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十八怔了怔：“不不！你别和我在一起，那，那…”

聂十八在西斜的人立在船上，凝视长江两岸的风光。只见船破狼而行，冲击起的狼，似万颗珍珠四下飞溅。斜，狼，一江，远接天边，长江烟波上的白帆，巧妙地组合成一幅迷人的画图。聂十八怀着一幸福和甜的心情，凝视着这江上不胜收的画面。穆娉娉笑地站在他旁，玉指遥指长江南岸、武昌城外青山上的一座气势轩昂的楼问：“你知不知那座是什么楼的？”

“你这不是信而说吧？”

娉娉不禁笑了起来。看来，她心中日夜牵挂的聂十八，在某方面完全没有变，依然是山里的一位猎。想不到二年来他武功虽然大，而对祖国的名山和各的名胜之地、文古遗迹，却什么也不知。便说：“你以为它是黄河之天上来的黄河吗？它是天上飞的黄鹤。”

“你害怕我会妨碍了你的行动？”

“也没听人说过？”

娉娉扬扬眉问：“你不后悔？”

“你可以跑，我就不能跑开么？”

“那太好了！不过…”

“噢！他是一位极好的武林老前辈，要是说他是一个人间的神仙也可以！”

“我不知，但我母亲和爷爷说，世上不但没有什么仙人，就是连鬼神世没有，有也是骗人的。”

娉娉一笑说：“我认为有。”

娉娉问：“妹妹，你几时跑来的？不用帮爹了？”

“我后悔什么了？不过…”

“不，娉娉，你千方别拿我来打趣，我哪像什么小神仙呵。其实，你一家人，才真正是不为人知的神仙。老伯是老神仙，你是仙，你妹妹是小仙女。”

“不不！我这是心里的话。”

“这世上不会真的有仙人吧？”

“我当然愿意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啦！”

“你说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又不准我跟着你，不是骗我又是什么了？”

“你一个人去就不危险吗？”

娉娉又是一笑：“是不是这样我不知，但它现在，连一只黄鹤也没有”

“你这不是拿我一家来打趣吗？”

“那你喜不喜我这一家的？”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喜，我怎么不喜呵！”

“刚才不久呀！”

娉娉望望天，果然是夕西下，晚霞满天，染得长江面一片殷红，波晃动，宛如万金蛇窜，近江岸人家，家家已飘起炊烟了，下河小镇已遥遥在望。便问：“妹妹，你说呢？”

聂十八一怔：“你认为有？你看见过了！”

“娉娉，你别误会，我是担心你有危险。要是万一了什么事，我，我…”

聂十八打量了一下：“不知。”

聂十八瞪大了双望着娉娉，又四下看看，哪里有什么神仙了？半晌问：“娉娉，你个是在捉我吧？”

“这…”聂十八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你没去玩过？”

“我得要去追查挑起蓝人这一事件的幕后人。”

聂十八认真他说：“我真的不知呵！”

“我？我也认为没有。因为我从来没看见过什么神仙和鬼怪的。娉娉，你看呢？”

“哎！它是天下间的一座名楼，历代以来，不知颠倒了多少文人雅士。”

“我当然看见过。”

“我得每年回去看我母亲和爷爷一次。”

“没有，它是什么楼的？好玩吗？”

“就是我们这条船上呀！”

玉般的纯真，在大自然中形成，完全不受人间繁文缛节所约束，但本不将什么三从四德放在里，我行我素，似乎天地间的钟灵毓秀已凝结在她们妹两人上了，她们不羁而不放，不凡而不傲，睥睨一切而不凌人，敢想敢。敢说敢为，指山河，笑傲江湖。她们就是这么一双江湖上的奇女。

“什么？黄河楼？”聂十八有迷惘了。

“没有呀！”

“哦？黄鹤都叫那里的猎人们捕捉完了？”

“那是什么意思？”

娉娉见他神情迷惘，问：“你怎么啦？你好像很奇异似的。”

“不不！我是说真的？”

“真的？你在哪里见过神仙？”

聂十八愕住了：“这是几时的事？神仙长得怎样？”

“我一个人有危险时，可以跑开。”

“放心！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聂十八讶然：“你是说那吴老前辈么？”

“我？我几时见过神仙了？”

“那么说，你愿意永远和我一家在一起了？”

“你看呢，有没有？”

“又不过什么？”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突然，婷婷从后面搭过一句话来：“你还是少为我担心吧！就是你了事，我也不会事。别以为你的轻功好，跑得了，可我比你机灵多了！”

“不过什么？”

“因、因、因为太危险了！”

娉娉格格笑起来：“你怎么想到的是猎人？不想到其他的？”

“不是么？”

穆娉娉不兴地说：“看来你刚才所说的，都是骗我的。”

“你看他像不像一个神仙？”

“我怎么骗你了？”

娉娉抿嘴而笑：“我怎么捉你了？你还和神仙碰过杯，饮过酒呢！”

“跟人一个样，没什么区别。其实这个神仙，你也见过来。”

“我是不是没有脚了？”

“我看他老人家比神仙还好。”

“你别说你母亲和爷爷了，我是问你。”

“黄鹤楼！”

“我不大明白，这不是长江吗？吗它不叫长江楼，却偏偏叫黄河楼？”

聂十八怔了怔：“原来是会飞的黄鹤，我还以为是在我们河南过的黄河呢。这么看来，那山中，一定栖息了不少黄鹤！”

婷婷看了聂十八一：“，我们又不急于赶去看什么钟离夫人和钟离公，不如在这江岸边停宿一夜的好，何况河弯曲窄小，夜

“那么说，你是一个小神仙啦？”

“这么说来，我爷爷也是一个神仙了。”

“哎！只要你永远和我家在一起，你每个月回去看你母亲和爷爷都行。”

“，你们是看两岸风光呀，还是说个没完没了的？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黄州府城早已过去了，快到下河小镇啦！爹打算就在一江边靠岸停泊，用过晚饭后，是连夜赶路还是在这里停宿一夜，看你啦！”

聂十八愕了：“你怎么没脚了？”

“当然不是。我听人传说，那里过去曾有一只黄鹤却叫一位仙人骑走了，从此以后，就再没有黄鹤啦。所以众人才建了这么一座楼来纪念，盼望这位仙人将黄鹤骑回来。”

“哦？那它叫什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