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杜鹃会杀人,也会一下干掉了几条人命,但从不会滥杀无辜。将一家上下老少也一齐干掉,这不是杜鹃的以往所为,所以我才说这可能不是杜鹃干的,除非传言夸大或传错了。如果只杀这京官和他身边的一些随从,没有血洗满门,那可能是杜鹃干的。”
小神女点点头说:“你的推想有道理!看来你对杜鹃十分了解呵!”
“我说不上十分了解,在下只是凭以往听到和在重庆那夜目睹了杜鹃的杀人,才这么推想的。”
“那么说,京师这桩血案不是杜鹃干的了?”
“我不知道,更不敢肯定。不过,我今后对杜鹃的事,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哦!?为什么?”
“在下怎么也想不到,京师一带,这么多见不到的东厂耳目,再胡言乱语,不怕再招来杀身之祸?幸而这次有你们在,我才能化险为夷,不然,在下这一次是死定了。东厂人太可怕了。因一句话就要人的性命,谁还敢胡言乱语的?怪不得京师一带,没人敢谈国事、论朝廷了,听到的不是风花雪月,就是给这个什么九千岁大唱赞歌,一片诃谀之辞,今人听了反感,不是滋味。”
小神女听了一笑,暗想:你这个书呆子,在我面前装得挺像的,要是我没有推断错,杜鹃是你的孪生兄弟,京城这桩血案,是不是杜鹃所为,你比谁都清楚。从书呆子在路边饭店脱口而出,到现在的解释,小神女已经可以肯定,制造京城血案的不是杜鹃。不是杜鹃,那又是何人冒杜鹃之名,血洗这京官满门?这个京官又是什么人?怎会招来灭门之祸?小神女隐隐感到,这一桩震惊朝野的血案,包藏着一个阴谋!但小神女已无暇去深思了。她目前要弄清楚眼前这个书呆子,与神秘的杜鹃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如自己推断一样。
小神女对书呆子笑了笑:“你呀!胡言乱语还少吗?前年在长沙一间酒楼上,就胡言乱语,给东厂的人抓了去,去年在重庆的大街上,又胡言乱语,险些丢了性命,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我没有说错你吧?就是刚才,你又在胡言乱语了。说什么一片诃谀之辞,令人听了反感。要是给东厂的人听到了,恐怕比你在饭店说的话更大罪。”
书呆子一下愕住了,四下看看:“在这马车上,不会有东厂的耳目吧?”
小神女说:“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
“难道在这马车上,也有东厂的人?”
“马车上是没有,可是那个赶马的人,谁敢保证他不会是东厂的人了?”
书呆子一下又吓得面色大变:“他,他,他,他不会是吧?”
小神女一笑:“就算他是,我们在车内说的话,他也不会听到,这个你放心。”
棋儿说:“我的二少爷,你今后一定要千万记住,不可乱说话了!”
书呆子说:“我今后真的不再胡言乱语了。刚才,几乎是吓死我了。”
小神女说:“二公子,你不会死的。”
“我,我,我为什么不会死的?”
“哪怕你闯下天大的祸,也会有人在暗中保护你。”
“谁在暗中保护我了?”
棋儿说:“我的二少爷,你这都不明白,自然是三小姐、四小姐在暗中保护你啦。不过,你也不能再乱说话呀!”
小神女说:“在暗中保护你们的,不是我,也不是我四妹。”
书呆子又是一怔:“不是你们,那又是谁了?”
“是神秘的杜鹃呀!”
这一下,不但书呆子和棋儿感到愕然,连婉儿也愕然起来了。神秘的杜鹃,怎会在暗中保护书呆子了?三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书呆子愕了半晌:“神秘的杜鹃会暗中保护我?”
小神女说:“是呀!就是我们不出现,杜鹃也会出现来救你,在重庆船上的那一夜,我们没有赶到,杜鹃不是及时出现救了你吗?”
书呆子望着小神女:“三小姐,你不是和在下说笑吧?”
“你看我是在说笑吗?”
“这不可能,我跟他从无来往,更未谋面,他怎会暗中保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