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痛…”在庙门口摆摊的算命师一声低咒,然后抱着肚子找茅厕去了。
“我要进去参拜一下,你去不去?”思雨问道。
“不要!”蝶与回答。蝶与发现她有个很坏的习惯,就是看到有名的佛寺啊、庙宇啊、道庵什么的…都会忍不住跑进去参拜一下。蝶与压根就不认为天地间有神,那都是人们自己弄出来安慰自己的。
脚好酸哦…咦…那里有张椅子,过去歇歇好了。
没有半个时辰,思雨是不会出来的。抽抽签诗解解惑什么的,弄下来也要一段时间,刚好用来打盹…
“大仙…大仙…”一会儿,一个女声唤醒了她。
“什么!?”蝶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眼前这位夫人的叫唤有点儿不解。
“大仙,小女子是想来请教大仙的!”高贵美丽的夫人又道。
蝶与左右张望,然后发现她的背后有根旗子,上面写了“铁口直断”四个大字。
她尴尬笑了一下,问道:“你想问什么?”
夫人道:“我为他苦守寒窑十八年,居然不如一个只和他认识十八天的年轻姑娘!?我从早到晚为他做牛做马,而这家伙却一天到晚闲闲没事情做去泡一个同样闲闲没事情做的姑娘…大仙…这…我不想让他纳那个姑娘为妾啊…”这是什么问题?现在的算命师连这个都要管吗?如果真的要管,那好吧…
蝶与道:“那么就演一下哭戏吧!男人耍狠的时候,最怕的是女人哀求悲惨的眼泪,你不但眼泪要悲惨、眼神要悲惨、而且态度也要很悲惨。这个悲惨度演出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你虽然悲惨,但是还要同时表示『不愿意为难男人给男人压力』惮度。”
夫人一呆,忙问道:“可是我哭不来也演不来啊!?”
蝶与想也没想就回答:“如果你正是一个哭功和演技都不良,识大体且温柔的女人,那么到最后你恐怕得和哭功演功都精良的女人来一场交战。而且当你发现你的男人尽往对方的眼泪一面倒,你会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你对着他细数你们之间过去同甘共苦的恩情时,只见对方姑娘哗啦一声,眼泪应声而落,这一刻,你们之间的一切就彷佛是应声而倒的骨牌,溃不成军。这个男人剎那之间迷惘在『泪海』里。”
夫人表情痛苦道:“我真的要哭吗?我只剩下哭了吗?”
“哭是一定要的…夫人…您是个有智慧的女人,当你发现你的温柔比不上对方眼泪的时候,你又何苦陪着他们演这一场不堪的戏码呢?这一场戏,你注定是输家。不吵,你输了里子;而当你一吵,你连面子当会荡然无存…难道一定要把自己的面子和里子一起搞掉才算轰轰烈烈吗?你可以等待那个男人一时迷惘之后懂得迷途之返;你也可以潇洒地就此放手。但是请你,不要在这一场眼泪和温柔保卫战当中,否定掉自己高贵的温柔价值。”
“多谢大仙的指点,小女子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罢,那夫人付了点钱后,带着丫环离开了。
这时思雨刚好出来,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赚点外快而已…”
当两人并肩准备离开的时候,正牌的算命师回来了。他看见他弹子面前有人,以为是顾客,是连忙赶了过来。
他道:“两位想算命吗?本大师算得一向都很准,不准不要钱的!”
思雨感兴趣道:“哦,真的吗…那我来算算好了…”
蝶与却是不以为然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