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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2/4)

崇祯接位后,文龙作风不改。朝廷觉得岛耗费粮饷太多,要派人去数查帐。文龙多方推托,总之是不迎御用会计师驾临。

袁崇焕除座船外,带船三十八艘,发前先试放西洋大炮,程远的五六里,近的三四里。二十六日到双岛,登州的军官带了兵船四十八艘来会。二十七日到岛山停泊,旅顺的军官前来参见。袁崇焕带众将上山,到龙王庙去拜龙王,对众将训话:“本朝开国,中山王徐达、开平王常遇诸君起初在鄱湖、采石矶大战,后来一直打到漠北,战固然胜,步战也胜,才能驱逐胡元,统一中国。现在你们的师只能以红船在上自守,满清鞑不下海,难能赶他们海打战么?所以师必须也能陆战。”他的抱负是要将师训练成为海军陆战队。

他开始发挥后勤才能,在岛大生意,征收商船通行税,那便是海上买路钱,派人去辽东和朝鲜挖人参。一方面向朝廷要粮要饷,又向朝鲜要粮,理由是帮朝鲜抵抗清兵,要收保护费。朝鲜也只得时时运粮给他。他升官发财之后,对打仗更加没有兴趣了。当时岛驻军有二万八千,战三千余匹,岛之东的弥岛驻兵千余,作为岛的外围,宁锦大战之时,文龙手拥重兵在旁,竟不发一兵一卒去支援,也不攻击清兵后方作牵制。袁崇焕当然极不满意,但因他不着,无可奈何。天启年间,文龙不断以大量贿赂送给魏忠贤和其他太监、大臣,对朝中当权派的公共关系得极好。天启五年,御史麦之令弹劾文龙,认为他无用,辽东军务不能依靠他。魏忠贤极力袒,说麦之令是熊廷弼的同党,将他杀了。这样一来,所有反对魏忠贤的东林党清派都恨上了文龙。

袁崇焕决心要解决这件事。崇祯二年五月二十二日,袁崇焕离宁远,去和文龙会谈,约定了在旅顺附近的一个小岛上相会,这小岛叫岛山⑤。从宁远经渤海到旅顺,和从岛经黄海到旅顺,海程大致相等,所以旅顺是一个中间地,也可说是中立地带。那时文龙对袁崇焕已心存疑忌,如邀他到宁远相会,他是不肯来的。袁崇焕如去岛,却又是险地。

,因为文龙不断在后方扰,于是分兵去攻他所驻守的铁山。文龙大败,逃上了岛。

袁崇焕的新任命,理论上是有权岛东江镇的。朝中于是有人建议岛的粮饷经由宁远转运,意思是由袁崇焕控制。甚至有人主张撤退岛守军,全调去宁远。这些主张,都遭到文龙的抗拒,而兵又对相当支持。

袁崇焕写信给首辅钱龙锡商量,要杀文龙。钱回信劝他一切慎重。袁在北京时,也曾和钱龙锡商议过杀的事,当时袁对钱龙锡说,要恢复辽东,必须从整肃东江镇的军纪开始。

他在中朝边区打游击时,虽然屡战屡败,却也能屡败屡战。上了岛之后,有了大海的阻隔,清军没有师,安全大增,加之又上了年纪,很快就腐化起来④。

六月初一,文龙率领将士到达岛山,与袁互相拜。文龙呈上礼帖三封和三桌筵席。在船中吃过,袁崇焕和他谈话,说:“辽东海外,只有我和贵镇二人,务必同心共济,方能成功。我历险来此,旨在商议取。军国大事,在此一举。我有一个良方,只不知生病的人肯不肯服这一帖药。”当晚两人直谈到二更。初二袁崇焕上岛,犒赏属,和又密谈到三更。初三日又再谈,袁崇焕要求岛设文官监军,粮饷由宁远转发,改编队,连谈三日三夜,文龙始终不同意,到这时谈判终于破裂。袁崇焕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劝他辞职回乡。文龙说:“辞职回乡这件事,我一直是在盼望的。只不过我对辽东事务很熟悉,解决了满洲之后,可顺势袭取朝鲜了。”袁崇焕听他大言不惭,更是不满⑥。酒散后,袁传副将汪翥上船密议,五更方毕。通宵署,要杀文龙了。初四日,袁崇焕犒赏兵将共三千五百七十五名,军官每名三五两不等,兵每名数钱,又将带来的饷银十万两卸。同时和划分职权,此后旅顺以东由指挥,旅顺以西由袁指挥。文龙收到大笔银,对指挥权的区划又十分满意,减少了提防警惕。

初五日,袁崇焕邀文龙一起检阅将士比赛箭。相见后,袁崇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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