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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回金镜神光同心求百宝蹄涔(2/7)

一计

间遗像有何动作。不料这次易静飞起来,手握鼎纽,正用大力神法往上一提,间遗像忽然转笑为怒,将手朝鼎上一指。轻云机警,猜是不妙,急作准备,喊了一声:"易姊姊留神!"易静因这次后无人嗤笑,正打算运用玄功试揭一下,忽闻轻云之言,有了上两次的警兆,事前早有应变之策,一料有变,连忙松手,一纵遁光,护升起。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将起未起之际,全鼎顿放碧光,从鼎盖上原有的千万小纽珠中猛一束五光线,万弩齐发般直朝易静去。总算见机神速,有法护。同时轻云一见鼎放光明,早随手将天遁镜照将过去,方才将那五光线消灭。易静认得那五光线,是玄门中最厉害的法术大五行绝灭光针,行稍差的人,只一被它中,骨骨消,形形灭。自己修多年,内功厚,如被中,虽不到那等地步,却也非受重伤不可。

轻云忙:"易姊姊此言太见外了。休说姊姊此番去至峨眉拜师以后便成一家,就是外人,既然共过了患难,难有福就不同享?姊姊如是那样人,我们也不会聚在一起。圣姑仙去多年,凡此,俱是当年遗留。虽说是"开鼎者李",天下姓李的姑甚多,未必准是琼妹;即使是她,也必别有因缘。且让琼妹再虔诚通白一回,看是如何,必可分晓。"易静见英、云二人词始终敬重如恒,心才平些,终是怏怏,冷笑一声:"姓李友虽多,轻易谁能来此?况且还有"琼"之言,必是琼妹开鼎无疑。不过这位圣姑已是天仙一,还有这许多固执,可笑是稍有不合,便即发怒,现于颜。既不许旁人妄动,还留有遗音,预先在遗偈上说明,或是在屏风上注也好,尽自卖玄虚,设下许多埋伏吓人则甚?我先倒很敬重她是一位成多年的前辈仙人,不曾想如此小家气。适才如非我略知旁门禁法,预有防备,险些被她暗藏的大五行生克光线所伤。"

这一场虚惊,真是非同小可。算计鼎上还有埋伏,不敢造次,忙下来问轻云,怎样预知有变?英琼接:"你看圣姑遗容,可有甚么异样么?"易静往间一看,圣姑遗像已是变了个怒容满面,心中一惊,这才恍然大悟。立时把满怀贪念打消了一大半,想起适才许多自满之,甚为内愧。明看圣姑不许自己取宝。就此罢手,不特不是意思,难免使周、李二个疑心自己,把好意误会成了抢先贪得。待不去睬她,凭自己法力法宝,破了鼎上禁法,将宝取,再行分送周、李二人,显显能为,贯彻前言,也好表明心迹,又不知圣姑还藏有甚么厉害的埋伏,自己能否战胜得过,实无把握。正在退两难,迟疑不定之际,忽听鼎内起了一阵怪啸,声如鸣。接着又听细乐风雨之声。三人凑近鼎侧一听,乐声止,似闻鼎内有一女音说:"开鼎者李,毁鼎者死!琼,不得妄取。"说罢,声响寂然。鼎盖上细孔内,又冒起一异香,香烟袅袅,彩气氤氲,闻了令人心神俱。易静才知开鼎应在英琼上,好生难过。平日任惯了的,前大功告成,无端受此挫折,对于圣姑,从此便起了不快之意。见英、云二人闻言并未上前,望自己,还是惟首是瞻的神气,只得颜笑:"我因痴长几岁,略知旁门法门径,意分二位姊姊之劳,代将宝。不想圣姑却这等固执,好似除了琼妹亲取,他人经手,便要攘夺了去一般。如非有主人,不得不从她意思的话,我真非将它们取,全数与琼妹,不能表明心迹了。"

还要往下说时,轻云见她一再说圣姑是旁门法术,面带不悦之容,知圣姑灵异,惟恐再有别的忤犯,闹事来。易静虽然投契,毕竟初未久,又是同辈中先,不好意思多为劝说,只得拿话岔开:"时候不早,李伯父现在外面等候,我们还是快些办完此事去的好。易姊姊以为如何?"易静本来还想亲取,看轻云怕事,恐怕别生枝节,不数日内便成同门,也不便过拂她意,笑答:"周姊姊说得极是,且由琼妹将宝取到手内,再作计较。屏风上面还有两人被困,待我们去时救援。这旁门禁法也颇狠毒,延时一久,神恐支持不住呢。"轻云闻言,便同了英琼重新跪在遗像前面,虔诚通白,易静心中不快,站在一旁,并未上前,等二人行罢了礼,才一同去至鼎后。虽然适才闻得鼎中遗言,仍是不无戒心。当下由英琼为首,去揭鼎盖。轻云、易静,一个持着天遁宝镜,一个行使护避险之法,以防不测。

说也奇怪,起初易静用大力神法,揭那鼎盖时,好似重有万斤,何等艰难。及至换了英琼,起初也以为纵然可开,也非容易。谁知两手握住鼎纽,还未十分用力,只轻轻试探着往上一提,竟然随手而起。鼎盖一开,立时异香扑鼻,一片霞光从鼎内飞将来,照耀全室,俱都大喜。易静满怀忿怒,也减了好些。英琼放下鼎盖,各自飞鼎上,往鼎内一看,里面的宝除有两件类如切草刀和梅桩一类的四五件外,余者大都不过径尺以内,犹如幼童玩一般。人形车,山林房舍,以及刀剑针钉,各常用的东西,无不毕。有的悬挂在鼎腹周围,有的陈列鼎底,件件式样灵巧,工细非常,神光目,异彩腾辉,令人不忍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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