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倏然穿入,说声:“宁儿,慢动手!”
众人—看,都愕然了,是玄武派的唯一女侠徐冰,她以轻功在玄武派而显名,连武当派韩飞林也敬她三分。
肖飞雨皱皱眉:“你还要包庇他么?他已是死有余辜了。”
徐冰说:“宁儿虽然糊涂,但并没有同邪教混在一起和残害同门师兄弟,你们冤屈他了!”
韩飞林不悦地问:“徐师妹,你有何证据说冤枉了他?”
“钟师兄门下的梁平山、谭平川没有死,真的是宁儿所说的,他们在凤女侠庄上养伤。”
韩飞林不大相信:“真的没死?”
“大师兄,你看,他们不是回来了?”
果然这时,梁平山和谭平川走进来,双双跪下向师父、师叔伯请安。
钟飞云瞪大了眼:“是你们!?”
原来徐女侠见董子宁跟随肖飞雨走后,一想不妥,打发赵子荣暗暗跟着来看,再想一下,还是放心不下,自己也跟了出来,恰恰碰上了梁平山、谭平川伤势稍好赶了回来。徐女侠又惊又喜问:“你们没死?回来了?”
梁平山将自己的遭遇略说了一下,徐女侠说:“快,快去见你们的师父和大师伯,不然,宁儿可危险了!”她耽心出事,抢先赶来,远远从窗口看见董子宁拔剑自刎,一怔,迅速发出暗器,弹飞了董子宁手中之剑。她发射暗器的功力真是恰到好处,既震开了剑,又不伤人。不论在武功上和人品上,她都比肖飞雨高出一筹,江湖上人们敬称她为武夷女侠。可惜她还是来迟了一步,虽救下了董子宁,但董子宁十几年来苦练的武功,给化功丹全废掉了,今后连文弱书生也比不上。文弱书生多少还有一点缚鸡之力,他连缚鸡之力也没有。
当下梁平山答道:“师父,是弟子回来了,要不是子宁弟和凤女侠,弟子几乎不能再见师父师伯和师叔!”
韩飞林问:“平山,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梁平山—一禀告自己一行的经过和遭遇,韩飞林和钟飞云一时无语,徐女侠说:“两位师兄,这是不是错怪了宁儿?我迟来一步,宁儿就完了!”
韩飞林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说:“师妹,虽然我们处置严厉一点,但并不完全错,他出手点了梁平山,冒犯了峨嵋山的净清道长,却是事实。”
钟飞云说:“那我门下王平野怎么死的?”
徐冰剔了下眉毛反问:“你认为是宁儿吗?宁儿从小由我抚养成*人,他的人品、心地我比谁都清楚,他绝不是像你所想的那种居心险恶的小人,他心地善良,更不会当面说谎,行为光明磊落可照天地。”
董子宁一向只听到师母责备自己,要求严格,从来没听过师母赞许自己,现在听到师母出于义愤,公开赞许自己,不由感动得热泪盈眶。师母对自己,有如严父慈母集中一身,恩重如山啊。正想上前劝师母别为了自己得罪二师伯,而二师们却说:“冰妹,你说得过分了!”
“我哪一点过分了?”
韩飞林说:“师妹,别过于偏激,王平野之死,他不能没有责任。”
“大师兄,你这话我反而不明白了,宁儿有什么责任?他是神仙,能算出何日何时何地会碰上王平野,事先叫邪教人埋伏,等候王平野的到来,出手杀害?我还怀疑王平野之死,到底是不是邪教人所干的,还值得深思。”
钟飞云勃然变色:“师妹,你认为冯平水的话不可信?”
“二师兄,我正想问问,王平野是怎样死的?”
“他碰上了邪教的高手,丧于血掌印下。”
“那么说,是邪教白魔王了!二师兄,王平野的武功比冯平水武功如何?”
“他当然比冯平水高出三倍有多,师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妹有些奇怪,王平野的武功既高冯平水三倍有多,听冯平水说,那人在三招之内,就丧了王平野,而他居然能逃脱,你不感到奇怪吗?”
“那是王平野极力掩护了他。”
“王平野自身难保,三招就招架不了,他有能力掩护冯平水?高手发招,三招只在刹时之间,冯平水能逃得了吗?”
“你认为冯平水的话不可信?”
“二师兄,小妹不敢这么说,但我们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辞,不让董子宁申辩。古人都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为什么只相信冯平水,不从多方面打听,逼董子宁自刎?”
韩飞林不悦地说:“师妹,不管怎么说,子宁去救那小妖女,就大错特错了!”
“这样就逼他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