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分局主接下你的镖,如今,他还可以履行承诺,这件事已和四海镖局无关,至于我们退镖,一则为了四海镖局的信用,二是为了不愿王荣找来太我的麻烦。”
斩情女道:“四海镖局接了生意,眼看担不起来了,就想赖帐,办法倒也想得绝,解退了一位镖师,把责任向他头上一推,这办法很高明啊。”
包天成冷冷说道:“副总镖头,先礼后兵,这趟镖咱们决不保了。”
吴恒点点头,道:“车兄听到了,王分局主已不是四海镖局的人,阁下如是再以此为藉口,那是办不通的事,你自己想想看吧。”
斩情女道:“我已经想了,不砸了你们的招牌这件事无法解决。”
吴恒道:“在下倒想不出来,什么人敢砸敝局的招牌。”
斩情女道:“我就敢。”
吴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斩情女道:“和我约定的时间,王荣还是四海镖局的人,不能说你们把他辞退了,就把我们这些约定也一并毁去。”
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在林成方和田昆的炯炯目光之下,吴恒倒还不好意思发作,回顾了包天成一眼,道:“总镖头,这个,咱们该怎么办?”
包天成道:“四海镖局,几时受过人的威胁。”
吴恒哦了一声,道:“属下遵命。”
目光转到斩情女的身上,接道:“车先生,看来,这件事,只怕是有些麻烦。”
斩情女道:“什么事?”
吴恒道:“每一行,都有行规…”
斩情女冷冷接道:“行规,你们如若讲行规,也不会说出这些无礼的话了,江湖很大,并非只有你们一家四海镖局,所以,咱们可以找人评评理。”
吴恒道:“评理,你要找什么人评理。”
斩情女道:“怎么?你们四海镖局,可以不讲理,老实说,讲理的人很多,少林、武当,那些大门户,个个都讲理,人家说,满瓶不响,半瓶子晃荡,那是本来没有什么,却又自命不凡的人,才不讲理。”
包天成的脸色变了,但他似是感觉到情势有些不对,强忍着,没有发作出来。
吴恒却冷笑一声,道:“车先生,四海镖局中人,个个都见过大风大狼,我们不会被人唬住的。”
斩情女道:“我们就事论事,理字当先,黑剑门那么多的杀手,咱们都撑过去了,所以,我们也不会被四海镖局这个招牌吓住。”
吴恒道:“阁下的意思是…”
斩情女道:“卸下门口那一块招牌,把它砸碎,我们回头就走!出了贵局之门,咱们被黑剑门杀了,那也和贵局无关。”
吴恒似乎是很少遇上这等难的人物,一皱眉头,道:“车兄,这是办不到的事情…”
斩情女接道:“办不到,是因为我们办不到,换了黑剑门,那是轻而易举了…”
吴恒接道:“谁也是一样,不能让我们砸招牌。”
斩情女道:“事实上,你们心中的招牌,已经砸在黑剑门手中了,单是招牌能值几何?重要的是,那招牌代表的价值,至少,你们没有了心中的那个价值。”
包天成道:“吴副总镖头,不用和他多谈了,把他请出去算了。”
吴恒道:“车兄,你听到了?”
斩情女道:“听到了又怎样?”
吴恒道:“听到了,阁下请自己出去吧!免得闹不欢之局。”
斩情女目光一掠林成方,见他神情间微带怒意,显然对此事极为不满。
而且,他静坐不动,表示出了不步离开的心意。
田昆、王荣、石一峰,都静静地坐着未支,表示出了支持斩情女的决定。
看过了四周的形势,斩情女精神一振,一面暗中运气戒备,一面冷冷说道:“你们准备耍赖了?”
吴恒道:“你说什么?”
斩情女道:“你们怕了黑剑门,不敢和他作对,还一味的强词夺理,欺侮顾客,对吗?”
她口齿伶俐,而且十分尖锐,吴恒在讲理争辩之上,显然非对方之敌。吴恒的目光逼注到的王荣的脸上,道:“王分局主,你是否还肯听从本座的吩咐?”
王荣笑一笑,道:“在下如若已经离开了四海镖局,这些话好像就不用听了。”
吴恒道:“这些分局中的镖师和趟子手,是否还肯听命呢?”
王荣道:“这就不知道了,他们愿意留下的找口饭吃,自然是不敢不听,如若他们愿意离开的,只怕是不会再听命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