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的伤裂开，血又渗了来，冷哼一声，：“有就放！”

刻完字，李闲跪坐在碑石前，轻抚碑文，柔声：“如非，等等李大哥。我们下辈还要相见。”

一人白衣白袍，由远而近，长叹：“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许悠凝重的神，洒一片剑网，封死了宝刀攻的所有路线。

许悠暗松一气。据他所知，李闲此刀实是他以来的颠峰之作，若非李闲重伤在气力不加，此刻恐怕自己已落极其被动的守势里。

。其中一座的周围仅有两支已熄的蜡烛，坟上已经开始长杂草。

刀剑相击，溅绚丽的火。许悠后挫三步，气血翻涌，正暗叫不妙，却见李闲正捂着小腹不停气，豆大的汗涔涔而下。

许悠笑了笑，：“这基业有一半是萧如是拿命拼来的，我本以为他应当不甘心放弃恒帮少帮主的位置。谁知他对重教的忠诚实是无懈可击。就算后来他与我合作了，也没有透丝毫情报。岳岚松的消息另有来源，这个来源，才是你们应当追寻的东西。”

秋风拂过，萧如非墓前的鲜片片飞舞，鲜环绕中碑石孤独地伫立着，和李闲荒凉的影相辉映。

炎宝刀划破长空，直取许悠咽。

注：许悠的第一段歌，是苏轼的《江城》，第二句诗，是贺铸的《鹧鸪天》。最后的歌来自电视剧《书剑恩仇录》的片尾曲《红红颜》中的女声唱词，虽然是现代的东西，但是小弟认为和本文再合适不过，因此借用，特此说明。

李闲的声音冰冷得仿佛来自九重地府：“许悠！原来是你煽动了萧如是！”许悠摇叹：“我本来也以为是我煽动成功的，现在才知大错特错！”

李闲冷哼一声，宝刀毫不停留，生生破剑网中。

许悠里复杂的神，：“你当知迷踪谷谷主重金聘请厉天来杀你吧。”

李闲其实知许悠的话确是实情。但是此人既与萧如是合谋，萧如非的账就可以算上他一份。心中的愤恨终于找到了宣对象，炎宝刀尖啸着，似乎受到主人的痛苦，不饮敌人之血决不收回。

许悠长剑回鞘，叹：“我们毕竟是多年的好友，何必斗个你死我活。不错，我与萧如是合作时，确是想要你的命，那是立场不同，我也不得不为。萧如非的意外丧，我真的很难过。我这次过来，并不是送上门来找你砍的，除了来拜祭他们之外，还想告诉你一个消息，以表歉意。”

李闲冷冷：“那又如何？”

远忽然传来歌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许悠目光投向远，缓缓：“这个谷主不是别人，正是慕容缺的小女儿，慕容雪的亲妹妹，慕容霜。”

歌声苍凉萧瑟，人泪下，但李闲却没有心情去回味了，因为他听了唱歌的人是谁。

李闲脸上的肌猛然搐了一下，呆呆望着许悠转远去，苍凉的歌声又远远飘来：“红颜坠迷梦，芳魂绕阙，寂寞香冢后，谁来空悲切？故国已在望，不过是错觉，千年狼迹后，再和君相约。”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明月夜，短松岗。”

墓碑上刻着“女萧如非之墓。愚父萧无语泣立。”李闲呆呆看了半晌，忽然走到碑石背后，刀来，一字字刻上：“万世千生，永不相弃。李闲再誓于灵前。”

李闲将蜡烛燃，叹了气，走到另一座鲜环绕的坟前，久久凝望。

李闲站起来，右手握上刀柄，冷冷：“岳岚松所知的重教情报，难不是你从萧如是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