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挥,将一匹白马的头砍了下来,正想砍劈第二匹马时,忽然发觉草堆里似乎藏有人,心想:莫不是那贼子的书僮司剑躲在这里?便厉声喝道:“谁!?给我滚出来!”
那人真的从草堆里象球一样滚了出来。小魔女见了又恨又气又好笑,利剑架在那人的后颈,喝道:“说!你主人逃去了哪里?”
“我,我,我不,不,不知道。”
小魔女一听,不由一怔,这不是书僮的声音,这声音颇为熟悉,在星光下一看,更是愕异,这不是那算命先生徐半仙吗?他怎么也来到了这里?“咦”了一声问:“先生,是你!?”
“是,是,是鄙人呵!可吓死我了。”
小魔女收了剑问:“你几时跑到这镇上来?怎么又躲在这里的?”
徐半仙见是小魔女,一颗心放下来,说:“鄙人昨天就到这镇子了,到这间客栈投宿。想不到刚睡下不久,听人说贼人抢劫,所有人都纷纷夺路逃命。鄙人因人生路不熟,不知往哪里逃命好,只好躲在这草堆里。白,白小姐,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没去衡阳么?”
小魔女不由看了他一眼,见他浑身上下满头满面全是草屑,疑心顿起,暗想:我怎么每次遇到危难时,总是见他在场?一次、二次偶遇,难道这三次、四次都是偶遇么?有话说:“莫看直中直,需防仁不仁。”莫非这先生是甘氏三煞的线眼,暗中跟踪着我,向甘贼报汛的?可是继而冷静一想,又似乎不象。要是他真是甘贼的线眼,在滇桂边界上的小镇时,我被那禄布山五虎围攻后,他就不会好心地劝我走了。在那慈恩寺和苗寨,也不会告诉我有惊恐,让我事先有防备了。唔,不管怎样,我先吓吓他,看他怎样。于是一声冷笑,问:“你是不是那甘贼的线眼?”
徐半仙愕然:“我怎么成了甘贼的线眼了?”
“你要不是,为什么来到了这里?观音庵的老尼说你去衡阳,你又怎么朝邵阳来?”
“是,是,是一个人叫鄙人来的。”
“谁!?”
“那,那,那个人可,可,可怕极了!”
“可怕!?是不是甘氏三煞?”
“鄙,鄙,鄙人也,也,也不知他是不是,他,他,他面孔木然没表情,象,象,象一具,具,具僵尸一样。”
小魔女一怔:“僵尸!?是一枝梅?”
“我不,不,不知他是一枝梅,他是一枝梅么?那副面孔,可吓死人了。”
小魔女急问:“他现在去了哪里?”
“鄙,鄙,鄙人不知道。”
“他不是叫你来么?你没与他一块来?”
徐半仙摇摇头:“他没与我一块来,叫我去,去,去邵阳高,高,高霞山我你。对了,他,他。他还,还,还有一包东西和一封信要鄙,鄙,鄙人交给你。”
“一包东西和信?在哪里?”
“在,在,在鄙人的房间中。”
“那你快带我到你的房间中去。”
“这,这,这一枝梅不,不,不是贼子,子,子吧?”
小魔女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别胡说了,这个一枝梅是位行侠仗义的奇男子。”
徐半仙透了一口大气:“鄙,鄙,鄙人还以为他是贼子哩!他要,要,要是贼子,我,我,我就洗不干净了。”
“别罗嗦了!快带我去拿信。”
“是,是,请白小,小,小…”徐半仙看了小魔女一身书生打份,不知称白小姐好,还是称白公子好。
小魔女奇怪:“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下去的?”
“你这身装束,鄙人不知怎么称呼才好。”
小魔女一笑:“你叫我白老弟好了。”
“这可不敢,鄙人还是称你为白公子,白少爷吧。白少爷,请随鄙人来。”
徐半仙将小魔女带到自己住宿的房间,点亮了油灯,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又从自己行囊里掏出一包东西来,一并交给小魔女。小魔女接过后心下纳闷:这一枝梅为什么要写一封信给我,难道有话不能当面说么?这真是一位怪人。她拆了信皮,在灯下展开来看,信内写道:
“白小姐妆前玉鉴:
在下风闻武当掌门大撒英雄帖,邀请有名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