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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回绝海渡鲸波喜得冰纨传秘(2/7)

哪知上次众人取药走后,陷空老祖防范更严,不特神峰下面的晶行法封闭,连灵奇昔年发现的那条震源通路也被隔断,无法寻找。众人先并不知真相,又因主人法力,所居霜华设有法坛,照一元五,略一转动,两三千里外人往来,纤微悉睹。

这一来,居然又穿行了五七百里,比起刚才初地时还快得多。哪知正走之间,当三人猛觉前面有一奇冷之气扑上来,因未见有别的异状,仍旧施展法力,向前冲去。本来众人非要吃小亏不可,尚幸灵奇机智细心。先见旧路堵,因在岛上居住多年,天时地理最是熟悉,知当地冰山虽常有崩塌,地形容易变异,因有神峰火常年狂火焰,宣地气,地震数十百年难遇一次,怎会如此?又见沿途曲径弯环,平列地底,低却差不多,也与地震裂不同。尤其是一形如螺旋,上下都有。知主人法力甚,有时敌人已经腹地,还看不,有时只使来人知难而退,还不妨事。否则,到了最后一关,所有埋伏一齐动,越发难辨,不可收拾,来人能保得全逃去,便是大幸。早就生疑,有了戒心,一直用心提防。这时跟在甄民之后,一觉对面有冷气扑来,便知不妙。再如前,万一所伏寒雷冷焰突然爆发,纵令众人法力,骤不意,事前未用法宝防抵御,这等寒毒之气撞上,受伤也是不轻。万一对方再用毒计,将众人倒翻在北极地窍之内,更是凶多吉少,难于藏。赶忙上前唤住。偏巧石完童心好胜,初师门,不明礼让,仗着秉灵石气而生,穿山透石,如鱼游,竟与乃师抢先飞驶。甄氏弟兄知他一味天真,此举实是卖他的天赋本能与家传独门神通,志在讨好自己,想得夸奖,并非不敬。心想:"看他天生特长,在地底能走多快?"便由他去。这时恰被抢在前面,约有两三丈远。同时前面埋伏也被动,只还不曾爆发。石完觉着师父地行法还没有他快,正在卖神,加急前驰,猛瞥见迎面一片寒碧光华突然飞涌,冲上来,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随听后面灵奇急呼:"师弟、师叔,快快止步请回!"同时阿童同了金、石、易诸人正走之间,心灵上忽起警兆,不由戒备。跟着上一冷,目光到,石完已将碧光引发。又听灵奇大声疾呼,料知不妙,把手一指,一片佛光金霞电也似急飞将去,挡向前面。石完也闻声飞退回来。灵奇见

为求缜密,索连玄冥界神峰天险都不去犯它,径由上次斗白熊的冰洋海岸,顺地底穿行内,等到岛对岸绣琼源,再其不意,突然飞,通名求见。及至找到海獭土,飞将来,仍用前法,一同前,才只三数百里,忽见地底震脉甚多,路分歧,时遇阻碍,与上次迥不相同,心已生疑。先还仗着灵奇地理熟悉,南海双童师徒与神蛛均擅穿山行地之术,易氏弟兄更有九天十地辟神梭,任何厚的冰雪石土皆不能阻。只当又经过了一次地震,把上次通路填没。等到再走二百余里,不是路毫无,便是曲径弯环,形如螺旋。最后一次,竟绕回到了原,几乎连方向也难分别。因未见什么法力阻隔,仍不在意。互相商量,料知通路已经堵,决计由南海双童师徒三人辨明方向,照准往陷空岛那一面,用地行法当先开路,众人跟在后面直穿过去。

神叟所居神峰故径之外守候。求师叔与家父一信,请空赶,使弟得见家父,恩不尽。"金蝉还未及答,石生素孝,上次听说陷空老祖不许灵奇父相见,便抱不平,首先接:"岛主此举本来不近人情,如照他那岛规,便于友和石完也未必许他去。岛上奇景实在举世所无,另有它的妙。北极磁光也因此岛正对南极午线,能见全景。先前不请友同来,说在前,也还罢了。

如今十万里外横海飞来,好容易有此机缘,如何望门却步?情理上也对不起朋友,岛主此举更是不近人情。依我之见,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还是一同去,到了岛对岸,把那防守海岸的怪唤,令其代为通报。就说友和石完二人是仰望他的威名和岛海底奇景,特意前来拜望。灵奇乃我们的师侄,因为随同行,他浅力薄,初师门,尊长全都不熟,目前各派妖邪正乘师长闭关之际,到寻仇,敌甚多,未便令其孤在外;又想念他父,意一见,请其开恩,收回前命,许随我们人拜见。肯了固好,不肯,至多不许去,想也不至翻脸为仇。你看好么?"

金蝉笑:"你倒说得轻松。此老有名刚愎,情古怪,不通情理。上次行时,原说连玄冥界也不许灵奇踏一步,休说玉殿晶,便岛海岸也不能到,说此事绝对不行。但我来时已经想过,一则此老将来有求于我;二则上次来时,原说我们如将他的叛徒郑元规杀死,便不消犯那战门灵癸殿、丹并等奇险,去往丹室,盗取灵药。这次郑元规恰被我们杀死,形神皆灭,替他了一恶气。而郑元规被杀,又因灵奇知他底细,从旁提醒,我们才得成功,未被妖魂逃遁。友也是力最多的人。此行实是有饲可借。你们不必发愁,到时我自有话说。既带他来,焉有中途退缩之理?岛主如若见怪,我便说他禁制神妙,,我们非有灵奇领路,无法宝山,故此带了同来。有什责罚,我自承当,此老虽不讲理,想必不至对我下那毒手。可惜温王、冰蚕均在峨眉,此时无法往取,否则他还更兴,当我们嘉客登门呢。"众人俱觉言之有理。只灵奇知主人情,心中不无疑虑,但想这等说词,对方当不至于十分翻脸成仇,至多把自己辱骂一顿。只要见到父亲,再因此一来,把话说开,使其收回前言,他年父相见,岂非万幸?于是便未再说。

众人以为轻车熟路,一过玄冥界天限,便可照上次所行之路,仍由灵奇引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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