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金人一声长啸：刘豫老儿无用，也让你等瞧瞧我完颜亨的武功！啸声未绝，双手疾挥，也不知他使得什么怪异招法，那五个汉齐声惨呼，竟一起中招，摔倒在地。”

他说着惨笑一声，声音中多了不少萧索之意：“那几人跟着金人一开封，便同时了手。五个汉一施展手，却吓了我一，这几人竟全是中原武林的有数手，若论武功，个个都胜我十倍。本来我是个不服输的主，但瞧了这几人挥刃招，这才知中更有中手…可怪的是，那些我瞧上去的绝招妙势攻到那金人前，竟似全然无效。那金使简直不是人，瞧他在狂风暴雨般的急招中倏倏退，浑若鬼魅一般，看得我心惊胆战，竟忘了上前相助…”南雁听他语音颤抖，忍不住和季峦对望了一，心中都隐隐泛起一丝寒意。

“正是如此！那也是完颜亨第一次涉足中土，但自那之后，完颜亨却再也没甚作为。据说是此人事务求完，对自己武功

说到壮年豪事，易怀秋苍老的老脸上不禁涌一丝红，竟连咳嗽也少了：“哪知一酸枣门，我便在路上瞧见了四五个手一路暗中缀着他，我猜想必是开封附近的手义士要手除这金使。也是我疏懒，从无争功之心，见有人要手，便乐得一路上瞧个闹。呵呵，哪知这不思取的倒是救了我一命！”

南雁听得心中突突颤，似乎前也看到了五僵直完好的尸。这时却听窗外风声呼呼，却是伏山的晚风又起来了。

“那一次运气极好，一路顺顺当当地开封之后竟又得便摸到了刘豫狗贼的皇外，却正瞧见刘豫父必恭必敬地送一个金国使者。那金使不过三十来岁不到年纪，瞧上去文绉绉的，看那刘豫父的狗一般必恭必敬的模样，我估摸着这人的官必然小不。那时候的易伯伯可不似下这般老气无用，正是气盛胆大之时，见这金人边也没几个护卫，便动了刺杀他之心！”南雁知易怀秋的，提起金国官员，一律称为“金狗”这次说这金国显贵，居然只说“金人”那可说是客气得很了，心下微奇怪。

季峦：“是了，完颜亨之父完颜宗弼一直忌惮伪齐尾大不掉，后来更一手策划了废立伪齐皇帝刘豫之举。想必那时他便对刘豫放心不下，亲命其完颜亨前去试探伪齐虚实。刘豫这老狗想是嗅了些味，便想暗中斩杀或是扣押这位金国元帅之，却不料…”

“那是绍兴二年，说话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易怀秋谈起往事，目光陡地悠远起来“那时开封一带最猖獗的就是金国立下的伪齐儿皇帝刘豫。这狗贼在开封的皇城内称孤寡、苛政滥刑，得天怒人怨。老夫那时奉岳元帅之命，正在这伏山下初建风雷堡，以为他日岳家军攻取河南府的内应。岳帅早有取开封之心，便命我由风雷堡开封，前去刺探伪齐的虚实。

第一人’，赵祥鹤辞不受，说有大金国芮王爷在，他只敢妄称江南第一。嘿嘿，赵祥鹤这么说，一是随着他的主秦桧阿谀金人，二来也是这完颜亨着实有过人之——你易伯伯这伤，便是伤在完颜亨的手上！”南雁一惊，问：“易伯伯，你跟这完颜亨动过手么？”

厉泼疯忍不住拧眉惊：“竟是一起中招倒地？”易怀秋黯然：“这些年来，我时常暗中回思这天外神龙般的一招。想来想去，这等妙招式，世间也只有剑狂卓藏锋或能施展。那时我却给惊得呆在了一旁。那金人却忽然回向我喝：回去告诉刘豫，老实他的儿皇帝，休得再要痴心妄想！原来他早就发觉了我的踪迹，话一说完，蓦地踢一脚，将地上一树枝踢得疾飞了过来，正到我的右上，痛得我几昏去。还没等我明白过来，那人大袖挥舞，竟已如飞而去。我挣扎着奔过去，却见那五个汉除了前均有个清晰的掌印之外，再无别的丝毫伤痕，但人却都已归天了。”一气说完，却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易怀秋咳咳两声，苦笑：“何曾谈得上动手？咳咳，说来惭愧，我只是给他随手击伤的。”南雁听得心中一凛，易怀秋上之伤到底因何而起，众人全知之不详，这时听他说起，便连一直焦躁不已的厉泼疯也停下步，凝神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