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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诧异地问:“什么事?”
唐宁一张脸已红到脖子去,云飞扬看在眼中,总算明白,岔开话题。“我忘了你一身泥污,沾着不舒服…”
唐宁听着目光往云飞扬身上一转,脸儿更红,云飞扬也这才留意到由于唐宁偎在怀中,衣服上亦沾了不少污泥。
他唯有装作若无其事,接道:“来路那边不是有一条溪流…”
唐宁截道:“你还没有答复我…”
“我在考虑,考虑清楚了一定给你答复。”
唐宁所以很放心浸身溪水里,她绝对相信云飞扬绝不是那种言出不行的人,也绝对相信就是云飞扬不答应,只耍她苦缠不休,也始终会缠到去。
云飞扬却是早已考虑清楚,也没有食言,将答复留下才离开。
答复是留在地上,这当然大出唐宁意料之外,她看到地上留字的时侯,那里还有云飞扬的踪影。
她呆了好一会,还是追进树林去,这当然也大出云飞扬意料之外。
他看见唐宁脱出浮泥后惊恐流泪,以为经过这一次挫折,唐宁不会再轻身犯险,不知道唐宁所以流泪只因为有他在,若是只得一个人,没有哭诉的对象,眼泪未必会掉下来。
再说唐宁若不是那么固执,也不会追到这儿,既然巳追到这儿,又怎会一些挫折就此罢休!
再进入古树林,阴阴森森,唐宁难免提心吊胆,受过挫折,也当然懂得处处小心,步步为营,过古树林,进入山区,到处山明水秀,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恐怖。
一路上人迹全无,十多天下来,云飞扬都是猎些山鸡野免充饥,由于赶路,再加上更恶劣的环境他也曾遭遇过,也不觉得什么。
他只是奇怪这附近竟然没有人居住,不知道他走的是名副其实的快捷方式,直达苗人聚居的后方,也是苗人的禁地,那个古树林是天然屏障。
连唐宁那种高手也险些为浮泥所陷,一般人要经过那个古树林又谈何容易?
云飞扬是忘记了自己是年青的一个高手。
他还是停下来,停在一个大湖的前面。
那个大湖相当宽阔,左右望不见尽头,只是前面隐约看见峰峦起伏。
已经接近黄昏,云飞扬仍然利用入夜前这一段时间折下了几条碗口粗大的树干,再以树藤细扎,成了一个木排。
翌日拂晓,云飞扬划着木排越过大湖,荡向对岸。
湖水清碧而平静,木排柔顺的滑过,就连那水声听来也非常悦耳。
越接近,形势便觉得越奇特,当前一面断崖,壁立水中,左右伸展,也不知有多阔,俨如一面屏风。
屏风之间一道裂缝,内望除了水色,还有天光,云飞扬不觉催动木排往内荡进去。
裂缝相当宽敞,外面看来不觉得深远,进去才发觉,好一会,木排才穿过,眼前豁然关朗,别有天地。
那有如一个杓子,柄的地方一条瀑布倾下,水珠激溅,那之外一个水潭,冰清见底。
云飞扬在武当山下练功的地方跟这个地方有些相似,不同的是这个地方无论什么都清幽得多,那条瀑布也远没有那么激烈。
虽然如此,他仍然有一份亲切感,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那一丝笑意却才从他的嘴角泛出来,脚踏的木排便翻转。
这实在太意外,他虽然本领高强,反应又敏锐,还是不免堕身水里。
水花激溅中他隐约看见一个赤裸的少女,飞鱼般迅速游窜过来,他随即感觉被那少女搂了一个结实。
那完全幻咒也似,他不由伸手推去,却正好推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
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心头狂跳,慌不迭缩手,那也是他昏迷前的最后感觉。
与之同时,他的几处穴道已经被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