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只见何梵、罗白乃，仍一个怔怔忡忡的，一个眶眦裂地，不禁问：“你们看见什么了？”

听了这句话之后，罗白乃才似有些儿定过神来，何梵息也没那么急剧了。

灯在，酒在，箸在，看在，怎么人却不在？

古旧的大衣橱、放下了蚊帐的床、清亮的梳妆镜、台上有些胭脂砚台…

罗白乃嘴翕动了一下，好半晌，才问：“就是这样？”

巾还漉漉的。

“我倒是发现了，”叶告据实“孙老板和程剑萍，两个人都不在房里。”

──也许，绮梦自己忽发奇兴，要洗个好澡呢？或者，她把浴盆和冰洗用品搬来这儿，要替她的好手下、久违了的忠心背呢？这可也并不奇。

“房里没有人。”

浴盆边还挂着条巾。

叶告虽然惊疑，但仍不明白：

一是地上有个浴盆。

叶告摇首：“我什么也没看见。”

光是“血浮萍”和孙老板不在房里，小二和姓罗小吗会这么震动？

忽然，罗白乃鼓起勇气，倏地趋近那个他自己先前戳来的孔，再张了张望。

没有异样。

没什么。

叶告心里犯嘀咕，他就不信这个邪。

叶告已很不耐烦：“没有别的。”

叶告心忖：这两个家伙敢情都是撞鬼了！真是天涯何不见鬼，向房间里张望一下，都会遇见鬼！

“没看见？”罗白乃将信将疑“你啥也没发现？”

房里，桌上，有一埕酒、两个杯、一盏灯，还有三碟下酒的凉菜。

浴盆旁有渍，当然并不奇，但奇的是浴盆应在浴室里，楼上辰字房便是沐洗，浴盆沐似不该在此房内现。

什么也没看到。

地上还沾着。还好是，不是血。

罗白乃吞了唾，问：“你说什么？”

──绮梦、剑萍都去了哪里？

扯开他，叶告得费一些力气。

何梵给拉过一旁，也瞪着小愣在那儿，神情就跟罗白乃差不多一样。

但更奇诡的是：不是存在的东西，而是不存在房里的事。房里有灯，有酒，有筷箸，甚至有木盆、沐巾和浴袍，但就是没有人。没有人在房里。

叶告摊摊手：“是这样。”

叶告再集中神，看了一下，发觉有两件事，倒有奇怪：

罗白乃却好一，反问：“难你自己不会看！”

──这儿曾发生过什么事？

罗白乃转脚敲钉的再问一句：“没别的？”

他补充一句：“一个人也没有。”

至少，没什么特别异样的。

灯火微晃着。

当下只再重复了一句：

他上把睛凑到指戳的圆里去，看一看孙绮梦和程剑萍到底在耍什么样。

他这一看，却是：

何梵抓扼住自己的咽，大气在着，一时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