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
说到此,拍了一下胸脯,又道:“包在我身上,大爷没别的,你再拿出五十两银子…”
才说到此,就见左人龙面色一变,小蚱蚂立刻接上去道:“大爷你可别误会,这银子可不是我要,拿来给几个不怕死卖命的朋友,你这个钱可也没白花,如果明天我不能把江海枫确实的地址告诉你,我是这个!”
说着比了一个“王八”的手势,翻着一双小眼,看着左人龙,满脸渴望之色。
左人龙站起来走了几步,冷笑道:“其实我自己也能找着他…”
谢五双手连摆,道:“哟!这可犯不着,你们二位,那姓江的我虽没见过;可是也可猜出来,一定是一个棘手的人物,大爷你就更不用说了…你想想,一个打草惊蛇,事情可就没了准儿…”
左人龙倒为他说中了,他一上来,对于江海枫此人,就存下了相当的戒心,这意思并不是说“怕”而是要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而打一个漂亮的胜仗,借此满足他的英雄思想!
他要在江海枫的眼前“神龙见首不见尾”出奇制胜。
有了这许多潜意识,他才会在西湖悄悄地住下来,不动声色。
虽然他明知小蚱蚂谢五是敲大头,可是这笔钱他并不吝啬。
从天山来,他带来了不少的钱,由于他本人生活简朴,根本无所花费。当时他冷冷笑道:“五十两不算多,明日你来,我要一个对江海枫的详细报告!”
说着从身上掏出了几张银票,由内中选了一张五十两的,递给谢五。
小蚱蚂谢五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笔钱够他吃一年的,当下打拱作揖的接了过来。
可是左人龙的手,并没有立刻收回来,他像是轻轻地搭在谢五的肩上,可是谢五就像是挑了一副千斤重担一样,禁不住“啊哟”一声,差一点儿坐了下来。
左人龙望着他冷冷地道:“谢五,你要是胆敢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可要小心一点,左人龙可不是易欺之人!”
这一会儿功夫,小蚱蚂头上已见了黄豆大小的汗珠,他口中连连道:“是…是…”笑得极不自然地说:“我就是有两个脑袋也不敢呀!”
左人龙放下了手,说道:“去!”小蚱蚂点了一点头,就像老鼠一般地,转身走出。
出了门,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打个寒战,心说:我的妈,这主子可不是好惹的,算了吧,见好就收,别把小命儿贴上,那才叫冤呢!
在石砚寺内,就着孤灯一盏的江海枫,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不忘记读书。
今夜,他在灯下细细地阅读着一卷《大藏经》,那是向庙里和尚借来的。
可是,他看了十页左右,却是再也定不下这一颗心来,胸中思潮起伏,有如海水澎湃一般。
放随梦本,站起身子,瞧偌大的寺院,静悄悄的,仅能听到前面大殿内和尚们晚课的木鱼之声。
江海枫开门,信步走了出来,只见月光、湖光和对面的那座石楼,相映得那么有趣,前瞻钱塘江,就像是一道银色的玉带,轻轻地横在远天。
在崖前伫立了一会儿,只觉得天风冷冷,这种感觉,似乎又令他回忆到在孤岛上的那一段日子!
可是毕竟那是有些不同的,在孤岛上他是专一地独处,心似古井无波,然而如今呢!起码有左人龙、席丝丝以及那个塞外飞鸿秦紫玲的介入,因此,他也就变得无法安宁了!
天风吹着他那一袭纯白色的长衫,飘飘欲仙,信步在附近逛了一会儿,快快又回到禅房来。
不知为何,他仍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像他这样富有定力的人,一向极少如此,那么今夜…
在窗前,他微微闭上了双目,默默地推算着…推算着当前的安危。
一盏茶之后,他张开了眸子。暗暗忖道:“怪事…莫非今夜有什么不祥之兆?”
于是他走至几前,由衣内取出了八枚制钱,按先天易理推算之法,把这八枚制钱散在几上,以中指略微移动了其中数枚,一个崭新的局面出现了。
江海枫不由口中“哦”了一声,他的面色微微一变,由卦上看来,主星上之黑虎星动,这是一个很不利的局面!
他站起身来,剑眉皱了一皱,心中忖道:“怪事,莫非有谁在此时企图对我不利么?”
想到此,他冷冷一笑,又以二指移了一下两枚制钱,倒乾为坤,开天门微见曙光,这是一个胜利的局面,至此他才略微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