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天山弟子一网打尽,那一曲《蒹葭》,不知让多少躲在密林里的天山弟子流着泪跑出来受死。”
李闲想起在隐柳山庄见到柳牧之时,他那眼里掩不住的疲意。一帮之主,实是难为。
萧无语又续道:“第三件事,薛昌为了寻求声援,急匆匆将他的女儿薛思雨送给许子悠,不料被我们探个正着。现在这伶牙利齿的小姑娘吃了成老二的附骨追命散,躺在大牢里除了**恐怕再没气力骂人了。岂料许子悠这小子立马成了软脚虾,带了一大队人来和谈,成老二顺便赏了他们一缕千里香醉,现在白马南路已在我等控制之下。当然那小姑娘还是没还。”
“如何?徐公子?”萧无语忽然住了口,对着一边面无人色的徐弈微笑道。
徐弈已站在这里恭聆多时了,他杀的人也不算少了,但实在没能想到这世上居然有人说起杀人、下毒、绑票的时候,居然还是脸带微笑,语气平和,好象只是在述说今天午饭吃了什么菜一样。
“晚辈只能说,重阳不愧为重阳,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江乘风忽然道:“徐公子请安坐,今日破例让你旁听我们的会议。”
徐弈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竟真的找张椅子坐了下来。他也不知为什么,对着江乘风时,总有一种怪异的感受。
萧无语看了看江乘风,道:“真让他听?”
江乘风反问一声:“不妥吗?”
萧无语大笑道:“好!第四件事,霹雳堂与银龙堡一场长江水战,打得昏天黑地。不知徐公子为何还有闲情来此会佳人?”
徐弈淡淡道:“晚辈会晕船,水战挨不上份,只能来开封找李兄下棋。不料却和娘下了一局。”
江乘风喃喃道:“你会晕船?”忽然纵声大笑道:“会晕船!哈哈哈哈!”
李闲咕哝道:“这家伙疯病又犯了。”
徐弈目光如电,紧盯着江乘风,似乎希望能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萧无语笑了笑,道:“这一战最初是徐公子的银龙堡占尽上风,霹雳堂损失十三艘上好的战船,死伤七十余人,刘东流和刘凡这父子俩同告负伤。不过令尊也中了刘凡一枚霹雳子,左臂血肉模糊,短期内怕是不能再用枪了。”
徐弈神色不变,道:“如此说来是敝堡获胜了。”
萧无语续道:“战事正烈之时,太湖水寨的战船斜刺里攻来,贵堡大败亏输,扔下百来具尸体,三十艘战船仅剩十艘逃回苏州,死者包括三名舵主和一名堂主。所幸令尊还活着。”
徐弈猛然站起,眼里射出复杂的神色,终于叹了口气,缓缓坐下,道:“我早知太湖水寨也如霹雳堂般和你们结了盟,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众人你眼望我眼,想不到几天之内,江湖已经经历如此风云变幻。
江乘风微笑道:“好了,我们的消息已经说完,不知徐公子此来有何见教?”
徐弈抬起头,淡淡道:“我只想用一个消息,跟你换取你为何得知我和家母的对局。”
萧无语点头道:“徐公子的消息至关重要。”
徐弈冷笑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