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散腾气得几乎吐血，蓦地一掌击下，将旁一块青石击得粉碎，大喝：“完颜乌禄，你当老夫真信了你的鬼话，不会杀你吗？”

乌禄忽地而起，向仆散腾抱拳笑：“门主，你是大英雄大豪杰，何必听这姓萧的颐指气使。罢了，咱们不妨定下个约会，你若有胆量便来应战，也决不算你违背大金皇帝号令，如何？”

乌禄笑：“卓老弟被仇家绊住啦，这一两日间无暇赶来。阁下这便取我命吧。江湖中人都，大名鼎鼎的仆散腾早受臭名昭著的巫指使，若是巫赶来，见你如此婆婆妈妈的，必会骂你办事不力！”

乌禄冷笑：“正是！完颜亮有令，让巫监视你仆散腾手，你哪能不乖乖从命？便是完颜亮饶了你，巫萧教主也不会轻饶你。我乌禄以这颗项上人，救得天刀门满门命，也算值得。请门主这便过来动手！”

他最初被完颜亮卑辞厚礼请山来，那时还被完颜亮称为布衣至，其后他官位渐，权势日增，反失了往日的自在磊落。当年他替完颜亮扳倒完颜亨，初时还常暗自开导，是替朋友力，后来又亲下江南与余孤天主持龙蛇变，已有些不由己的烦恼。

林内忽地腾起一阵怪笑：“天刀门主果然见识超，没有中计！”白影闪，巫萧抱珍悠然飘落。

“给老住！”仆散腾额青起，暴喝“卓南雁在哪里，快让他过来一并领死！”振声一吼，震得那团火焰簌簌发颤。

仆散腾翻起白，喝：“说！”乌禄：“我手下有个仆人名叫应恒，颇有武功。你若有本事，待我赶回大金东京，命应恒将他门内几大弟聚齐，你们真刀真枪地大战一场。若是你那时胜了，我乌禄引颈就戮！不然你今日手杀我，有这萧抱珍横在此，传扬去，都你受命于萧抱珍，作为天刀门主，岂不威望大损。”

“你便是仆散腾？”乌禄不理他的问话，却淡淡笑“天刀门主鼎鼎大名，为我大金第一手，只可惜，嘿嘿，嘿嘿…”仆散腾听他说自己是“大金第一手”心底暗喜，又听他连连冷笑摇，不由皱眉问：“可惜什么？”

隐树上的卓南雁听得暗笑：“刀霸最重名分，大哥却抬起名气地位跟他差着十七八层的应恒来跟他对决，仆散腾定是气炸了肚，却又不得不应！”果然仆散腾愤愤地冷哼一声，凝眉沉。

乌禄仍是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阁下一代宗师，奉命杀我这手无缚之力的书生，哈哈，好痛快，好威风！这便动手吧！”

“不服气吗？”乌禄仍是神从容，冷冷笑“龙骧楼主完颜亨乃大金英雄，从无过错，完颜亮有命，让你扳倒他，你可敢不从？我完颜乌禄乃大金皇胄，为大金尽忠竭力，完颜亮让你杀我，你敢不从命？敢拖延？敢怠慢？”

夜沉沉，杀声四起。莫愁狼狈不堪地蹿重围，向着旷野疾奔。

仆散腾明，远眺暗，便难以看清！”忙敛气凝神，倒运天衣真气，将全气机与周万为一，以仆散腾之能，亦难察觉。

此后完颜亮竟又将巫笼络座下。巫巧言令，门下妖媚女徒众多，正遂了贪好的完颜亮之意。两人一拍即合，臭味相投，时日不久，巫已有隐然凌驾刀霸之上的气势，更让仆散腾暗生郁闷。

仆散腾眉突颤，呼呼气，却言语不得。

仆散腾正自盛怒，被乌禄言语一勾，多日来的积怨直蹿上来，扭对巫喝：“你来甚，快给我！”饶是萧抱珍城府极，闻言也不禁面一变，冷哼：“门主当真要因小失大？”这一下更是不自禁地带上了呵斥气。

萧抱珍目光闪烁，低声：“仆散兄，万万不可！万岁的话，你全忘了吗？”当日两人南下之前，完颜亮确曾不住叮嘱：“完颜乌禄素无过错，回金后只怕难以冠冕堂皇地杀他，不如便在宋朝杀他，还可借势反诬宋人，起兵南下的借。”

乌禄冷冷地：“可惜你明为一代宗师，实则…不过是完颜亮的一条狗而已。”仆散腾虬髯怒张，森然：“数十年来，你是第一个敢在老夫面前如此说话的！”他暴怒之下，一步踏上，浑气机陡发，那团篝火如遇骤风，仓惶舞。

哪料仆散腾此时正自气上，听了萧抱珍的话，满腔怒火蹿上，暗：“老偏偏要应承下来。”扬眉喝“完颜乌禄，老夫在大宋决不杀你，但你想回大金，却要看你有没有这么长的命！”大袖一拂，瞧也不瞧萧抱珍，转飘然而去。

适才龙须四下里围上，唐晚突发暗，倒几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