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觅燕冲天的身子在颤抖,再试探道:“师叔,你中了他的暗器?”
燕冲天道:“没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发觉真气已接续不上。
这时候逍遥谷等人已蜂涌上前,团团围住了两人,风、雷、雨、电各据一方,天帝悍然立在燕冲天之前两丈“桀桀”怪笑道:“老匹夫,这一次你就是插翼也难飞了。”
燕冲天没有回答,装腔作势,但身子颤抖得更厉害,冷汗已从额上冒出来。
傅玉书更奇怪,燕冲天实时道:“玉书,他们若是杀上来,你先替我应付几招。”
傅玉书追问道:“师叔,你到底怎样了?”
燕冲天压低嗓子,道:“我练了天蚕功之后,内力时有时无,时聚时散,每用内力一个时候,必须要调息一番,才能接续得上。”
傅玉书听说一怔,一丝狞笑随即在嘴角露出来,口应道:“好,师叔你放心调运真气。”身形猛一转,反手一掌突拍在燕冲天背上!
他暗中苦练武当六绝的霹雳掌,功力尤在专练霹雳掌的谢平之上,这一掌更就是全力而发,燕冲天一口真气提不起,如何禁受得住,立时被击得疾飞了出去!
这一飞竟远达丈外,摔在天帝面前,张嘴一口鲜血喷出,又在地上打了个滚。
燕冲天背后没有长着眼睛,但逍遥谷所有人都将傅玉书的动作看在眼内。
天帝一颗心剎那间不由悬起来,要知道燕冲天二十年前功力已经非同小可,再加上这二十年来苦练天蚕功,一个身子纵然不至于已练到金刚不坏,也绝非一般高手所能够相比,以傅玉书的功力,那一掌纵然暗算得手,也难以击散燕冲天的真气,而在那种距离,燕冲天若是全力回击一掌,傅玉书实在凶多吉少。
风、雷、雨、电也是那么想,所以看见傅玉书一掌将燕冲天击得吐血倒地,全都傻了眼。
他们惊讶尚未已,傅玉书已飞扑上前,双手连点了燕冲天二十七处穴道。
燕冲天一口真气尚未提起又被震散,五脏亦被震伤,那口真气如何再提得起来,虽然挣扎站起身子,却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任由傅玉书将穴道封住,一个身子又倒了下去。
他就是再粗心,这时候亦已知道是怎么回事,睁眼怒视着傅玉书。
傅玉书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师叔,我练的霹雳掌如何?”
燕冲天这时候又已明白了几分,破口大骂道:“原来一切都是你作怪,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帝那边应道:“他是我孙儿!”
燕冲天回望天帝,面色大变,再望傅玉书道:“我早就怀疑你这个小子有问题的了。”
“是吗?”傅玉书冷笑道:“你却是一直信任我,甚至随我到这里来。”
燕冲天一怔,破口大骂道:“叛徒!”
傅玉书充耳不闻,回对天帝道:“爷爷,你老人家这次总算得偿所愿了。”
“好,好孙儿。”天帝忍不住追问道:“你怎样弄倒他的?”
傅玉书道:“这个老匹夫练了天蚕功之后,原来内功时有时无,不能够持久战。”
雨埋怨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些弄倒他,要我们费这许多工夫?”
天帝亦道:“是了,又为什么?”
“这本是一个秘密,武当山上除了青松,只怕无人得知,若不是方才地真气接续不上,叫我先应付你们,让他有时间调息,我还蒙在鼓里。”
天帝怒骂道:“这个老匹夫,真是狡猾!”
“无论他怎样狡猾,现在也不用担心了。”傅玉书一手抓住燕冲天的腰带,将燕冲天从地上抓起来,掷向天帝。
燕冲天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天帝没有伸手接,却伸出一条脚,以脚将燕冲天接下,翻身一踢,又将燕冲天踢起来,踢向风,风双袖立时一翻一拂,燕冲天那身子未落下,又已给拂飞,飞向雷。
雷斩马刀一转,以刀柄将燕冲天接下,一挑,燕冲天便向雨飞去!
雨的纤足已经在等候…
燕冲天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在五人脚踢、袖拂、刀挑之下,翻滚在半空。
他目眦迸裂,鲜血流下,恨恨地瞪着傅玉书,那恨恨的目光虽然一闪即逝,傅玉书与之相触,仍不禁为之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