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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回寇帧拷案定非刑济公取供(2/2)

,白须过公曹直翅帽,将手中簿打开一看,说:“早哩,早哩,他还有三纪寿呢!”忽听堂上又对苏同:“你听见罢,你如把供供明,顷刻就可把他抓来销案,放你投生。若有一字虚浮,你便就要在枉死城,受三十六年的苦,等他寿既尽,才得结案。你不是自寻苦吃吗?”苏同听毕,跪上半步说:“小人愿供了,但求爷爷早早放小人投胎去罢。但是不要再投在太监胎里,一世的不男不女,实在难过。”堂上:“那是自然。”苏同就此遂把怎样记了济公的仇,怎样同张禄在假石山畔谈散职的苦楚,怎样起意要刺杀济公,怎样同到御膳间拿切面刀,怎样跑到渌猗亭刺杀济公不成,将木段、黄绫被切了两段,回又怎样同张禄商议,将刀送到青,作害徐老儿徐升,路过船厅,又怎样遇到周选侍,带同保奏,从至尾,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堂上又问:“你的腰牌,究属是何失落的呢?”苏同:“是在渌猗亭刺杀济公时失落的。”统统供毕,济公因唤过一人低低说:“你代我如此如此。”但见那人浑雪白,腰里束了一条草绳,手拿一哭丧了一“一见大发”的帽,跑到屏后。恰好寇公的供词已经录好,抬见得来人吃了一惊。那人便把供词拿去,走到苏同前,又上堂取了一支笔,叫苏同画了个押,复又用笔在不同二指上一顿涂,在押下又印了一个罗记,取回到堂上。

却说寇公跑到后面,看见济公还是在那里吃酒,忙前说:“圣僧妙法,令人敬服。”济公:“这些小事,就同你们读书写一个说话帖差不多。但是还有一篇大文章在后首呢!”寇公不解何意,也就糊答应了一声。那知这句话中,就暗着八月十六日杀皇上,册立五贤王一段事情在里面,寇公怎得知,所以只得糊答应。又听济公:“外面时候已经不早了,大人就请上朝会罢。但你走到中途,若遇见一个人躲巷内,你须着人把他捉来,这就是张禄。”你张禄因何半夜就走到外面?只因被皇上取回懿旨之后,知事情终要破案,在中过了几日,刻刻如坐针毡。这日正当临朝,张禄便悄悄由中逃,就想远走飞。那知已被济公算定,就关会寇公上朝时,一路之上,随留神。寇公便切记在心,带了四名亲随,了刑衙门,一直走去。刚离午门不远,见前面有一黑影,搭看见,那影便翻从旁首巷内将要逃走,寇公忙唤家人上前缉获。转之间,见两名家人,拖着一人前来,定睛一看,真正是个张禄。便着了三名家人,将他押回衙门,自己只带着一名家人朝。到得朝房,时候尚早,就同大众谈了一些闲话。

忽听外面传说:“圣上已坐了朝了。”纷纷遂皆朝。但见一个就是金仁鼎奏报大成庙木料瓦砖之账及开工日期,皇上看过,返归班中。跟后就是兵都招讨徐天化,奏八月十六太后万岁,请降诏饬五贤王恭祝刀寿。皇上也便准奏,徐天化亦退班中。第三起便是寇帧审苏同一案,并将供呈上。皇了看了一遍,说:“原来如此!怪听说圣僧黄绫被上有刀伤呢。”又说:“该监应得何罪,就凭贤卿议行,不必再覆奏了。”寇桢说了一声“遵旨”,随即把路中缉获张禄奏了一遍。皇上大笑:“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就统统着贤卿议办罢!”寇桢也就退班。当时散朝,寇尚书回了衙门,查济公,家人:“一早已走了,临时丢下一个纸条来说,代大人,不可误事。”寇公接来一看,满肚疑惑。不知纸条上所写何言,且听下回分解。

诸事已毕,但觉得一阵大风,反转把公案上风烛刮得旺亮了。又听屏门一响,来了一位大官,再行定睛细看,两旁的人都换世的差官,当中阎王也不见了。那位大官便向公座上坐下,拍案问:“苏同,你认识本堂吗?”苏同抬一看,恰是要命的寇公,说:“寇大人,咱们已死了,难你还追到司里拷供不成?”寇公哈哈大笑,说:“本堂不必再拷你了,你的供已供过了。”在堂上拿着供单远远的指着说:“这个押在供的,不是你的吗?”苏同一听,方知中计。抢步上堂,就想来抢供单,却被差役拿下。寇公分付押下退堂,且待提到张禄销案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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