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均已知道;又知寒萼是个小孩心性,有时和若兰、英琼也是如此,不以为怪。事一关心太过,反要出事,乃是常理。紫玲何尝不知他二人心地光明,但是惟恐因情生魔,堕了魔孽,坏了教规,不时背人劝诫。谁知寒萼暗怪紫玲不偏向她,时常给她难堪。这一责难过甚,反而嫌怨日深。司徒平左右为难,无计可施。偏偏又遇见一个多事的神驼乙休,给二人各留了一封柬帖。到日二人借着防守后洞之便,同时打开一看,除了说明二人姻缘前定而外,并说天灵子从百蛮山回来,定要到紫玲谷报杀徒之仇。秦氏姊妹本非敌手,就连峨眉诸长老也有碍难之处,不便出面相助。乙休怜二女孝思和司徒平拜山送简之劳,准定到时前往相助一臂。命二人只管前去,必无妨碍。不去倒使乙休失信于天灵子,反而不妥。此番前去,因祸得福,齐道友必能看他面子,决不见怪等语。二人看了,又惊又喜,忙即向空拜过。本想和紫玲说知,偏巧紫玲因今早不该他们二人值班,却双双向灵云讨命,愿代别人往后洞防守,起了疑心。暗中赶来,见二人在那里当天拜跪,又无甚事,更误会到别的地方,便上前盘问,语言过分切直了些。恼了寒萼,也不准司徒平开口,顶了紫玲几句嘴,明说自己不想成仙,要和司徒平回转紫玲谷去。紫玲也气到极处,没有详察就里,以为二人早晚必定闹出事来,既是甘心自弃,无可救药,莫如由他们自去,省得日后闹出笑话。心里却还原谅司徒平是为寒萼所迫,还想单独劝解。不料寒萼存心怄气,也不容人说,立逼着司徒平随她飞走,不然便要飞剑自刎。司徒平知她性情无法劝转,好在有神驼乙休作主,且等事完之后,劝她姊妹言归于好。当下便与紫玲作别,随之飞去。
紫玲在气头上,竟没有想起宝相夫人转劫之事,因后洞无人,只得代为防守。二人刚走不久,忽然想起救母事大,正值轻云、文琪游玩回来,紫玲匆匆请她二人代为看守,忙即回转太元洞,正遇灵云、英琼、若兰、英男四人在洞外闲谈。紫玲略说经过,问该如何处置。
灵云因妙一夫人说她姊妹有难,又知寒萼拗性,她和英琼、若兰二师姊情感甚好,可着她二人前去劝他们回转便了。二人领命去后,紫玲终觉不妥,执意要去。灵云劝她不住,想起优昙大师那封书信曾有神鹫备用之言,便命骑了同去。去时三人先后遇见金蝉、石生、庄易、笑和尚等回山,前已表过,不提。
且说寒萼与司徒平看罢神驼乙休柬帖上预示的机宜,正值紫玲赶来规劝,寒萼料知此番回转紫玲谷凶险不少,又因紫玲连日对自己多有误会之处,心中不快,借此和紫玲翻脸。一则可以出出心中闷气;二则此行既有神驼乙休为助,定然逢凶化吉,乐得独任其难,显显自己本领和毅力。即使师尊怪罪,还可借口乙休力主,事要机密迅速,不得不如此。当下和紫玲说了几句,便立逼司徒平连众同门都不说一句,竟然同驾剑光往黄山紫玲谷飞去。司徒平对于秦氏姊妹,原是一般感激爱重。不过紫玲立志向上,参透情关,欲以毅力坚诚摆脱俗缘,寻求正果。与司徒平名义上虽是夫妻,除了关心望好之外,平时总是冷冷的。寒萼却是天真烂漫,纯然一派童心,觉得司徒平这人心地光明,性情温厚,比乃姊还要可亲可爱。二人本来又有前生夙缘,如磁引针,那情苗竟在不知不觉中滋润生长。紫玲情切骨肉,关心忧危,不得不随时提醒一二。谁知责难过甚,倒起反感,欲离更合。使得司徒平心目中看她姊妹一个春温,一个秋肃,情不自禁便偏向着了一头。所以此次回转紫玲谷,被寒萼娇嗔满面,一派要挟,连想和紫玲说明经过都未能出口,竟被寒萼逼了同行。
二人剑光迅速,没有多时,已离紫玲谷不远。因为神驼乙休预示先机,不敢大意。等到飞近紫玲谷上空,先不下落,按住剑光,定睛往下一看,见崖上面齐霞儿的仙障封锁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