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弟听他说来，亦觉心下凄凉，皆自心下想：近来天山派被人玩于掌之中，往日颇负正气的圣洁弟，竟然落得与地痞氓一个样，日过得殊无光彩。以前人人将这儿当成个家，现下非但家不成家，还沦落成别人的俎上鱼，当真叫人好不心寒。

有的弟胆小，吓得脸都青了；有人哀声慨叹：“想不到几位师尊一去，咱们天山派一败涂地至此。今日死不足惜，只是咱们天山派毁灭之后，有何面目去地下见师父师叔！”不由声泪俱下。

有人：“别说我们并不知白师妹和萧少侠的下落，便是知，也不会随随便便了给你。再说了，萧影萧少侠武功何等，你姓莫的不够他一掌好打，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莫问天：“老夫今日若不说此中情由，你等必是死不瞑目！”怒容收，悲从中来，悠然莫溪言惨死一幕。

莫问天角泪哈哈大笑：“你们这帮笨猪蠢驴，真是傻得可怜，人都快死了，还将这事蒙在鼓里。无怪乎有人说没有憋死的，只有愚死的汉。你们这群傻，原是比还笨，不死也难啊！如今老夫心如死灰，什么狗功名利禄，都不放在老夫里，可言儿的大仇，却是非报不可！瞧你们可怜，老夫将事情说了来，倒也不妨，叫你们死也死得瞑目。”

莫问天得意洋洋：“想求死，可没那么容易。但要活命，倒不是件难事！”

有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说完他惨然落泪，自言自语：“言儿，爹爹是老糊涂了。你一心念着白姑娘，爹爹原不该为了一己之私，答应崔赫的无耻要求，将白姑娘让给了他。不过你放心，爹爹定当送她来地下与你相会！”

有人大着胆：“莫溪言莫师兄何以故，倒要请教？”

莫问天见没人再敢说话，满腔怒气便也消了不少。但想到儿惨死萧影掌底，追究底，白若雪算是个红颜祸，若非她以相勾引，儿岂会对她失魂落魄，替她受死？今日好歹也要杀得几人，再叫门人放话去，好引萧影和白若雪前来上钩。若是他们狠下心不肯现，说不得，要杀天山派个犬不留！

一言既，众弟皆知莫问天来者不善，如今计被戳穿，必定不会留下天山派一个活。

莫问天面上十分得意，嘿嘿笑：“不错，你们都中了老夫下的毒药，趁早别动，否则这药儿更加猛烈无比，可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了离莫问天丈余之地，砰然摔倒。仿佛那里横着一雷电，者即倒，绝无例外。

随之他毫无隐瞒，将萧影当日如何扮成白须白发的老儿上山，别人如何将他当成吕宾；耶律楚南如何假托信函，陷害萧影；韩书彦如何杀死天山四老，又如何移接木，萧影的原形；崔赫如何杀死两位师弟，如何通风报信，如何婚等事，原原本本说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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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派众弟一听，这才明白事情的所以然。

殿中数百人，顷刻间倒成一片，有人躺在地上慌声：“不好，咱们中了莫老贼的毒药！”

他这话一，便即印证了崖生前所言，崔赫为了得到白若雪，竟与耶律楚南等人设下天山派这个大谋。立时有弟怒声：“崔赫果然是叛徒！那他与你等勾结，投靠契丹人之事，定是不假了？”

天山众弟听闻此言，心虽恚怒，却是无人再敢多说一句，人人只在心里想：“不知莫老儿下的是什么毒药，浑绵绵的，一力使不上。好汉不吃前亏，现下逞那之利，也只是枉送命。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莫问天：“只须萧影、白若雪这两个小混，你们怎么活，姓莫的可不了！”

莫问天胡须一动，怒气上脸，狠狠瞪着说话那人：“你再多说一句话，老夫便割下你这颗狗！”

有人骂：“莫老儿，你少在此猫哭耗，何不给咱们一人一刀，来个痛快！”

众人一听，原来莫问天不惜以一派掌门之尊，妄下毒药，其意并非杀人灭，而是为了索人。

这时他咬牙切齿又：“萧影和姓白的妖女狼狈为，合谋杀死我儿，天山派上下均难脱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