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后退了几步,这些人剑刺空,但身法并不乱,虽然都对准同一个目标,目标移去,他们也没有撞在一起,而是相互穿错开,落地时成扇形,将南宫宝围住。南宫宝抬头扫了众人一眼,这才发觉对方一共有十三个人,都一身粗布衣打扮,很似江湖上的寻常汉子,但他们的剑法却并不弱。南宫宝说:“看你们的剑法和阵法,似是赛公有训练出来的,但你们马术并不高明,而下盘很稳,那必定是水上来的,除了何水生,还会有谁?我看在同门的份上,今天不伤你们…”话音一落,中间那汉子一抖剑,十三人再冲向南宫宝,这一回南宫宝并不后退,不但不后退,反而前,直向中间那汉子冲过去,并同时脚上踢出一团雪花,雪花遇剑,立刻散开,并未阻止其前进,但却蒙花了前面几个人的眼睛,剑失去准头,而一转眼,左右几人的剑落在南宫宝身后,而南宫宝伸手抓住当头的三柄剑,往两边一摆,挡开左右几剑,身子跟着跃起,在几个人肩膀上踏了一脚,再跃上一匹马,拍马而去,众人想上马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夺了一匹马,南宫宝很快便赶到了黄河帮,或者叫黄河分舵。守卫弟子见南宫宝回来了,很是高兴,立刻进去喊道:“帮主回来了。”一会儿,此处负责的一名头领迎出来,南宫宝见了,认得此人是高铁山手下的一名弟子,叫沈昌盛。沈昌盛出来急忙行礼,南宫宝摆了摆手,说:“不必客气,我那夜醉酒了,被赛公明请去了几天,不知我义父和青青他们在哪儿?”沈昌盛说:“都回太湖了,帮主必定劳累,不如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到明天我再派人送帮主去。”南宫宝说:“那就麻烦你了。”
赛公明待南宫宝离开后便被人救过来,救他的是天山圣姑,赛公明问:“为什么不拦他?”圣姑说:“我以为是先生故意放他走的,他既然穴道被制住,还能逃出去,而逃出去时功力已经恢复了,自然是有人救了他。”赛公明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奇怪,我对自己的点穴手法很是自信,一般人是很难解开的。何况是他自己。”圣姑问:“那为何不叫人去追?现在雪地里,追人很容易。”赛公明点点头,说:“我这就派人去追。”说着,铁雄进来,问:“南宫宝走了?”赛公明点点头,说:“他穴道已经解了,功力恢复,这让我很奇怪。”说完出去了。圣姑对铁雄说:“该不是你解的吧。”铁雄摇摇头,说:“也许是他自己解的。他练的武功跟我们有些不一样,可能我师父跟本就没有制住他。”圣姑说:“也许如你所说,但你师父未必相信。他的点穴手法,连我也解不开,何况自己能冲开吗?这世上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能解,所以我想他怀疑是你放走的。因为你想与他公平一战。”铁雄摇摇头,抬步走了。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我猜放走他的是你。”圣姑问:“为何是我?这些天除了第一一我去见过他外,其他时候我都没有见过他。何况我见他时,你师父也都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我如何能解他的穴道”两人正争着,赛公明过来道:“你们别争了,他的穴道是他自己弄开的,他从小习武就与别人不同,每遇寒气,便会有真气会集,这就是为什么他要站在雪地里的原因。而这种练功之法虽然凶险,但却很有效,所以他现在的功力比一般人都高。而他却没有象别人那样辛苦练功。”铁雄问:“有这么容易的练功方法吗?”赛公明摇摇头,说:“这种方法凶险万分,很难成功,而且也痛苦万分,你上次也看到,他全身经脉受损,而且他练的是正综内功心法,又吃过你给的雪莲,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运气好。可惜痛苦将永远伴随着他,到最后,全身经脉寸断,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圣姑问:“你不是派人去追他了吗?”赛公明说:“我只是通知了何水生,他的十三铁卫已经去追了。”圣姑说:“如果何水生抓住他,必定会干掉他。”赛公明摇摇头说:“十三铁卫如何能抓住他,不但抓不住他,反而会命丧他手。”铁雄问:“十三铁卫不是你训练出来的吗?”赛公明点点头,说:“但他们是何水生的,这个阵试对别人也许有用,但对南宫宝一点用都没有。这是我故意设成这样的,我可不希望何水生成为另一个胡天龙。有一点实力就与我抗衡,只要我略使手锻,黄河帮便完了,而我却没有费一兵一卒。这就是谋略。铁雄武功虽然很好,但你也要明白,有些东西是武力办不成的。”铁雄听了不语。圣姑问:“先生为何不亲自出马去追他回来呢?”赛公明不答,反问:“圣姑为何不追呢?以你的武功,只单枪匹马就可以将他追回来。”圣姑摇摇头,说:“我没有把握将他追回,何况先生没有下令,我以为这只是先生欲擒故纵之计。”赛公明叹了口气,说:“并非我不想追他回来,但他的武功忽然有很大的长进,就算我带人去也未必抓得回来。何况他刚放了我一马,虽然他知道我将寻他不利,但他还是放了我一马,我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