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奇怪吗？凶和尚，最好你上离开这里！不，你得先向我义父叩认罪，才可以离开这里。”

“俗家人装束，衣服质地极为上乘。”

“不错！贫僧正要杀了你这武林叛贼，为死去的武林中人解恨。”

一心禅师回一看，是一位蒙面妇人走了来，一英气人。一心禅师和慧空大师一时间怔住了！一心禅师问：“你是什么人了。”

一心禅师说：“大师，我们佛门还还有一句话，就是除恶便是行善。这样罪行累累的叛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什么？贫僧还要向你义父叩认罪？”

“大师不记得我们曾在武当山见过面么？当时大师曾向我赠言，我至今犹然在耳。”

“哦？我故友还有一位蒙面女儿一同前来的？这更不可能了。”

一心禅师说：“你以为你隐姓埋名，就可以逃过武林的惩罚么？”

黑豹说：“鬼，不可胡说。”

来人正是鬼，她从大殿上烧完香回来，听到一个凶恶的老和尚这么侮辱自己的主人，哪里忍受得了？大步地走了过来，气愤他说：“你我是什么人了？你再敢对我义父这般的无礼，我叫你这凶和尚有好看的。”

“你那么无礼，不应该么？”

慧空大师还礼后，心中疑惑：“施主确有一些面熟，老衲一时想不起在哪里曾与施主见过面。”

鬼怔了怔：“什么？他还是少林寺的僧了？我看他凶恶霸，有哪一像少林寺的僧了？跟老篷邵氏三恶差不多，要将人赶尽杀绝。”

鬼这一段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句句自肺腑，字字落地有声。令在场的僧人为之动容，就连慧空大师，也到一心禅师得太过份了。一来因一心禅师是少林寺的僧，在武林中颇有名气；二来他来南华寺探访自己，也是一位客人，不可过份令他难堪，因而一时不使声。无论在情在理，他都同情黑豹。何况黑豹特意来拜访自己，也是自己的一位客人。所以等鬼说后，他声了，说：“禅师，老衲偏居岭南，对中原武林之事不大了解，但也略有所闻。听说碧老在天门山上，临死之前，也有忏侮，不但慕容家的人宽恕了他，连血海仇的湘西言家的人，也宽恕他了。至于另一元凶首恶的西天法王，慕容智少侠废了他的武功之后，也放过了他，至今在青海一带，成为了一名有德的僧（详情请看拙作《黑鹰传奇＞）。现在青山施主已悔过重新人，禅师怎不放过？何苦死死揪住不放？这样不但有失天理，也违背我佛慈悲为怀的宗旨。”

黑豹说：“女儿，这是少林寺的僧一心禅师，不可得罪了！”

于是这两位僧，一同前来见黑豹。黑豹一见慧空大师前来，起相迎，一揖说：“大师！久违了。”

“不！还有一位蒙面妇女，是他的女儿，一同前来。”

突然，一个妇女声音怒喝起来：“老和尚，你嘴放净一，谁罪行累累了？我看你才罪行累累。”

黑豹忙说：“女儿，算了我们走！”他向慧空大师一揖说“大师当年指化，在下仍铭记在心，改日有缘，在下再来拜访，聆昕大师禅音。”

黑豹并不是怕一心禅师，以他目前的武功，一心禅师本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不想再得罪了中原武林中的侠义人士，更不想去招惹少林寺。他到自己过去实在有愧于中原武林，也理解名门正派人憎恨自己的原因。

一心禅师说：“大师，既然他称故人，想必一定与你见过面，你去看看。要是万一真的是故人，你不去，就冷了人家的心了。”

一心禅师虽然刚烈偏激，疾恶如仇，但到底是佛门中人。他听了鬼、慧空的话后，也到自己一时太冲动了。他一拂袖对黑豹说：“好！你们走吧！”

誓空大师惊讶了：“施主就是当年的青风长？”

黑豹叹了气：“为父过去，是罪有应得。”

一心禅师怔了怔。这时，他看清楚了，也认来，瞪着问：“你就是青风长？”

“爹！我不你过去为人如何，有什么罪恶都好，但你已给人废过武功，赶武当，不容于武林，这惩罚还不够么？何况你几年来，居荒山野林，采药为生，为乡人治痛疗伤，一心为善，难还不能弥补以往的过错么？一个人一时不慎，犯了过失，就非得死，不容人改过么？”

“他是一个人来？”

“大师既然这么说，贫僧只有从命。”

鬼杨扬眉说：“什么？我们走？你不向我义父认错？”

的打扮？”

黑豹一时也想不到，会在岭南的南华寺中碰上一心禅师。他了解一心禅师为人刚烈偏激，疾恶如仇！颇不大好说话。早知他在这里，自已就不会来了。

现在他面对盛怒的一心禅师，平静他说：“禅师，我再说一句，过去的青风长已经死了，现在世上只有青山老人。”

本来这一场风波，已是平定，可是又突然横生枝叶，一个似球样的怪飞了来，笑嘻嘻地落在了黑豹的面前，问：“你就是青山老人。”

黑豹仍然平静他说：“老夫给废了武功，逐教门，已受到了惩罚。请问禅师，老夫还要受什么惩罚，你才能解恨？是不是一定要杀了老夫，你才解恨？”

“既然这样，请禅师动手！”

鬼一看，来人正

的确，侠义和恶，有时在一线之间，事情得太过份了，跟赶尽杀绝的凶残匪徒没有什么分别。

“什么？他是你义父？”

“禅师，我俩不如一块同去见他如何？”

一心禅师，是少林寺达院内的一名僧，也是少林寺一位上乘手，在西域掌门为害中原武林时，少林寺有不少僧人，惨死在西天法王手下人的手中，尤其是他的两名心弟，也在那一战中惨死。事隔多年，他仍然难以忘怀。当时，青风长是武当派的掌门人，要是他及时派人前来支援，少林寺就不会那么多的弟死去了，自己也不会受重伤，后来江湖传说，青风长竟然是与碧老在暗中勾结，为害武林，一心禅师拍案大怒，声言誓必除了这一武林败类。只是自己伤重不能行动。以后，全靠青衣狐狸莫纹女侠，在大沩山中重创了掌门，连老也受重伤而逃，从而解了少林寺之围，使少林寺过了气，不久，碧老已死，西天法王也给废去了所有的武功，青风长也给废了武功，赶了武当山，他一肚的怒气，才平静下来。事隔多年，仇恨也随着岁月淡化。可是现在，他骤然一听是青风长，以往难忘的怨恨，一下又涌了上来，想起了少林寺逝去的众多弟和自己心的徒儿，他怎不瞪怒问黑豹？

鬼急了：“爹！他要杀你呀！”

“大师！当年的青风长早已死去，现在是青风老人，一位默默无闻的老人。”

慧空大师说：阿弥陀佛！既然青山施主已受惩罚，连武当派众弟都宽恕了，禅师何必一定要杀了青山施主？不有背我怫慈悲么？”

“大师客气了！”

慧空大师稽首合什说：“阿弥陀佛！青山施主能改过从善，真是善莫大焉。他日再来，老衲必定降阶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