切切和李菁菁之外，其他的早已吓得缩作一团，惊惧不已。

要尖叫一声，叶告一手捂住了他的：“别叫，别让敌人以为吓着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