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萍说:“什么图也没有用,他想用一幅画换我家的园子。”孙老太太说:“你爷爷一生好画,如能得到,也可告慰他在天之灵了,请他进来吧。”可儿问:“前辈的父亲既然好画,为何留下一幅对联来呢?”孙萍说:“我爷爷才高八斗,诗书琴棋都会,这有什么奇怪的,如果这对子什么人都能对出来,那我家不成了菜园子了。”可儿点点头,说:“姑娘所言有理。”孙老太太说:“先父留下这一对联确实古怪,不过我们做后人的只有尊从。”可儿又说“《八俊图》听说已失很久了,不知那王提督如何能找到。晚辈也想一见。”孙萍说:“看不出来你什么都懂一点。”可儿未及回答,小婧先开口了:“可不只懂一点,我家公子五经六艺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可儿一时不知如何谦逊才好。孙老太太说:“请他到客厅来吧,如果是真迹,我们出钱来买,但想让我家的园子,半点也不行。”接着转脸对可儿说:“请到客厅来坐。”
这回到客厅,为小婧也备了一个座位。刚坐下,便有仆人领着两人进来,一个是中年汉子,个头很大,而另一个是个少年,年龄与可儿相当。但一举一动总有一种压人的感觉。手中握着一幅画展,估计便是那《八俊图》了。孙老太太站起身来说:“王大人远道而来,真的是稀客。没有远迎,真是罪过。”王提督说:“老夫人太客气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小徒林儿,随我姓。”那王林便向孙老太太行了一礼,说:“见过孙伯母。”孙老太太说:“请坐,上茶。”孙萍出去揣茶了,一会儿揣来四杯茶,先给可儿和小婧,再给母亲,最后一柄给了王提督。只有王林没有,他冲孙萍直视了一眼,孙萍不理他,转身站到母亲身后。王提督注意到可儿和小婧,便问:“不知这两位是…”可儿忙说:“小可本是一个游客,刚才听到大人有《八俊图》,正想一饱眼福,还往大人成全。”王提督将可儿上下打量了一翻,看得可儿很不自然,可儿低下头去。王提督微微一笑,又看着孙老太太,说:“听说孙老夫人家有两位千斤,英勇不凡,不知身边这是那一位?”孙老太太说:“这是大女儿。阿萍,还不给王在人行礼?”孙萍及不情愿的走上前去行了一礼,说:“见过王大人。”王提督说:“小侄不必客气,叫我大伯就行了,林儿,将画送上去。”身后的王林一扬手,将画抛过去,孙萍伸手一接,猛觉一股大力涌来,她后退几步,可儿伸手想扶她,但还是忍住了。
孙萍退了两步,强行站住了,将画送到母亲面前。孙老太太将画打开,观赏着。过了一会儿,见可儿伸头看,便说:“公子,何不过来一同观赏?”可儿说:“多谢前辈好意,我已经看过了,这画是雁品。”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很感意外,象他这样远远的看上一眼便知是雁品,可真是高手,但他看得准吗?只有小婧暗自为自家公子自豪,既然他家公子说是假的那一定是假的了。王提督问:“不知你何出此言?”可儿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来,递给孙老太太说:“大小姐受伤了,你给她服下。”孙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女儿情况不太对头,忙接过可儿的药丸,按进她口中,让其吞下,并叫两个丫环送她去休息,孙萍推开两个丫环,说:“我没事。”可儿说:“刚才你接画时如果再多退几步便没事了。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不然这只手臂可不太容易好。”孙萍大概是手臂确实难受,只好由两个丫环送走了。王提督说:“原来阁下并不知此图真假,只是猜测。”可儿说:“我没见过《八俊图》,但听人说过。”说完从孙老太太手中接过画来,展起来,上前几步,递还给王提督,王提督缓缓的伸出双手来接,他自然也是怕可儿也在画中加上力道,但一接之下,感觉画上轻飘飘的,并无半分力,只觉自己太过小心了,想他一介书生,即使施力,自己也不怕。他为找回一点面子,冷笑道:“阁下可是听说过这上面应该有九匹马?”可儿说:“那道不是,此《八俊图》是吴道子所作,他一生穷苦,所画之画尽是普通的麻纸,而此画受力不破,自是上等的宣纸,所以说这画是人仿作的。”王提督说:“能画出如此好画的人,怎么会穷呢?你这话谁信?”可儿听了,一言不发的退了回来,小婧说:“吴道子生前并无名气,只是死后多年才出名的,不知你为何连这等常识都不知,还弄什么画?”(有点象凡高,《八俊图》谁所作俺不清楚,且当他作的也摆,死人又不会来找我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