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交到他的手中。蓝勇招呼了七八名弟子,匆匆离去。胡令全见状只是冷笑,并未发出任何指令,抱着胡亮当先走进大堂。章玉昆向胡青鹏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低声道:“胡少侠,你说的可是真的吗?一会要依仗你了!”
胡青鹏正色道:“我敢以性命担保,我所说的字字属实!”
章玉昆点点头,欣慰中又有些悲哀,叹息一声,转身走进大堂。胡青鹏、唐敬天等随后而入。
大堂内红烛高燃,照得四下里亮如白昼,摆了大约十几桌宴席。正面的墙壁上贴着一个巨大的金色“寿”字,墙前横放着一溜长桌,桌面上摆满了奇珍异宝,乃是各地豪雄奉献的寿礼,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令人垂涎三尺。在正中的主席上,天下会会主曾志雄虎踞于座,气势之强盛无人可比。他身材挺拔雄伟,浓眉虎目,面目轮廓粗犷,下巴长着钢针般的短须,举手投足中尽显领袖风采,让人不由自主地折服。虽然今日是他的五十寿辰,有群雄贺寿,但他神态平静,看不见一丝激动表情,深沉的目光宛如湖海,教人看不透其中的深浅。只有当他望向依偎在身旁的一位白衣少妇时,目光中才会闪现出点点深情。那少妇大约二十多岁,长得是唇红齿白,端庄秀丽,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忧郁神色,与曾志雄十分亲密。
有资格来到天下会总坛参加寿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高手,自然听到了刚才的打斗声,不过碍于主人的面子,个个装得如同无事人一般。这时看到胡令全怀抱着伤者走进大堂,神情悲愤,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不由低声议论,欢闹喜庆的气氛立刻变得诡异。胡青鹏踏入大堂之后,示意唐敬天、唐雪速速找到高青城、曾瑛二人,等会混战时不要走散了。
曾志雄浓眉微皱,放下酒杯沉声道:“老胡,出了什么事?你这样岂不是让道上的朋友看笑话吗?”
胡令全扑通跪倒在地,悲声道:“启禀会主,刑堂弟子勾结外人,私自闯入总坛,犬子胡亮因拦阻盘问他们,反被击伤!当属下欲抓拿凶手时,章堂主不但出面梗阻,还和外人串通一气,污蔑我背叛天下会,企图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属下为天下会征战二十余年,流过无数血汗,不料今日遭人蓄意陷害,实在寒心呀!特请会主主持公道,还我清白!”
章玉昆忙辩解道:“会主明鉴,切勿听信小人的一面之词!胡令全勾结了白云宗、烟雨楼,企图于今晚偷袭我天下会。事态紧急,请会主批准属下捉拿叛徒,全力戒备!”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尤其是那些远道而来的豪雄,更是坐立不安,交头接耳。
胡令全大声道:“大伙少安毋躁,不要听信他的谣言!章玉昆,你信口开河,有什么证据吗?你危言耸听,故意搅乱会主的寿宴,到底是何居心?”
章玉昆郑重地道:“会主,此事衡山派弟子可以作证!”反手扯了胡青鹏一把。胡青鹏会意,挺身抱拳道:“晚辈衡山胡青鹏,拜见曾会主!晚辈亲眼看到邓定南暗杀了韦汉翔舵主,还看到白云宗门主皇甫济率领高手潜入长沙,并和烟雨楼密谋进攻天下会。晚辈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刚才所说绝无虚言!”
胡令全叫道:“会主不要相信他的话!他是被人买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