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说：“嗨！你能帮我们什么？别越帮越忙了。你休息吧，你不愿休息，尽可到船走走看看，可是，千方别掉到里了！爹，你去帮杀**，可怕杀的。”

师爷喝：“四公和你说话，你敢这般无礼？”

“什么？”师爷沉下脸来“你敢不答应？你知不知我家公是什么人？”

婷婷说：“是谁不好？你问这吗？”

“老伯，不用我帮手么？”

穆老爹皱皱眉：“小老何喜之有？”

一般雇请穆家船到远的，往往都是中等有钱人家，带有家眷、仆而包下整条船，也有几位商人合资雇下。而现在，聂十八却一个人雇下这条船了，这又是江湖士少有的事。

“我家四公看中你的两个女儿了，也看中了你这只船，要包下你这条船，到南京一趟，这不是大喜吗？”

“是！公！”师爷慌忙收声退下。

“大爷见笑，这是人们胡说的，小女可担当不起。”

婷婷说：“原来他是脏师爷呀！怪不得脏里脏气的。”

穆老爹笑着：“好，好！我去。”

“我叫婷婷，你说，我这个名字好听

“你…”四公忙说：“庄师爷，不可对姑娘家这极无礼！”

聂十八一听，这人更加无礼了，对一个老人怎么这般不尊敬的？叫老？不能叫一声大叔或大伯么？

聂十八有害怕穆家妹不饶人的辞锋，只好随着穆老爹中舱里看。这条大船，分前、中、后三舱。前舱如厅，既可接待来访的客人，到夜里，也可作为富豪人家带来的家人们睡觉的地方，中舱有三间客房，一大二小，分左右靠着窗，大的一间是主房，小的两间，为主人的随丫环所睡。后舱也有房间，是穆家父女们所住的地方，最后就是船尾和厨房。从船尾到船，可以穿过中、后舱的通而过，也可以从两边船舷而过。

师爷以为说了这一串的大官衔，必然将这个老船家吓得面如土，再也不敢不答应。的确，一位将军，起码官居三品，就是一省的布政使大人，也不敢不给面，何况一般的平民百姓？可是穆老爹却不卑不亢他说：“小老怎敢推二阻四的？有蒙四公错，小老这条船不能去南京了。”

四公笑：“请教姑娘芳名？”

穆家妹自然安排了中舱大的房间让聂十八住下，房间里有床、有桌、有凳，还有一个面盆架，桌上还有茶壶和两个茶杯，虽没有客栈里的房间宽大，但小巧玲珑，一个人怎么也够住了。还可接待客人在房间里谈心饮茶哩！这么一间客房，自然比聂十八在山茅屋中所住的房间好上了几百倍，床席、被褥、枕都是刚刚买来的，就像新房一样。穆老爹问他：“少侠，满意不？”

“穆老，我恭喜你了。”

“满意！满意！它真是太好了！”

那锦衣华服的四公说：“穆老，本公给你一百两银，怎样？”

穆老爹和婷婷一走，聂十八一个人在房间休息。可是，他哪里能安静下来休息？穆家妹的言行举止，几乎跟他昨夜梦里所见的少女一模一样，梦境与现实，老在他脑海里纠缠不清，梦境中的两位女，武功极，自己跟吴叔叔所学的三掌和兔十八跑，竟然逃不脱，给年长的女一下当小似的抓起来。穆家咀妹虽然相似，可她们不会武功呵！连杀也怕，那还能杀人么？这又有哪一像梦中的女了？再说，她们若是盗，还用导着摇橹为生么？显然那是梦，不是真的。

聂十八脆不去想了，便坐在窗前，观着江边的风景和来往如梭的船只。蓦然间，他看见江岸有一只轻舟直向自己所坐的大船驶过来，轻舟上坐着一位锦衣华的公，手拿一把白纸扇，有六位佩刀的家将拥着，一位师爷打扮的中年人坐在那公一侧。聂十八暗想：这是哪一家富贵人家的公少爷，他来穆家船什么？不会是穆老伯的朋友亲戚吧？正想着，那公已登上船来了。一上船，其中一位家将大声喝问：“喂！谁是这条船的儿，快来见我家四公！”聂十八心想：这人说话怎么这般的凶恶无礼？这显然不是穆老伯的什么亲戚朋友了。他们上船来什么？不会是也来坐船的吧？

“少侠既然满意，就请先休息，到用饭时，我再来叫少侠。”

师爷又在旁说：“穆老，要是你两个女儿一路上伺候我家四公满意，说不定你今后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不用再在长江上担惊受险了！”

穆老爹说：“多谢四公予的好意，小老没这福份。”

“你吗这般喝来喝去，想吓人吗？”

“我家公是陕西总督龙虎将军心的四公，看中了你的两个女儿，包下了你这条船去南京一趟，是上天赏面给你了，别人是求之不得，现在你却有脸不要脸，竟敢推三阻四？”

老爹说：“少侠，还是去看看好。不然，两个丫会不兴。”

“为什么不能去？”婷婷一下走了来：“爹！你也真是，说这里已有人包，不就行了？何必跟他罗哩罗嗦？”四公见突然走来位十四、五岁的船家女来，材小玲拢，容光焕发，一脸雅气话无忌，不正是自己在汉大街上所见到的两个女之一？现在，他更看得清楚了，这真是一朵苞待放的野，浑带有一野气，比他以往所见温文雅静的大家闺秀更有情趣，小妹如此，其更可想而知。四公看得心难禁，他一下改变了面孔，堆着笑问：“请问姑娘.这条船是谁包下来了？”

这时穆老爹早已走到船，拱手相问：“不知各位大爷们上小老船有何要事？”师爷上下打量着穆老爹：“你就是这船的儿穆老？”

穆老爹说：“不敢！小老正是姓穆。”这师爷又问：“穆老，听说你有两个宝贝女儿，号称什么长江中二仙，驾船掌舵功夫极俊，是也不是？”

“小老愚昧无知，未曾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