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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回惊兽阵绝涧渡孤藤采山粮(2/10)

下相差也有数丈,下临绝壑。除此无路可通,不知怪引到此地是何用意。刚开想问,小三儿已拉了怪泪过来,跪在地上。云从连忙唤起,又命给风见了常礼,然后细谈经过。

这一席话罢,天已黄昏月上。三人一兽在岩石上坐定,望见对崖藤蔓,月光照在上面都成碧,颇有野趣。久等老猱不来,因山气冷,正与小三儿商量宿,忽然一阵山风来,顿觉衣薄寒,有些难耐。猛想起行俱在山人上,适才说到两个山人,因急于想听小三儿涉险经过,未顾得谈,便和小三儿说了。小三儿闻言,忙叫他妻长臂金猱快去找寻。言还未了,他妻倏地起,往来时石外面纵去。风恐伤那二人命,忙着跑,在它后直喊:"这事不怪他们,只将行取来,莫要死他们。"月光之下,一条金影疾如星飞,已往山上穿去,晃不知去向。再往山下面一看,只见万攒动,烟尘弥漫,吼啸之声仍自未减。估量野兽太多,退完还得些时,便回与云从说了。小三儿:"少老爷不愁没有宿,少时小的妻回来,如野兽仍未退尽,可由它和小的岳母将少老爷与商老爷背起,由兽背上行走,回到小的山中住上一夜,明早再由它母女背着护送山便了。

三人正在争论,长臂金猱母女忽然同时到来,手中提着二人的包裹。一问可曾伤害两个山人?小三儿问了他妻几句,代答说两个山人想是由云雾中冒险往上,打算越过山脊奔逃。那背行的一个

闻言,哈哈大笑说:"我大哥常和我提你,说你聪明忠心,可惜在荒山之内,连尸骨都找不到,只给你留了一个衣坟。谁想你不但没死,反娶了个好婆娘,一本领,连你门,不论走多远多险的路,都用不着发愁,这有多好!不过我弟兄都是快家的人,论甚主仆?你只小的小的,听起来连我弟兄都变俗了,脆我们一齐弟兄相称多好。"小三儿闻言,哪里敢应,中逊谢不已。云从因听惯了的,先不觉得,一闻风之言,也说:"改了为是,何况又有救命之恩。就是太老爷知,也决不会见怪的。"小三儿总是不敢。后来风发急,云从也一再劝说,才免去许多卑下之称。

言还未了,那怪又朝小三儿连比带叫。小三儿又对云从说:"小的妻说,它母亲的主人虽说这两日内不能见生人,照说的时候算起,这时恰好过去。日前它母亲奉命采药,曾见前途还有毒虫,恐少老爷又去遇上,情愿相随护送,到了地,再行分手。"云从闻言,心中大喜。风生以来,除笑和尚外,从无人敌过自己的神力,适才铁锏差被它夺去,甚是心惊。这时细看它生得面貌狰狞,通,苍背金发,形状与二山人所说完全不差。小三儿又生得那般文秀,两个却是夫妻,本已好笑。暗想:"这东西两臂比还长,似猴又不似猴,也不知是个甚么兽类?"心中好奇,便低声叫云从去问小三儿。谁知怪耳聪已极,忽然对着小三儿,指着风连叫几声。云从因小三儿说它能通人语,恐它不快,正暗怪风莽撞,用目示意,小三儿已经说:"小的妻说,商老爷意思,想问小的妻,叫小的代它答话。它名叫长臂金猱,乃是专百兽脑髓的神兽。它母亲生下它时,有一天捉了数十只虎豹,正要裂脑而,忽遇它主人守缺大师走来,嫌它残忍,当时要用飞剑将它斩首。它母亲修炼多年,已有灵,伏地哀鸣,再三苦求。大师念它修炼不易,兽乃是秉着上天以恶制恶的天,便将它收在门下,采药守。小的妻因同类极少,没有偶。正值小的那日随少老爷到成都去,误山,半夜渴生病。老爷去寻时,忽然来了一只野狗,将小的扑倒要吃。彼时小的已经吓死过去,猛觉似被甚么东西夹走在天上飞行一般。天亮之后,才得醒转,内,病已渐好,旁边正立着它母女两个。先是吓得要死;后来见它拿果来喂,并无恶意,又疑它是山神。便跪下向它苦求,请它指引山,与少老爷相见。它母女竟通人言,互相商量了一阵,小的岳母便拿着小的一件外衣,一提篮果,跑去。第三天病好,便成了夫妇。日一多,又由它母女领去见了守缺大师,才知小的被野狗扑倒时,被它救回去,又向大师求了灵丹,才得活命。那提篮本是小的妻以前在山中拾的,因恐少老爷山行缺粮,装了果送去。又因少老爷有一仙人宝剑,人兽不通,恐起误会,不敢现。只得先用小的血衣故意给少老爷看见,每日暗随后,往提篮内添装果,直护送到绝缘岭尽,才行回转。大师又说,他的剑术只为防之用,所参乃是上乘佛法。小的基不,不他徒弟,仅仅传了一练气之法,以备居山不为寒暑所侵,游行轻便。后来小的岳母又苦求了几次,大师说小的另有机缘,时犹未到,总是不肯收留。此山原与昔日少老爷迷路的荒山相通,它母女便在这野骡岭的北山中居住。小的在此日久,便能知它母女语言,只不大说得,倒也惯了,只时时想着少老爷。昨早小的妻说,从山上远望,有汉人经过。先并没想到少老爷会打此经过,本想托人捎个平安信。偏偏我岳母回来说,前晚它主人说,这两日如见生人,虽不致送命,它母女必有凶险,恐小的夫妻不知误犯。回送信,路遇四人,竟有少老爷在内。小的执意要见一面,它母女把大师的话奉如天神,一定不允。小的无法,只得商量暗中先在远见上两面,过了两天的期限,再行相见说话,于是便远远随在少老爷后。走到晚间,少老爷安睡,小的忽然执意要一看,只不说话。小的妻不过我,只得背了小的内,见少老爷已经睡着,又喜,又伤心,几乎哭了来。当时没有唤醒,因小的妻今日要服大师赐的换形丹药,只得回去。时,岳母赶来,还说小的不听大师言语,早晚必要事。经小的夫妻再三分说,没有和少老爷对面谈话,才息了怒。今日恐小的又蹈前辙,寸步不离。直到午后好一会,算计时限将满,才准跟踪前来。偏又找了好几条路,都找不着,几乎误了大事。如今它母女守了大师的教训,已不吃血,终年采异果为,也不妄杀生灵。不然今天那些野兽不知要死多少呢。"云从、风闻言,因那长臂金猱能通人语,便一齐向它称谢。那金猱竟似懂得客逊谢神气。

"风:"我看你走起路来也是它背,它母既背了我们,你岂不是落了空?"小三儿:"小的不过比它母女走得慢些,急于想见少老爷,才叫它背的,并非不能行走。不过从兽背上过,可由它抱一个背一个也就是了。"

小三儿指着那怪:"这是小的妻,虽是异类,已经通灵,能知人语。它母亲更是在仙人门下,本领。那些野兽原是野生的驴与熊合而生,日久年,越来越多,人遇上便难活命。往往过起来两三天过不完。这块盆地从无人迹,本是这些野兽的巢。既有引路的山人,不知怎会到此?昨晚小的夫妻原想与少老爷相见,朝家中带个信。因为它母亲的主人从卦象上看,说它母女这两日内不能与生人相见,所以昨日跟在后,只晚间等到少老爷睡时,来望了望。少老爷想是抄这野骡岭近路往四川去。这条路虽是险些,原也有贪利药材商人走过。应该从那树林中,不走那小坡,往南绕走,斜穿过去,照样有一个与这里大同小异的山脊,较这里远些,蛇虫也多,却比较平安。那两个山人不在,小的寻了一路也没见他们回去,想必已被野兽踏死。这事都是小的不好。昨晚见罢少老爷,本还想当时随在后护送,便不会受此一场惊恐。偏因小的妻正该今日服用换形丹药,被小的遗忘家内。又因主人有两个山人引路,不会遇上兽群,只得回去。今日服药之后,小的总不放心,便同它母女两个跟踪寻找,虽寻了几条路,俱未遇上。以为错走回路,又往回赶,连两个山人俱无踪影。还是小的岳母断定是误,将小的提醒。它母女双俱能看一二十里的人动作,一到便见兽群往树上纵扑。这东西铁蹄之内,暗藏极短的钩爪,非常锋利。大的纵起来,可纵到十丈来。它母女见树已被扑倒一株,在那里践踏,便恐少老爷受害。不想未曾受伤,真是万幸。现在山下面的路全被野兽遮断,这石内又住不得人,除了由小的妻背着往对崖,便须等到小的岳母将兽群轰开,才能觅地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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