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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忠魂已殁唯长嗟(2/3)

苏文书茫然摇了摇,只是泪不已,却听甬内传来说话声,凝神听去,一人:“不知谢仲举怎么样了,来大人让我们一定在今晚让她招供,不知钱大人可有收获。”

另一人则:“来大人特意将这些东西从京中运来,多少七尺大汉都在这下面招认了,何况谢仲举?”

林剑澜心中方了然,正如袁行健之前所言,虽然那些折磨人的刑名字个个取得又雅致又吉利,却都能让人难忍苦楚到只求速死的境地。一个弱女竟生生熬过这么多次折磨,仍是一意求生,只盼着能再见到心仪之人一面,然而最后仍是无法再持下去,那嘴角的一抹血迹,想必是难受到了极,将牙咬住所致。

那人刚了声“小人不知”袁行健便将脚旁的尸一踢,虽是轻描淡写一般,力却甚大,那人整个被踢飞撞到过上,发一声脆响,了下来,脑浆血浆的遍地都是,袁行健

说话间脚步声已近,袁行健气的难以遏制,那握着谢仲举拳的手掌已是簌簌发抖,却仍是将谢仲举在地上轻轻放平,方飞那甬之内,片刻两声惊叫,林剑澜急忙跟上,却见已有一人倒在袁行健脚下,脑浆崩裂而死,另一人被袁行健提着衣领,吓得浑发抖。

林剑澜想起袁行健曾自嘲自己“四奔波,有哪位红颜愿意和我一同受罪?我也懒得受这份羁绊”又何尝不是他自己心傲,宦门,云游五湖,手刃臣,统领义军,这等离奇的份与遭遇始终未能让他遇到又敬又的女,才不肯轻结鸳盟,刚听他这般温柔的语声,便如同对着自己侣一般,当真是忠魂已游九天外,从此相逢是梦中。

袁行健沉默良久,方伸手指,极轻柔的将谢仲举嘴角血迹:“贤弟可是自尽而死么?”

另一人笑:“这你可就多虑了,来大人自有办法。”

另一人急:“这话你可不能漏了,要不我们俩小命可难保。”

那人奇:“死了还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死人招供吧?”

那人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凡是来大人审的案,想让犯官怎么攀扯就怎么攀扯呢!”

死,而又遇此景,他心中是何等痛苦不想而知了。

那人:“只是看来她不怎么禁得住,上半夜班之时她已经是气息奄奄了,若是没拿到供,反而刑讯死了封疆大吏,这可不太好办。”

另一人:“我自跟着来大人理刑以来,犯官没有供死在刑之下的却也不少,只是圣上不怎么过问,只说一句经不起严刑拷打就是,至于供,也是事先好了,不就是个手印么,将手掰开上印泥,然后往供上一拍就得。”

袁行健咬牙:“来俊臣和武三思在什么地方?”

苏文书蓦的抬起来,看着谢仲举尸不由又是一阵悲怆,猛地摇,却带着笑意盯着那苍白脸颊:“不是,说她不想死,要等到见着你。”说到此浑又是一阵战栗,咬牙:“可是那些玩意简直不拿人当人看啊,一整夜着番儿的都用在她上,只那个什么‘玉女登梯’就用了六次…最后就在上面…再也没了动静…”

袁行健却始终未落下一滴泪,生生的憋在眶中,哑声:“果真如此,你不如痛快寻了一死,也过受这许多折磨。”

袁行健默默将外衣脱下,围在谢仲举上,遮掩了她一血红,却见她双拳握,不知内有何,轻轻将那拳放在自己手上,对比之下,他的手将那小手包下也不成问题,他试着握了一下,手心一阵冰凉,那拳苍白之至,只是握着骨节也泛着白,他又轻轻试着掰了一下,握的极无法松开,又逐渐加了力,却始终无法掰开,方回:“她手中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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