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忆兰这时侯也想找钟大先生带她到什剎海着小子表演,但看见钟大先生与她的父亲在内堂好象在谈着正事,不敢骚扰,忙自退出去。
她有时颇为懂事。
钟大先生徐廷封事实在分析刘瑾座下殷天虎等人的实力,虽然没有在场,到底经验丰富,只听徐廷封的描述钟大先生便已心中有数。
“他们目的在耀武扬威,刘瑾面前当然不会有所保留,以你所说来推测,单打独斗,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但一齐来袭击,你未必应付得来。”钟大先生的判断与徐廷封不谋而合。
“弟子会小心的了。”徐廷封微喟:“弟子担心的只是以刘瑾的城府深沉,一定会有所保留,殷天虎常胜以外,只怕还有更厉害的高手。”
“这方面的消息你没有。”
徐廷封点头、钟大先生沉吟着接道:“江湖上有头有面的高手那怕是黑白两道,都不会轻易向人俯首,你倒不用太担心,只是刘瑾找来殷天虎这些人,必定有所图谋。”
“不错,日内我总要找机会进宫见皇上,好好的谈一谈。”徐廷封忧形于色。“天下表面太平,实则积弊已深,人心不少怨愤,一旦有事发生,不难大乱。”
“朝廷中的事如何处置,你自己作主决定好了。”钟大先生突然省起了什么。“白莲敬徒经已在蠢蠢欲动你可知道?”
徐廷封颔首。“这个教派早已演变成民间结社,民间百姓不少都相信这个教派若是出现,通然乱臣贼子当道,不得不揭竿而起。”
“最可怕就是这种错误见解。”
“他们当然不知道白莲教今非昔比。”徐廷封苦笑。
“不老神仙应该知道的,这个人聪明绝顶,继任教主以来,也颇多建树。”
“可惜他非独偏激好胜自负,而且护短,二十年闭关,一心只想着击败少林心禅上人,出关后虽然知道弟子为非作歹,亦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到败在云飞扬手下,考虑弟子可能为祸江湖,已经来不及,也无力控制的了。”徐廷封一声叹息。“嵩山一战,白莲教徒消声患肪,弟子一直在找寻三尊五使的下落,到现在仍无消息,师父方面…”
“也没有,我所知只是白莲教徒已开始在民间设坛,但不太积极,有说是代表教主与最高权威的碧玉令牌不知所踪,蛇无头不行。”
徐廷封“哦”一声站起来。“师父,你等等,弟子有些东西给你看。”也不等钟大先生答话,匆匆走进去。
钟大先生当然奇怪,也做梦都想不到徐廷封给他看的竟然就是白莲教最重要的信物“碧玉令”
“碧玉令”放在一个紫檀盒子内,钟大先生并不认识,目光一转,疑惑的望着徐廷封。
“这就是白莲的碧玉令,一向由教主执掌,见令如见人!”徐廷封态度非常认真。
种大先生虽然明白这个徒弟的性格,一时间仍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不老神仙临终将这块碧玉令交给弟的,是要弟子替他勿色一个适合的传人,以免白莲教数百年基业毁在他手上。”
“原来如此──”种大先生笑笑。“廷封,这不是一件容易事,但你既然答应了不老神仙,便要做到。”
“弟子明白。”徐廷封拿出那块碧玉令。“以弟子所知,这块碧玉令乃本朝太祖的师父彭和尚传下来,当日不老神仙似乎还有话说,可惜还未出口便已气绝。”
种大先生沉吟道:“我看这块碧玉令也不会只是象征教主的权威这么简单,白莲教徒为此而蛰伏至今,其中可能还有些什么秘密,廷封,你受人所托,这块碧玉令非要万二分小心不可。”
徐廷封小心翼翼将碧玉令放回紫檀盒子内。“弟子也明白消息若是泄漏,不难掀起一扬武林浩劫,白莲教的三尊五使现在说不定亦是在追寻这块碧玉令的下落。”一顿又道:“也许他们以为仍然在少林寺内。”
钟大先生拈须微笑。“谅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向少林寺索取。”
“武林中其实也并不怎样平静。”
“平静就不是武林了。”
“最近京城中也来了不少武林高手,今日接到的消息,南宫世家也有人来了。”
“哦?”钟大先生一怔。
“不知道木兰师妹会不会同来。”
他说的木兰也就是钟大先生的独生女儿,钟大先生一听有些感触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