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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回火zhu困霜鬟雷泽砂中援dao(2/10)

正在沿途观赏,对面走来一个中年者,朝着为首少妇说:"师祖现在玉真殿相候,请师叔陪了来客人见。"少妇将,径引五姑沿着满植垂柳的长堤走去。走约一半,忽见长桥卧波。桥对面碧树红栏,廷隐隐。中间隔着一片林木,苍翠如沐。穿林去,面前现一片极富丽的殿宇,殿前一片玉石平台,气象甚是庄严。五姑虽然得多年,到此也不觉心折。走到平台瑶阶之下,方以后辈之礼通名求见,请为首二女代为先容。忽一童打扮的仙人接,对五姑:"家师命我迎,请崔友不必太谦,径到殿上相见。"

五姑虽不知对方来历,一听这等说法,又见来人神情风度,知是天仙一类人,奇缘遇合,心中大喜。因见对方师徒似在憎嫌山脚下的硝烟火气,匆匆略为谦谢,便即起。行时,二女笑:"此山接灵空,中隔七层云带。嘉宾远来,尚是首次,待愚姊妹献丑,同以片云接驾吧。"随说,少妇罗袂微扬,便由袖内飘坠一朵彩云,晃便散布开来。崔五姑知中途罡风猛烈,主人谦虚,故意如此说法,便随四女飞其上,同往上升去。飞万丈以上,罡风越来越厉。四女见五姑通如未觉,也颇钦服。少妇笑:"此山罡风,实是惹厌,愚姊妹不愿下山,也是为此。"随手指,脚底彩云便反卷上来,将五人一齐包没。望云外,黑风涌,冰雪蔽空。但云中通没一觉,飞行更是迅速。

烟云住,直似长鲸一般,嗖嗖两声,晃收尽。

似这样接连飞过好几层云带,冲破三四段寒冰风火之区,才到了有生的所在,渐渐林木繁茂,珍禽奇兽往来不绝。五姑见景已极佳妙,仙云还在上升,默算所经,已经升了七八万丈。心方惊异,己由彩云拥着,又冲越过了一云层。沿途景益发灵秀,到涧壑幽奇,瑶草琪目都是。这才看见上面彩云环绕中,隐隐现一所仙山楼阁。随又上升了千多丈,方始到达。早有好些仙侣迎将来。仙云敛,脚踏实地。五姑随众前行,一看这地方,真是自从成以来,一次见到的仙山景致。山上一片平地,两面芳草成茴,繁如绣。当中玉石甬路,又宽又长,其平如镜。尽,背山面湖,矗立着一座苑,广约数十百顷。内中殿宇巍峨,金碧辉煌,飞阁崇楼,掩映于灵峰嘉木,白石清泉之间。林木大数抱以上,枝盛开,如灿烂云锦,多不知名。清风细细,时闻妙香,万林中,时有幽鹤驯鹿成群翔集,结队嬉游。上面是碧空澄霁,白云缥缈;下面是琼楼玉宇,万千门。更有奇峰撑空,清泉涌地,尘不到,温。端的清丽灵奇,仙境无边,置其中,令人耳目应接不暇。

崔五姑知他飞遁神速,追赶不上。见那三个化已有两个为火箭所伤,化为红烟飞散,知是鸟羽所化。忙将三箭招回,收下一看,那鸟羽足有三尺来长,钢翎细密,隐泛异彩。不舍毁却,便即行法禁制,免被妖人收转。刚刚停当,被困两人已飞赶来相谢。崔五姑见来人乃是两个少女,俱都仪态万方,清丽尘。一望而知是两个瑶仙侣,忙笑还礼,互相落下。

五姑谦谢了两句,随众同。见这殿甚是广大,俱是琼玉建成。一切陈设用,无一不是,人间未见。殿当中并未设甚宝座,只东偏青玉榻上,坐着一个相貌清古的仙人。除前见童外,还有七八个男女侍者在侧侍立。知是中主者赤杖真人。因真人得已逾千年,理应以后辈之礼拜见。刚要拜倒,真人使命众女弟掖住,笑:"我与友并无渊源,如何敢当大礼?"五姑:"弟自从先师飞升以后,从未向人执过后辈之礼。并非有意谦恭,只为真人乃先真仙,弟适才又是先与门下诸位友接谈订,论哪一样也是后辈。尊长在前,怎敢失礼?"说罢,依然拜了下去。真人一面还着半礼,并令众弟扶起答谢。笑:"友如此谦恭,我也不便再为峻拒。请坐叙谈吧。"随命侍者往小蓝田采取鲜果款客。五姑见众在旁,仍然不肯就座。真人笑:"我在此山清修多年,对于门下弟礼节素宽。友只请坐,他们也要坐下。"五姑只得谢了。落座之后,除却第二辈弟中侍者外,众男女弟都分别就座。

正要通名问讯,忽见一朵彩云自空飞坠,倏地现一个丽少妇、一个少女。见面便同声礼谢:"愚姊妹连日随侍家师赤杖真人,采取灵药苑的各灵药以及小蓝田玉实,供炼灵丹,以为救度海内外有行的散仙之用。不料小徒无知,偶然游戏,拨云下视,发现妖人在此取雷泽砂。此宝每七百九十年由本山火内涌一次,中原有,本可不去睬他。只因妖人心贪骄横,目中无人,意穷探火源,竭泽而渔。小徒恐他毁损本山奇景,了地肺灵气,一时轻举妄动,下来阻止,不料法力有限,反吃困住。愚姊妹和诸同门又当火候吃之际,无暇分看危急,多蒙友仗义相救。家师隐居避地,己逾千年,各方友均少往还,友也许尚未悉。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家师所居灵峤,就在此山上,请到上面一叙如何?"

人耿鲲正在一意施为,戟指怒喝火中所困敌人:"速急降顺,免得骨化魂消!"猛觉彩云、金光相次飞,知来了敌人,还没想到势如此神速。因人未见,怒吼一声,朝金光来将手一指,飞赤红的光华,如飞上前。忽听声音有异,回一看,两齐化乌有,火中敌人已纷纷施展法宝,夹攻而来。同时崔五姑也已现,一面放飞剑,将那赤红光华敌住,大喝:"扁妖孽,擅敢欺压良善!我绝不似东海三仙心,叫你今日死无葬之地!"随说,手扬,太乙神雷雷火金光似雹雨一般迎面打去。

五姑听

耿鲲见敌人一现,便将自己运用五行禁制,并将自己连日所收雷泽神砂所化的火收去,知厉害,心气已馁。又见雷火猛烈,原困两敌人的法宝威力又非寻常之比,不由又惊又急,怒火中烧,把心一横,厉啸一声,振翼飞起。到了空中,略一展动,翅尖上即飞千万火星红光,满空飞舞,聚而不散。一面抵敌雷火和飞剑宝光,一面准备施展玄功变化,拼个死活。哪知崔五姑早已防到,晴将三枝金刚神火箭取。这里耿鲲未及施为,猛瞥见三枝火箭由满天火星光霞中直过来。知此箭专伤敌人元神,只要上,至少耗去两三百年功力。再如三箭连中,更无幸理。尤厉害的是,此宝与敌人心灵相通,得隙即,由心运用,最难抵御。自料再延下去,凶多吉少,急切间又无计可施。只得自断三主翎,化为替,抵挡三箭。倏地施展玄功,化为一片彗星般的火云,横空逝去,其疾如电,瞬息已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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