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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回莽莽红尘重复乐土茫茫碧(2/2)

分派已毕,佬石已命中厨房将酒备好,设在偏殿之中。冬秀传命众人散去。众人哪里肯散,有那在墙外挤不来的人民,因隔得太远,没有看清公主的容貌,还想请求到殿阶下面瞻仰。冬秀几经命老铁父向众申说,天已不早,公主以后既然久留,终会相见,大家可以回去,各安生理,此时正在膳,无须如此亟亟。众人方才散了大半。那些岛兵,便由老铁父率领,各自归队。除恶行素著者外,余人概行豁兔。

初凤姊妹虽然世不,见冬秀理井井有条,也都佩服,赞不绝。初凤在席间笑对冬秀:"我姊妹三人因受恩母遗命,不回海底,难免误却仙缘;况且岛上之事,一概不知,也难治理。我看姊姊是个才,何妨便代我们作了岛中之主?一则省得姊姊中上下不便,二则也符岛人之望,岂非一举两得?"冬秀笑答:"漫说我本无此德能,昨日俘虏,今作岛主,难以服众。纵然三位恩姊错,如今贼首妖妇虽死,还有妖和一些余党未归。适才在地中擒俞贼时,妖妇已经惊醒,如非二恩姊下手得快,其不意,将她刺杀,那满中的无情毒火,转烧到面前,如何抵挡?后来虽知她只是个障法儿,但妖是她丈夫,想必比她厉害。三位恩姊如不在此,留下妹一人,孤掌难鸣,到时岂不也和俞利一般,任人宰割?况且全岛人民思念故主,一念忠诚,三位恩姊一去,就说他们不真个相率投海,难又任他等在妖回来后堕火之中么?"初凤闻言,沉思了一会,便问二凤、三凤两人怎样?二女俱都附和冬秀的主张,三凤更是决。初凤好生忧急。

少时用完酒宴,冬秀因地血迹污秽,便命老铁父中许多妇女全数放,本岛有家的还家,无家的等到明日另行择。只留下四名服侍的女。另率人将中几贼党尸首抬掩埋,打扫净听用。

当晚便请三女离了别殿,宿在王之内。殿时节,岛民闻信,齐集别殿墙外面,夹呼。一路上香礼拜,灯烛辉煌,自有一番乐气象。及至到了王起居别殿之中,又更华丽非常。真是堂上一呼,阶下百诺,起居饮,无不。人情大抵喜新厌旧。海底紫云虽是仙,一则三女在那里生息多年,过惯了,不以为奇;二则彼时仙书未得,还有许多灵域奥区未曾开辟;三则人间繁富,尚系初来,三女不能辟谷,海底仙药犹未发现,每日只吃异果海藻,衣服更谈不到,一旦尝了人间滋味,又穿了极观的衣服,未免觉得人间也是一样有趣。除初凤质厚心外,余人俱有乐不思蜀之想。初凤一再重提前事,二凤、三凤虽不曾公然反抗,均主暂留。初凤见劝说不听,便对二女:"你们既愿在这里,明日祭墓之后,我只好独自回去。紫云中异宝不现,决不再来。冬秀姊姊不能涉相随,下去须吃许多苦。你二人须记取恩母之言,红尘不是久恋之乡,务要早回,以免惹些烦恼,自误仙。"二女不假思索,满应允。冬秀劝了一阵,见初凤执意不从,只好由她。因二凤、三凤愿留,已是喜望外,便不劝。

招。见俞利死又还魂,因见殿阶旁诸长老见俞利受刑惨状,先时还不怎样,末后一次,有几个竟将看向别,大有不忍之意。不便再多加荼毒,满想再给他两下,便去请三女下位动手。猛见俞利前红光一闪,料知不妙,想避已是不及,竟了个满脸开,立时觉着脸上似无数钉刺一般奇痛非常。幸而闭得快,稍慢一些,怕不打瞎才怪。吃了大亏,不由毒火中烧,也无心注意旁观的人如何,扯起衣角,略一抹拭面上血痕,蹿上前去,避开正面,用刀朝俞利中一阵撬,却不往下扎去。转工夫,将俞利一张嘴割了个七八糟,连上下带门牙全碎。又给他背上不致命的所在找补了几刀。俞利又是死去还魂了两三次。冬秀也觉力乏,才住了手,回请三女。

当时冬秀尽忙着收拾俞利,并暗中打算如何利用时机去岛中女工,虽然脸上疼痛未消,并没在意。反是三女因冬秀聪明结,善人意,世又极可怜,惺惺相惜,对她已无殊骨。起初见冬秀用刀在俞利、脸、、臂上连割带削,了一地的鲜血,殿侧列坐的诸长老都目视旁,后来竟自以袖障面,二凤、三凤还不怎样,初凤却觉冬秀报仇稍过。及见冬秀一回,满脸俱是血痕,先已听冬秀后退时"嗳呀"连声,知受伤不轻。二凤、三凤同仇敌忾,自不消说,连初凤也大怒起来,当下同时立起,走向俞利侧。冬秀:"这狠贼万死不足以蔽其辜!小妹杀父之仇,已略报一二。三位恩姊不可便宜了他。反正他也活不了两个时辰,给他一顿刀砍死,再将他一颗狠心取来敬神吧。"三女闻言,果然取了三把快刀,一齐下手。俞利十年为恶,一旦遭报。当冬秀住手时,已是十成死了九成,仅止知觉未断,哪还禁得起这一顿板刀面,几下便已断气。冬秀恨犹未消,帮着三女一连砍。三女力猛手沉,不一会,砍成一堆血。才将首级割下,从烂破肚之中,用刀尖将一颗心挑了来。命老铁将首级持去挂在长竿之上示众,贼心用来祭灵。余下贼党,等候明日扫墓之后,再行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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