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笑冷笑：“所以你们还是狗急墙了。”

于秋叹：“不错。我们设计了很多针对李闲的计划，打算控制住他，从而兵不血刃地得到重。但李闲竟能屡次使我们的计划成为泡影。尤其白堡的事，才是真正对我们的最大打击。李闲竟能毅然放弃许悠的杀妻之恨，导致我们在白堡的行动被许悠捣得粉碎。”

成笑艰涩地：“我现在是明白了，你早就背叛了神教的教义。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二十年前为什么不脆把我们斩草除？”

成笑抬起，倔地：“我想死得明白。”

于秋微微叹息，低声：“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容许有重教这违背法则的存在。”

“也许你说得对，我们本就是野心作祟。”于秋幽幽地叹了气，：“可我们都实在没有想到，李闲明明是个游手好闲贪好的小混混，却居然能把重教如铁板般团结在一起。不到一年的时间，东灭神兵迷踪，南抗银龙霹雳，北阻白，西敌天山，更可怕的是竟使武当置事外。你们或许不知，少林天龙和武当紫虚早有默契，紫虚和李闲会晤之后，少林也上作起了上观。这形势下，重教不仅有恢复往日辉煌之势，而且将比往日更为盛。这里面虽然有我们的推波助澜，但我们从来没有想要让你们如此顺利的，在我们的计划里，重教此刻应该是刚刚站稳阵脚，然后陷内纷才对的。”

成笑大笑起来，：“你们的计划或许不止这些。”

“轻尘，二哥已经走了。你…可别丢下我。”于秋喃喃地说了一句，飞速往城内掠去。

“解决了一个重教，还会有一个重月教、重星教，这是无法阻止的。想要除，只有把庞大的重教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可是当年我们没有自己的力量，而独孤残又实是一世之雄，我们本无法从他手里讨到什么便宜。”

“我们是退无门，只能孤注一掷。王翰再舍不得，也只好亲手击毙蓝舒云；顾轻尘再不愿意，也只好在这不适当的时刻发动决战总攻；而我，即使…即使以往曾对你…也只能…”于秋说到这里，叹了气，说：“你想要个明白，我…当然全告诉你。”

成笑捂着伤，苦笑：“我预估过自己的无数死法，但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是死在你手上。你和王翰…竟是一伙的…那顾轻尘、顾轻尘当年为什么没有杀死老教主？”

成笑猛一血，鲜血飞溅来，有几滴溅到了于秋雪白的脸上和手上。成笑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鲜血，忽然大笑：“那我倒真要多谢你了，好师妹！哈哈哈哈…”笑声中，血脉尽碎。于秋轻轻抹去上的血迹，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血，一滴清泪悄然落，就像王翰杀死蓝舒云后，一样的泪，一样的怅然。

成笑剧烈地咳了几声，苦笑：“所以你们先想法摧毁往日庞大而团结的神教，再暗中凝聚自己的势力。当神教东山再起，江湖一片纷时，你们才可以行你们的计划。所以，你也不必再说什么法则与叛逆，事实上，本就是你们妄图一统江湖的野心作祟！”

于秋顿了顿，苦笑摇：“你…又何苦运凝血功来苟延一气呢？这只会让你死时血脉尽裂，惨不堪言。”

“二哥忘了，我不是说过送二哥一程的吗？”于秋若无其事地收回琴弦，但睛却下意识地避开了成笑的目光。

成笑息着，微弱地：“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

于秋沉默片刻，幽幽地：“杀了独孤残，又怎么让他指派传人东山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