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外乎是类和各蔬菜搭，只是其菜名巧一而已。”

小人上去厨房下单。”店小二应声而去。

棋儿不敢下筷破坏这一幅孔雀开屏。在他看来，这是一幅画，鲜艳夺目，怎忍心将它破坏了？小神女说：“来呀，你们都品尝一下，别辜负了店家对我们的好意。”小神女先动筷了。

一直不敢说话的棋儿，这时见店小二走了，才说：“这么多的菜，我们四个人，怎么吃呵。那不浪费吗？”

小神女说：“公，你不是多饮了两杯吧？”

书呆愕然：“在下没有多饮呵。”

“哎，你别傻了。来，我夹一块给你吃。”婉儿将一片夹到了棋儿碗里“吃呀，这不会是黑店。”

婉儿天真地问小神女：“三，世上有龙吗？”

婉儿说：“那不骗人吗？”

“当然没有，就像鬼神和妖，在世上没有，都是人为编造来的，用来愚一般无知的平民百姓。在下敢说一句，恐怕古今中外，没有人看见过四神。有，那是骗人的话。”

“四小，店家也没有骗人，他是取其形意而已。这些菜名，比较俗气。还有一些有诗意的菜名你们都未听过呢。有一位穷秀才，请一个朋友到家里吃饭，用一个和蔬菜，了三富有诗意的菜来。”

“你的肚不是纸糊的吧？能撑破吗？”

婉儿说：“好呀，那我就看看他的是什么样的菜，不得称什么独占鳌、蟾折桂这样好听的名称。”

书呆说：“那更简单了，一盆清汤，将壳放在汤上面飘着。”

小神女问棋儿：“你这次随公来京师，恐怕没有如此吃过吧？”

“我也不知，不过有一次我在饭店见到两稀奇古怪的菜名，一叫打死猪八戒，一叫满碟金钱。”

“三都没有见过，我更没有见过了。龙在天上的云雾之中，凡人能见到吗？”

随后书呆和婉儿也动起手来。在吃方面，书呆一也不呆，他吃了一后说：“不错。味可，这菜是、香、味俱全，不愧是如意楼的一名菜。”

“哦！？他哪三有诗意的菜了？”

婉儿也有棋儿这样的想法，但看见小神女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不想扫兴，便说：“你怕浪费，就放开肚吃呀。”

“第二菜，他将白取来，切成一只只鸟似的。摆在碟上，取名为一行白鹭上青天。”

突然有人答：“

“真的没有？”

“汤，当然是菜了，名为野渡无人舟自横。这个穷秀才，就是用一个，了一汤两菜富有诗意的菜来，令其友人拍手笑，还吃得津津有味哩。”

婉儿兴趣地问：“那是些什么菜？”

不久，店小二将第一菜送上来了。小神女他们一看，十分的讶然。其实这是京师里最为常见的拼盘，但工艺巧，拼成一只孔雀开屏，以卤为主，上各卤味熟。虽不知味如何，但香已先声夺人了。婉儿问：“这叫什么菜呀？”

“龙、凤、麒麟和鳌鱼，是世上没有的。龙是将大蟒蛇神化了，凤是将神化了，麒麟是将神化了，鳌鱼就是将鱼神化了。”

棋儿一怔：“什么！？十两银还不够？这十两银，足够我和公从京师回家路上的吃用了。”

“好像什么独占鳌、蟾折桂、岁寒三友、月上柳梢。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它们到底是什么菜，很贵吗？”

“这不是鱼吗？怎是鳌了？”

店小二一听兴了：“难得少爷如此赞赏。小店有幸，请少爷饮两杯，慢慢品尝，小人去端第二菜来。”

书呆这一下更愕住了，四下看看，幸而店小二已离开，连忙说：“对对！在下是多饮了两杯，在胡说八。”

棋儿问：“那满碟金钱呢？”

婉儿说：“好呀。要是银两不够，我们就将你卖了。”

“小，这是你们的独占鳌。”

“没有，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来？天是真龙的化，你说没有，不怕惹祸上吗？”

店小二说：“小，这是小店一最为拿手的名菜，小人斗胆给小、少爷端来，名为孔雀开屏，取其好意。”店小二一边给他们斟酒，一边说“请小、少爷品尝一下。”

书呆说：“其实最平常不过的菜了，所谓打死猪八戒，就是豆角炒猪。”

棋儿问：“二公，那么说你是知这些菜了？”

“什么！？这叫打死猪八戒吗？”

婉儿见棋儿不敢下筷，问：“你怎么啦？吗不吃的？”

书呆说：“我想，如意楼是京师一有名的酒楼，不会像路边野店和那位穷秀才那样用料简单，用的必定是真材实料，以厨艺扬名。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光顾了，而且来的是些文人雅士和富贵人家的弟。”

棋儿笑了：“这怎会是黑店呵。”

“豆角切成一截截的，不像吗？用猪来炒，不就是打死猪八戒了？”

“四小，你也不知？”

店小二将第二菜端上来了。这是炖大鱼。婉儿问：“这是什么菜了？”

“哪四神了？”

“我不知，也没有看见过活的真龙。四妹，你见过没有？”

婉儿说：“这叫菜吗？”

“我跟你一样，也是第一次听闻。”

“他也是先将在开中煮熟，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切成两半，将黄取来，放到已炒好的蔬菜中。这是第一菜，名为两只黄鹂鸣翠柳。”

婉儿不禁笑起来：“那第二菜呢？”

“棋儿，你知不知我们今天的是什么名贵菜式？”

“可以说是破天荒，我担心带的银两不够用，多叫一菜一汤，两碗大米饭。有时在路上吃两个馒、包，饮些，也算一餐。要是像这样的吃法，恐怕将棋儿卖了也不够吃。”

“这、这、这难吃吗？”

这也怪不得店小二先将这一菜端上来，因为小神女曾说过，要小二将店家最拿手的三菜先上。看来店家是将他们的一名菜先端上来了。

小神女也笑起来：“二公，那第三菜，他又怎么？”

书呆说：“这更简单了。就是将两个煮熟的，用刀切成一片片的，摆在碟上，不就像一个个金钱铺满一碟了？连油盐也不用下。”

“我也不知呀。”

小神女笑：“看来我们要的八菜，不知店家用什么来糊我们了。”

“那不将肚撑破了吗？”

书呆说：“鳌就是鱼，这么一个大鱼，也十分少见。其实在这世上，本就没有鳌这鱼，不过人们将鱼神化了。古书上所传的四神，是世上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