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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泛扁舟鹰爪王孀漏网(2/5)

开门后,那背司徒谦的匪党来,两个侍女惊叫了声:“哟!七娘来了。”慌不迭,把床上的纸牌抓起往帐后一扔,两人下床来,争抢着跑来,往角门外面迎去。左恒见屋中无人,毫不迟疑的闯了屋中,竟奔里间,把两杯茶端起,一一杯,两杯茶喝去,还嫌不解渴,把那柄磁壶端起,咕嘟咕哪一气儿给喝了个。壶中茶太,把嘴里得疼痛异常,喝完了再想来,可不好走了。女屠等已到了院中。左恒一看屋中没有隐的地方,只可一俯往床下钻去。当中正是一只脚盆在床底下摆着,砰的正撞在上。幸而是一只红漆木盆,虽有些声音,外面脚步杂,全不理会。

慈云庵主:“我们走吧!这里是罪恶渊薮,留它不得,还是把它付之一炬吧!”万柳堂:“那瞎婆和那匪党,师兄看该怎样治?”鹰爪王:“那匪徒是我们剑底余生,我们把他放在庙外,死生看他个人的命运吧!那瞎婆陷匪巢,能够不跟他们同合污,很是难得。我们倒要把她拉地狱,叫她得终天年,但不知庵主以为如何?”慈云庵主忙答:“正合贫尼之意。我想这女屠是掌西路十二总舵的粮台,她这神女峰定有私藏。我们何不搜捡一番,把她这不义之财,些有益之事。”万柳堂:“很好!何必把些有用之财,白葬在荒山绝。”那左恒:“师傅您不用费事,我看见他们匪党扛来—只小箱,分量很沉重,就放在里间屋角。”万柳堂

看了左恒一,遂答:“我还没空追问他呢。”遂沉着面:“左恒,你怎么会成这活鬼的样,谁把你领到这里来的?”左恒遂把自己误撞到这里的情形说了。原来他跟司徒谦暨侠尼女弟,被群贼围攻,自己摔到苇塘里。那苇塘本是早地,只那一带有积下的雨,苇塘内有几。左恒一摔到里,一路挣扎,才得遍污泥。可是往里走了丈余远,就全是地。他兵刃也丢了,贼党多,又不敢再来。遂从苇地里瞎撞,竟撞到了陆家堡后。正赶上女屠陆七娘逃来,把外面埋桩的党羽集合了四人,令两个匪党扛着司徒谦,另叫两个匪党,到墙内取一件东西,叫他两人随后赶上神女峰。左恒听的真真切切,遂蹑着女屠等的后踪,走上这隐秘的山。左恒脚步虽重,可是山上的夜风很大,女屠等毫不觉察左恒缀着他们,见一路上两个匪党,倒替着背着司徒谦,一路奔驰。到了那飞索悬桥的地方,那女屠陆七娘撮作胡哨,吱吱连响了三声,神女峰潜伏的匪党,赶把飞索悬桥给拉起来。那两个匪党竟不敢背着人飞渡悬桥,还是由女屠陆七娘背着司徒谦渡过去,那两个匪徒才相继渡过去。依着女屠卢陆七娘仍把飞索悬桥放下去,免得有人偷渡。那两名匪党说:“七娘何用这么小心?他们随后就到,这里敌人绝不会知,就让知有这么个所在也找不了来。敢来的到不了峰上,就得掉在山涧里。”女屠才率领两个匪党奔了私庵。这左恒也大着胆从飞索悬桥渡过去,他险些掉在山涧里,自己穿着一丛丛的野草,竟比女屠门走的快了一步,反倒从矮矮的红墙闯了去。

左恒的心胆大,竟来到女屠住的正房间。这里有两个侍女看着屋,左恒到这,从窗孔向屋中一张望,见两个侍女正对面坐在床上,两人斗叶戏,茶几上一把磁壶前晾着两杯茶。左恒半夜奔驰渴的十分难过,看见里面的茶,恨不得立刻抓过来,痛饮一顿。就在这时突然觉得庵门一带,有人招呼了声:“红莺,快把灯拿来。”跟着庵门轰隆一阵响,正是那女屠越墙庵。

左恒暗:“丧气!”赶忙钻去,把脚盆又给推到外边,很舒展的躺在地上歇息。等到陆七娘来,把司徒谦安置在床上,女屠陆七娘才又打发两个匪徒去接应着搬运件。这两个侍女忙着给陆七娘预备饮。两人虽发觉茶壶中的半壶茶没有了,心中纳闷,可不敢言语。慑于女屠的威严,两人又不得同时来凑到一互相诘问,遂把这事岔了过去。直到四更左右,侠尼暨鹰爪王—拆窗暴喊,左恒立刻有了壮胆的人,猛然从床侧钻来。他若晚来一步,司徒谦不死必伤。当时左恒把自己来由向师傅说完,万柳堂觉得他有功无过,只嘱咐往后不准嘴里说那些匪语,司徒谦此时倒向左恒谢相救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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