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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孤影气若雁飞残月天途情长(2/6)

“别火!”地上的余孤天却低声“大师姊明得,给她追上了,那就…大事不好!”完颜婷芳心一颤,忙熄了火,屋内重又陷一片森的幽暗之中。

原来余孤天自幼修习明教的门功法,一直难以调御完颜亨的家真气,苦修多日,仍是难以打开下冲脉的数。这冲脉号称经脉之海,通达少、太诸脉。余孤天的功素来不重此脉,与人动手,运功既久,真气便会淤阻于此,甚至会沿冲脉逆行倒,形成苦不堪言的“反噬”偏差。

这时候她凝神细思,便觉疑云迭起,当下便请曲觞独自回教。她却掣双剑,循着余孤天逃逸之路直追了下来。

完颜婷见他额大汗淋漓,惊:“怎么,小鱼儿,你…你又犯了病啦?”余孤天勉力一笑:“又…是气阻冲脉!只怕要真气反噬了!”

得庙门,余孤天便觉天旋地转,险些栽倒。完颜婷忙将他扶住,颤声:“凝心调息,照着上次我传你的内功诀运功!”余孤天端坐在地,呼急促,也不知听到没有。完颜婷划开千里火,前火光一灿,只见庙内尘灰满地,两旁残缺的神像在耀的火光下狰狞动。

“曲伯伯,”林霜月忙将曲觞扶起,嗔:“您是不是酒又喝多了,这般不小心?”曲觞却哈哈大笑:“你没瞧错,当真是小哑吗?明尊他的,这鬼小的武功怎地如此了?”“噗”的一声,吐鲜血,却挣扎着站起,一把推开林霜月,“明尊他的,这伤算个狗,老夫静坐片刻便成,只是十天半月没法跟人动手比武啦!”

林霜月听他中气不弱,料无大碍,芳心稍定。那晚余孤天受卓南雁之托送她燕京的路上,便跟她说过,他潜龙骧楼,乃是为了重振明教雄风,只盼不声不响地立下大功,有朝一日好在本教兄弟面前扬眉吐气。当时她便觉得这个小师弟行为古怪,言辞闪烁,但那时跟卓南雁情丝纠缠,一颗芳心全在这冤家上,哪里来得及琢磨余孤天。重归明教后,她自然不敢跟师尊林逸烟说起自己远赴燕京之事,好在林逸烟教务繁忙,也无暇细究。

“大天罗掌?”曲觞骤见这怪人忽然施本教奇门掌法,心下震惊,疾挥左掌相对。一声裂帛般的怪响,曲觞只觉一刚猛大力震开左掌,当涌来,仓促之际,难以变招,只得拼力后挫,猛觉肩似给烈火中,呼呼倒飞,远远跌在地上。

跟他动手,只觉得他武功杂无章,许多招式似是信手拈来,手上劲力忽而猛如山洪倾泻,浑厚难御,忽又柔多变,似与明教嫡传功夫大有渊源。曲觞平生对敌无数,从未遇到这等奇人,只觉这人武功难以揣,当真称得上“不可测”四字了,心下惊奇,连连喝问。

余孤天揽着完颜婷疾本片刻,便觉脏腑发,浑真气突突窜,大气,闷气胀,瞥见山之侧有一间黑沉沉的破旧古庙,当下斜

余孤天借着适才的那火光,瞧见了庙中供奉的神像儒冠长髯,正是伍胥。他长长气,心中暗自念叨:“伍胥,嘿嘿,当年你关,一夜白下我亡命天涯的情形跟你倒有些相近。盼你在天之灵护佑,

余孤天疾挥衣袖遮住脸,这时只觉中真气犹如江河决堤般奔涌窜,左更是冷气升腾,僵难支。他不敢再停留片刻,揽起完颜婷的纤腰,飞掠起,几个起落,便消逝在黑沉沉的密林之中。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胜负逆转,林霜月要待相救,业已不及。但见曲觞虽被击飞,却也将那人脸上衣襟一把扯下,月光当打下,照见了那人俊逸苍白的面庞。林霜月忍不住惊呼一声:“余孤天!”

余孤天哪敢应声,默不声地挥掌疾舞,只盼快些击倒曲觞。激战之中,突然看到林霜月飘然而至,余孤天心“哧”的一下,左被曲觞以“弹指神通”的指力扫中。

寒意自上顺着足太膀胱经迅速窜上,余孤天脚步踉跄,惊骇之下,内真气涌。曲觞也料不到自己随手一指居然奏功,见对方摇晃,心大喜,哈哈笑:“还不现形!”飞掠来,扬手抓他脸上青襟。

余孤天摇摇坠,见他扑到,又惊又怒,猛觉一汹涌的真气自丹田涌,大喝声中,反手一掌拍。危急之间,手的正是自幼练熟的明教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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