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或已不容长鞭再回卷,一道银虹划过之处,已有一只头颅高高抛飞!
但长鞭却已被南宫或一把抓在手中,然后疾然向后一拉,那人的无头之躯便向这边倒了过来,直袭向南宫或的软剑便插入了这个无头颅的身躯。
而南宫或已夺下长鞭,反手急挥,长鞭便已紧紧地绕在那人的脖子上。
这种冰凉而窒息的感觉让那人眼中有了恐惧之色,但这种恐惧转眼间便消失了。
因为,他已死了,死了的人自然不会再感到恐惧了。
南宫或左手用力一抖一拉,那人的脖部便已血肉飞溅,连里边白森森的喉骨和青红色的喉管都露了出来。
只留下一个蒙面人了。
但南宫或的心中反而更有不安之感,因为他猜不透对手为什么不利用他攻击另外两个人时向他袭击。事实上,南宫或挥剑砍杀二人时,他已对蒙面人防着一手,但蒙面人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出手。
这很不符合常理。
很不正常的背后,往往就有什么阴谋,而比阴谋更可怕的是南宫或对这个阴谋一无所知,甚至连这个阴谋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他的猜测,他都不知道。
蒙面人仰头望了望天空。
天空除了星星、月亮、乌云之外,自然什么也没有。
但他为什么在这样生死关头,还有闲情雅致去看天空中的星月?
南宫或沉声道:“朋友,现在立着的只剩下你一个人,把解药交给我的朋友,否则你也得倒下!”
蒙面人笑了,他蒙着脸,笑容自然是无法看出来的,但他的眼神却告诉别人他在笑。
只听得他道:“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说得有些多余吗?我把解药给了他,即使你真的会放了我,我也是脱不了一死、何况,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南宫或道:“既然你不习惯让别人对你客气一些,那我便只好出手了,要我告诉你一件事实,我可以在你身上扎二百多剑却仍让你活着,我不相信那时候你还这么硬朗!”
正待动手之际蒙面人突然叫道:“慢!”
南宫或以为他改变了主意,便道:“总算你识时务!”
蒙面人一语不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南宫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由有些惕怒地道:“还磨蹭什么?快把解药交出来!”
蒙面人突然开口了:“谁说我要交出解药了?”
南宫或不由一愣,没想到对方竟如一个小杂皮一般胡搅乱缠,出尔反尔!
他冷哼了一声:“现在你想交出解药来保你狗命,都已不行了!”
青莹莹的光开始闪现,那么的快速与犀利,明灭虚幻之间,有如电闪石火,穿射翩飞!
一时之间,连空气都似乎已被搅得乱了,也稀薄了许多,使人眼于呼吸视听。
枯草碎石在剑气中飞舞!
蒙面人并不惊慌,身形暴退之时“哗啦啦”地抖出了一杆链子枪!
暴喝声中,流闪于蒙面人四周的尽是一排排一**的枪狼,虚实莫测又力逾万钧地疯狂点扎穿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