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听了连连：“二公这见解与云帅所言大略相类，云帅之意所谓军都只在适合的战场上才称得上一个字，若是天时地利不同，弱也可，也可弱。”“正是！”沐霖与赢淆异同声。

赢淆：“是呀，若是南方这几年粮丰产，安王全力支持，就有取胜之机，否则……不过我奇怪的倒是——这一路上，多见有新拓来的，就好比这条通瞧城的路，这都是赵将军督修的吧？”赵飞称是，赢淆：“云帅修这些什么？这不是反而有益于蛮族骑兵的调动，这是为何？”

这一路行在山原之中，亡百姓不绝于途，传来的消息也是众说纷纭。有，蛮族可汗的大军已过了雁脊山，与杨将军打过好几仗。有那不过是哈尔可达的私属，蛮族大军还远着呢。其中还有不少文官官眷之类，不过他们只是迁到雪拥关之后，而不会去南方。二人昼夜急行，终在六月二十五日到达西京城

沐霖：“所以若我是云帅定也会如下这般放弃西京以北平原，并行清野之策，同时以少而的骑兵在风涯山脉一带活动，适机搔扰蛮族后方，攻其牲群与伤兵。在西京可守可不守，守则要尽可能多的拖住蛮族兵力。在厚琊山原的各个关逐次抵御，以关消耗蛮军兵力，然不可退过雪拥关，因退过雪拥关瞧城就是孤悬敌后，恐蛮族重施当年故技。只要瞧城和雪拥关兵力粮草充足互为犄角之势，蛮族就很难攻下。战况若是就此胶着下去，就要看谁的粮草充足，打的其实是耐战了。”

赢淆摇：“这些年蛮族来去滋扰已惯了，若是一听开战便跑，那百姓们也不用活了。这回实是云老将军了件惊世骇俗的大事，方才令百姓震动。据说云老将军到风南下令老弱南撤，壮男从军时，云家的老人们便仗着是同宗，想和云老将军打个商量，更有几个打定了带闹事的主意。谁知，老将军一到同山，第一桩便是砸了云家的祖坟！烧了云家的祠堂！这还是四年前云帅回乡祭祖时新修的呢！他对云家的老人说，这事蛮族来了反正也要的，不如自家先了。这一传开，通北方都哄动，百姓们晓得这回不同往常，赶收拾了全跑了，云帅沿路住又备的妥当，所以现时西京以北只怕都没人了。那边人一走空，就开始烧草烧麦，那烟，西京城都看的清清楚楚。”

沐霖倒一凉气，这云家的人可真是恨得下心呀，他问：“看来云帅决心极大，依世伯看，这一战吉凶如何？”赢淆情肃然：“吉凶如何是不敢说。不过云帅的战略倒还看了几分……”

沐霖颇不以为然：“这太冒险了些，世伯为何不加阻拦？”赢淆笑：“即是少年人总该有些少年人的志气，都如老夫这般遇事只想溜走，我赢家也就该完了。老夫早在风涯山中存了极多粮草，卿和他少即好武，多阅兵书，这些年北方战不休，也观甚多，只要机灵些，不定也能多多少少杀几个蛮族。若是实在混不下去了，他们还可以去投杨将军，杨将军近来在雁脊山与蛮族几番战多有胜绩，颇见名将风范。若是死在与蛮族之战中也算是以殉国罢。”说到此到底不免有些意兴低落。

上，以骑兵大败我军主力，而此次云帅必不会再重蹈复辙，战况若僵持起来，蛮族定会掠北方粮牲畜为军资，这却是躲不过去的。老夫一族老弱尽数及早南撤，我那二和率了家中一班少年留下，打算无论如何要与蛮族周旋到底。”

赵飞笑：“这却要恕未将买个关了，这其中的奥妙两位不久便知。”赢淆笑：“看来，云帅还另有妙计，老夫就静候各位捷报了，告辞！”这时路上已被清理来，沐霖与赵飞便别了赢淆，率军离去。

沐霖也：“劳烦世伯正是为此，北方百姓难对蛮族畏俱如此之，一听说战便即南下么？”

他却把话题一转：“不知若是贤侄，会如何应对此战？”沐霖：“以沐霖浅见，要论今日之战，自需思往日之战。前次蛮族侵，特穆尔吉反复在风南一带攻城劫杀，有大军战又退回风涯山脉，我军被激怒又不知蛮族战力浅，被诱至草原之上决战，结果几战俱惨败，我军主力尽丧于此。之后，将士又畏蛮族如虎，缩于西京城中不。任由蛮族了怒河走廊。但蛮族在怒河走廊中军极慢，更是受挫于雪拥关，数月不得下，特穆尔吉被无奈行险攻噍城，取远禁断了雪拥关的粮才终于攻下雪拥关。若是将风南平原上被消耗了大步卒用在厚琊山原中，蛮族绝无可能胜的如此轻松，至少，噍城中如有四五千人，以冯辉之能，未必就会让此城被穆特尔吉夺了去。蛮族若久攻雪拥关不落，西京城中兵而断之后路，当年一战，必不会如此之惨。”

赵飞见状有心岔开话题，想起初时的用意便问：“喔，倒忘了问了先生，不知为何百姓们撤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