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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关门(2/2)

一手拉着铁匠的孩,一手的抓住铁佛,拖着他往城门外走,铁佛有些不适应,这让他有被胁迫的觉,正要摆脱,只听低声说:“铁佛先生,你必须将这个孩带走。”

埋怨声在边响起,却一都不理会,安静的坐在一块墙砖上,捡起一块青石,反复的磨砺着手中的刀。自从跟随玉郎走铁佛的山谷,只参加过一次战斗,还是趁着黑夜截杀溃逃的耶律五万,那把刀看起来跟新的一样,没有一个缺,只是有些锈了。

城门缓缓关闭,铁匠的孩似乎有些害怕,想要甩开铁佛的手回到凤翔城去,铁佛的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挣脱。

仍旧磨着刀刃,也不看李大牙,说:“我从前是个地的,一生下来就跟着我爹在地里刨吃,却从来没有吃饱过,村里财东的儿也跟我一般大,整天有老妈陪着他玩,也不用下地活,却吃的大耳。”

士兵是胡勇带来的,虽然即将面临屠城,但军纪的威严还是在第一时间征服了他们,纷纷跑过来,亮刀枪,将跟随在铁佛后的人拦住。

拖着铁佛走城门,不由分说的将铁匠的孩到铁佛手里,转就往回走,他想的就这么简单,老有力量,不你同意不同意,都要听我的。铁匠的孩忽然喊:“爹,你啥去?”

回过,咧开嘴笑了,好像听到自己的孩在叫自己。铁匠死的时候,这孩叫了他一声爹,此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现在临分别了,终于又叫了他一声爹,到了满足,说:“回想起我了,吃饭的时候给我留个饼,在盛一碗凉。”说完再不犹豫,大步走凤翔城,喊:“关门!”

本就不在意铁佛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想让铁匠的孩活下去,他没有李大牙那么好的才,也不忍心将孩给铁佛,但他有力量,凤翔城中最大的一力量,这是胡勇给的,他从来没有使用过,现在他要用一次。他跟了胡勇很长的时间,看着他自私狠毒的面对所有的事,现在他也要试着一次。

李大牙晃悠着走过来,在边坐下,看着手上锋利的刀刃,说:“省力气吧,蒙古人的刀快着呢!”

“但现在我明白了,我知为啥我总是吃不饱饭,为啥我总是活的这么可怜,我谁也不怪,只怪我自己。”

继续说:“后来听说有个铁佛的山谷能让人吃饱饭,村里的长辈就说要去,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就跟着走,其实我连铁佛的山谷在哪里都不知,反正大家去哪我就去哪。后来总算到了山谷,可还是吃不饱饭,你知吗?为了去那里,我儿死了,我娘也死了,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不可抗拒的力量,这力量忽必烈上有,但铁佛毫不畏惧,他可以无视王者的威严,但蛮横的一句话却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城里面有那么多无辜的孩却只让他带走这一个,这是他的私心,但毕竟是救活一条人命,铁佛怎么能拒绝。

“后来蒙古人来了,村里的地也不成了,我就跟着我爹往沟里跑,那些犄角旮旯的坡地蒙古人不稀罕,我们就在哪里有过了好几年,但仍旧吃不饱。”

城门关闭了很久,几个机灵些的士兵才缓过神来,在蒙古人屠城前,把铁匠的孩去了,他有铁佛的保护可以活命,可自己怎么办?就算不被选为工匠,铁佛也可以带着一百人活着去,他就这么把九十九个机会给浪费了,如果当时不听他的,没准自己也能跟着铁佛走凤翔城。

“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从来没有问过,好像从我爷爷开始就是这么过的,虽然整天吃不饱饭,但也习惯了。后来我爹死了,天又总是不下雨,那些坡地连都收不回来,人都快要饿死了,可还是不知是为了什么,反正别人挨饿我也跟着挨饿,大家聚在一块挨饿,我心里踏实。”

李大牙闭上睛靠在城墙上,说的这些话他本就不兴趣,这城里的人哪个不是在苦缸里泡大的,要说诉苦,他自己就有不少,只是懒得说,也懒得想。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死,为什么我会活着,后来胡大哥给了我一块饼,我就什么都不想了,一心跟着他混饭吃。”

李大牙睁开睛,好奇的说:“你明白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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